在今天之前,他都還沒有將戚綿公開在眾人麵前的打算。
一方麵,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另一方麵,屠夜也還沒有徹底將戚綿納入自己的懷中。
“不用談了,你走吧。”
屠夜望著那扇門,漆黑的眼眸古井無波,隻淡漠地吐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門外的田芮似乎也意料到了他的回答,但她不準備放棄,執拗的停在門前繼續說著話:“屠夜,剛剛屠惘和我說了些話,我就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參與了宋野的失蹤案?”
“我說這些也不是要威脅你,我有辦法幫你,你知道我家是什麼情況,隻要你答應我……”
田芮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屠夜又一次堵了回去。
屠夜已經皺起眉,他一聽見宋野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懷裡戚綿的反應,隨即便是冷下來的聲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田芮,請你離開。”
他的聲音裡已經暗含警告意味,屠惘將宋野的事情毫不吝嗇地分享給一個又一個人聽,屠夜承認自己那次處理的或許是有點大意了,但他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
反倒是這種蠢得要死上趕著說這種話的人才會給他帶來麻煩。
“可是屠夜……”田芮的聲音小了很多,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沒辦法說出口,而屠夜也不會再給她這種機會。
他拍拍戚綿的肩膀,低聲道了句等我一會,然後就自己走了出去,開門的縫隙被他控製的剛剛好,沒有顯露出背後戚綿的位置。
戚綿乖巧站在原地,忍不住心想著,她記得上一次見田芮時對方還是挺硬氣的樣子啊,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怎麼現在又過來服軟了呢?
不知門外的屠夜說了什麼,總之戚綿隻聽見一陣高跟鞋噠噠的聲音,田芮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快步離開了這裡。
“我們走吧。”
屠夜重新打開門,走到戚綿身邊半摟住她的腰。
戚綿點點頭,隻是恰到好處地在臉上流露出幾分複雜的情緒,好讓屠夜知道自己對田芮的話並不是毫無所覺。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來找屠夜說什麼宋野的事,就好像那個畫家的失蹤是屠夜做的一般,她對屠夜本能的信任與依賴在抗拒這種想法,但又不得不深想下去。
這是兩人關係的一個突破口。
屠夜自然看見了她的神色,也正是因為看見戚綿的神色,他在刹那
間就改變了要帶戚綿走後門避開視線離開這裡的想法。
晚宴還在繼續,大廳裡的人們穿著光鮮亮麗,舉著酒杯互相吹捧,屠惘也在這其中混的如魚得水,眉眼的虛假的笑意未曾消失過哪怕一秒。
直到中間的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對男女。
人們的視線不受控製地移向兩人,男人的出色的樣貌以及那標誌性的眉邊疤痕都昭示著他的身份,可被他小心翼翼護在懷中的黑發女孩卻是陌生了許多。
但很快便有人認出來了,那不是屠惘帶進來的女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