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怎麼會呢?”
法魯克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顧不得在中年人麵前的禮儀,驚訝到聲音尖銳。
大腦裡瘋狂搜尋可能遺漏信息的的地方。
當時一起的隻有羅賓,難不成是他?
不對,安放路標的時候,我都刻意躲著羅賓……
以他的水平發現不了我的布置。
又或者是狼學派首席?
可他答應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難不成事後派了獵魔人大師悄悄跟蹤我?
……
中年人見法魯克急得通紅的臉,搖搖頭,安撫道:
“不是你的原因。”
“是薇拉。”
“你之所以沒有在凱爾莫罕看見薇拉,是因為她在做另一件事情。”
法魯克聽到路標暴露與他無關,不由鬆了口氣,又坐下來了。
他好奇地問:“薇拉女士在做什麼事情?”
中年人接過瓷器倒出的紅茶,抿了兩口,接著道:
“薇拉在幫那些獵魔人打探貓與狼的比賽,以及哈克索邀請索伊獵殺精靈的真正原因。”
“她甚至還打探到了我這裡。”
法魯克聞言,麵色有些古怪。
“那您怎麼說的?”
中年人麵無表情地道:“實話實說。”
見中年人不願意細講,法魯克雖然好奇,還是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既然狼學派的獵魔人有可能知道貓與狼的學徒鬥技大賽是陰謀,他們還會來班·阿德嗎?”
“需不需要調整一下計劃?”
中年人搖搖頭,肯定地道:
“隻要他們還想生活在科德溫的土地上,他們就不得不來。”
法魯克思考片刻後了然,接著突然一怔。
薇拉女士和狼學派確實關係匪淺,他給國王的情報有誤。
法魯克喃喃著起身,向中年人告辭。
“院長,我現在就返回阿德·卡萊,將這件事通知國王。”
“不用了。”中年人放下茶杯,輕輕搖了搖頭。
“可國王不是……”法魯克愣了一下,詫異地停下腳步。
“記住,你是一個巫師,而不是國王的臣子。”
“對我們而言,貴族與獵魔人之間誰勝誰負都無所謂,隻要他們打起來就行。”
中年人淡淡地道。
“可若是國王沒有準備,兵力沒準備好,計劃會不會出現意外?”法魯克有些猶豫道。
“將薇拉的事情告訴他,計劃才會出現意外。”
中年人搖搖頭,對自己曾經的學徒指導道:
“哈克索隻是個凡人。”
“凡人的智慧被雜亂的情感左右,知道薇拉與狼學派的關係後,哈克索就會畏懼。”
“畏懼就會猶豫,猶豫就會失敗。”
“因此他不用知道太多,我們隻需引導他,在恰當的時候做恰當的事。”
頓了頓,他接著道:
“至於薇拉……”
“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的。”
法魯克聞言,頓時精神一震。
薇拉女士強大而又殘酷。
但與魔源亨·格迪米狄斯比起來,差距甚至遠遠超過法魯克與術士學徒之間的差距。
提到薇拉女士,法魯克忽然想起了一件趣事,笑著對中年人道:
“說到薇拉女士,她在凱爾莫罕時,一直在教一個獵魔人學徒煉金術。”
“嗯?獵魔人學徒?”中年人好奇心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