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歐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了大黴了。
實驗做得好好的,都快出成果了。
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球交彙”突然發生了。
天球交彙引發的強烈震動,讓他一不留神的摔碎了重要的中間合成物。
實驗前功儘棄,幾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悉心培養了好幾年,天賦上乘的學徒,又因為好奇獵魔人的決鬥,死在了水鬼的口中。
接著。
還來不及為從頭再來的實驗和死去的學徒難過。
學院又因為國王新死,給所有巫師都安排了任務。
不過給他安排的任務倒也還不錯,追幾個學徒罷了。
何況還有知識淵博、在基因突變方麵成果卓越的托馬斯·莫呂教授可以請教,也算是有收獲。
但誰能想到那兩個學徒竟然這麼能折騰?
誰又能想到……
安排的任務中,這個幾乎與獵魔人毫不相關的任務,竟然硬生生和兩個獵魔人扯上了關係?
天哪!
托馬斯·莫呂一聽到學徒跟著兩獵魔人跑了,像個瘋狗似的,根本就不讓停下來休息!
為了實驗、十幾年沒出過班·阿德,幾乎忘了怎麼騎馬的馬卡歐。
日夜兼程,在馬背上呆了十多天。
腰都快騎斷了,兩跨都被馬鞍磨得都出了水泡和淤青,才將將抄近道趕上了。
這也就罷了,也就累一點。
誰特麼能想到,托馬斯·莫呂這個瘋子,目標竟然不是學徒,而是那兩個獵魔人?
艸蛋的!
我特麼是學院巫師,不是戰鬥巫師!
沒想著為了學派的任務,把命搭進去啊!
怎麼想的?
獵魔人那些怪胎可都是專業的戰士,是阿爾祖專門為了殺戮製造出來的怪物!
就我們兩個老胳膊老腿,能打得過嗎?
馬卡歐躲在樹後麵,看著托馬斯莫呂召喚了四隻大蜈蚣,從地下向獵魔人殺過去。
心理活動很複雜。
猶豫片刻。
他望著托馬斯·莫呂泛著病態潮紅的臉,輕聲勸道:
“托馬斯·莫呂教授,院長隻是讓我們把這兩個學徒帶回去。”
“你這樣擅自挑起與狼學派的爭端,恐怕……不合適吧?”
托馬斯·莫呂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盯著馬卡歐。
嵌在眼眶中的鏡片內,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是可怖的餓狼一般。
擇人欲噬。
嚇得馬卡歐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這是我的私事,和班·阿德學院無關,我會將那兩個學徒的性命留下……”
“你,還有彆的意見嗎?”
被托馬斯·莫呂狠狠盯著的馬卡歐,能說什麼?
以這個瘋子的現在的精神狀態,若是違背了托馬斯·莫呂的意願,或許連他連亨·格迪米狄斯院長都敢殺!
“真是個瘋子!”知曉內情的馬卡歐在心裡大罵,“明明你自己把兒子搞沒的,又不是我……”
“而且那些獅鷲學派的獵魔人搶走了你兒子,你找狼學派乾什麼?”
是的。
他知道一點托馬斯·莫呂的故事,隻是沒想到以理性著稱的男巫會這麼瘋狂。
當然。
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裡罵罵。
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他隻能盯著那片戰場,祈禱那四隻大蜈蚣給力點,不要給獵魔人留下翻盤機會。
“放心,不過是一個獵魔人大師,一個學徒罷了,不會出問題的。”
“這幾隻白寡婦都經過我的特殊培養,外殼堅硬無比,不是獵魔人的銀劍能傷害得了的。”
托馬斯·莫呂注意到了身旁同伴的不安。
考慮到消滅獵魔人,還需要其他男巫的支持,便臉色緩和下來,安慰了一句。
“那可不是普通的學徒,我聽說在競技場中,他可是親手殺了兩隻名為水鬼王的大型魔物……”
“觀戰的學徒們還給他起了個藍死神的綽號……”
馬卡歐怕托馬斯·莫呂大意,連忙提醒。
“哈哈哈~”托馬斯·莫呂輕蔑地笑一聲,“藍死神?這不過是小孩子玩鬨的綽號罷了。”
“而且那水鬼王可趕不上我的傑作白寡婦。”
“希望如此吧。”馬卡歐乾笑一聲,歎了口氣。
狼學派的名聲雖然不錯,但怎麼也不可能被攻擊了還不還手。
為了自己的生命,他也隻能相信贏的一定是托馬斯·莫呂了。
隻可惜……
天不遂人願。
馬卡歐堅定了自己對托馬斯·莫呂的信心還沒幾秒鐘,就突然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驚呼:
“這怎麼可能!”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堅硬的黑色外殼油光鋥亮,一看就不好破防。
而且鑒定出的屬性中,除了敏捷和神秘稍低一點,白寡婦的其他他屬性都遠遠超過了艾林。
體質甚至接近他
的三倍。
不過……
看到怪物的名字與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相吻合後,艾林反而鎮靜了下來。
“隆隆~”
白寡婦一擊未中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縮回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