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天偷襲我們的獵魔人!”
這是陳述而非疑問。
但對麵的貓學派獵魔人輕笑了一聲。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那種事情可以做,即便被苦主發現也沒事,但肯定不能由親口承認。
尤其那次委托還完完全全失敗的情況下。
“看來這次時機還沒有到,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見到他。”
說完。
古克薩特就帶著幾個麵色冷冷,又有些桀驁不遜的貓學派獵魔人向三樓走去。
維瑟米爾沒有多說什麼。
視線就跟這幾個獵魔人上升,直到他們全部消失在視線中。
“誒!”
倚在牆上的法魯克,歎了一口氣。
似乎對兩個學派沒有在這裡打一架,感到非常很惋惜。
他起身視線在幾個獵魔人臉上掃過,正要跟上貓學派的腳步。
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你是艾林?”他問道。
時間雖然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
但是。
無論隻會旋轉掄劍的獵魔人竟然學起了煉金術,還是血色的紅狐薇拉教授居然收徒獵魔人。
這兩件事中,每一件令人非常難忘,
更何況合在一起了。
因此法魯克對艾林印象深刻,瞅了兩眼就認出來了。
“艾林?”
古克薩特的聲音忽然從三樓傳來。
“咚~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中,古克薩特渾濁的暗黃色貓瞳,再次出現在了阿爾祖高塔的二樓。
“哪個是艾林?”
法魯克怔了怔,隨後指向狼學派年輕獵魔人的方向:
“維瑟米爾大師身邊,那個有雙漂亮藍眼睛的少年就是。”
“他可是血色紅狐薇拉女士唯一一個獵魔人煉金學徒……”
“怎麼,古克薩特,你也聽說過他?”
不是獵魔人大師?
古克薩特瞳孔微縮,凝視著被維瑟米爾護著的年輕獵魔人。
不過……
血色紅狐的煉金學徒……
或許布雷特和弗萊迪卡死在了魔法道具上?
也不對!
布雷特和弗萊迪卡都帶了學派徽章,即便魔法道具再厲害,有徽章警示的情況下,至少也能逃走……
無數揣摩和猜測在古克薩特的腦海中生滅。
他怎麼想都想不出。
一個看著才十三四歲的獵魔人學徒,是怎麼殺了布雷特和弗萊迪卡的。
最有可能的,還是狼學派的那隊獵魔人中。
除了維瑟米爾之外,還藏了一個大師。
古克薩特有心想要問一問,那場刺殺的經過。
不過他很清楚,維瑟米爾肯定不會將真相告訴他們,反而還會落下一個把柄。
所以。
古克薩特深深凝視了艾林一眼後,看向法魯克,點點頭:
“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而且印象深刻!”
然後也不管法魯克怎麼回應,轉身再次向三樓走去。
法魯克見狀也不在意,低頭沉吟幾秒後,向艾林笑了笑,正打算說話。
突然。
“砰!”
一聲熟悉的炸響。
“啊!這是什麼?毒?”
“怎麼會有魔法陷阱,一定是樓下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狼學派偽君子……”
……
“冷靜下來!這隻是一些簡單的魔法把戲……”
古克薩特話音未落。
“噗——”
一陣連續的不雅聲響打斷了他。
維瑟米爾和艾林麵麵相覷,心照不宣地紛紛豎起了耳朵。
“活該!”
弗雷德幸災樂禍地笑道。
邦特自貓學派獵魔人出現後,一直緊緊握住的拳頭也鬆了鬆。
他始終忘不掉弗萊迪卡那天的所作所為。
由此而來的,他對所有的貓學派獵魔人都尤其的厭惡。
“有機會報仇的!”修斯拍了拍邦特肩膀,輕聲安慰,“就在明天,就用我們自己的劍!”
“看來我的貴客們需要幫助……”
法魯克輕笑一聲,嘴上這麼說著,但也不急著上樓。
他看向狼學派獵魔人的方向,微微彎腰:
“艾林,請替我向薇拉女士問好,我們班·阿德一直很敬仰她在煉金領域的成就。”
“我會的。”
法魯克微笑著點點頭,這才緩步走上台階,向一片慌亂的三樓走去。
“這就是伱們班·阿德的待客之道嗎?”
古克薩特怒吼聲從樓梯間傳來。
“放輕鬆,放輕鬆……這隻是小孩子的一些玩笑罷了……”
法魯克的解釋毫無誠意。
與此同時。
阿爾祖之塔外,也傳來了粗俗的孩童笑聲:
“獵魔人拉褲子咯,獵魔人拉褲子咯……”
……
顯然。
班·阿德的男巫學徒們沒有區分貓學派和狼學派的意思。
不過,狼學派的獵魔人中。
也就弗雷德嘀咕了一句“是貓學派的獵魔人,不是狼學派的。”
其他因為對手的狼狽正爽著的幾人,大方地放過這些性情惡劣的男巫學徒們。
當然。
對於這火上澆油的行為。
被整蠱的對象肯定沒有艾林他們這麼好的心情。
“我要殺了他們!”
不知道是哪個貓學派獵魔人的一聲怒吼,似乎要跳下去,給那些男巫學徒一個教訓,
狼學派的幾人聽到後,都激動地湊到了窗口,向外看去。
卻在下一刻,失望地聽到了古克薩特大罵:
“滾回來!你們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樓下的幾個蒙麵的巫師學徒,見情況不妙,哈哈大笑著飛奔而去。
隻留貓學派的幾個獵魔人在樓上無能狂怒,狠狠咒罵了好一會兒才停息。
說實話。
艾林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多罵人的詞彙。
屬實是漲了見識。
……
接下來,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
班·阿德學院雖然給他們每人都安排了一個房間,不過有貓學派偷襲的前例在,狼學派的獵魔人自然不可能分開睡。
隨機挑了一個空房間,就盤膝坐在了地上。
艾林深吸一口氣,看著周圍的同伴紛紛闔上了雙目,也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
等他們再睜開雙眼……
就是決定學派命運的狼與貓鬥技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