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以往若是沒有麵臨危險,至少需要一秒鐘的時間。
但這次。
腎上腺髓質幾乎瞬間就湧出了比幾個小時前,還要多出一半的腎上腺素。
大量的腎上腺素分泌之後,獵魔人呼吸明顯加快、心臟和血液流動加速地仿佛有一條江河在血管中流淌。。
湛藍色的貓瞳不僅變得滾圓,甚至還擴大了四分之一。
獵魔人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敏捷和反應能力都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這麼強大的提升,在過去激發腎上腺素的時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獵魔人的身體比普通人強大得多,又經過了改造。
過去艾林刺激腎上腺髓質分泌腎上腺素的時候,最多也就提升百分之一。
而這次雖然分泌的腎上腺素隻多了一半,但就像是跨過了某個門檻一般,斷崖式地提升。
“豁!”
“不談其他效果,光是對整體實力的提升,這巨食屍鬼煎藥便堪稱神藥……”
獵魔人有些興奮。
更關鍵的是,這種提升效果足足能維持至少三個小時。
接下來。
艾林又嘗試了一下使用法印和冰矛咒。
威力有所提升,但也隻是屬性獲得提升的效果。
並沒有像遊戲當中的那樣,用完一個法印之後,消耗一格腎上腺素,瞬間就可以再次釋放一個法印。
至於像遊戲中“死中求活”那樣,生命值降到0%時,立刻消耗腎上腺素,回複一定比例的生命值。
因為巨食屍鬼煎藥的難以置信的效果,而有些頭腦發熱的獵魔人,想了想,主動降低了大腦的溫度……
沒敢試。
不過即便沒有遊戲中某些堪稱作弊的效果,艾林也知足了。
實力提升至少提升五分之一……
三個小時!!!
這還要啥自行車?
何況巨食屍鬼煎藥的配方可比其他需要幾個月才分裂出一份突變誘發物的煎藥,要容易獲得多了。
艾林殺死那個巨食屍鬼獲得的巨食屍鬼骨髓,差不多夠他煉製兩三百瓶煎藥了。
“嘖嘖,世界的參差可真是奇妙!”
獵魔人再次感受了一番,腎上腺素噴湧帶來的力量感,忍不住有些感慨。
前世玩遊戲的時候,他可從來都沒用過巨食屍鬼煎藥。
他又不是什麼高玩,除非等級壓製,要無傷擊殺一個怪物,可不容易。
沒想到穿越了,巨食屍鬼煎藥的效果竟然會強大這麼多。
平複呼吸,獵魔人從腰間試劑袋中拿出了一瓶暴風雪。
緊跟著。
思考了幾秒之後,又取出來一瓶白蜂蜜放在手邊。
巨食屍鬼煎藥和魔藥暴風雪的毒性,應該沒有到他的抗毒極限。
不過為了以防兩魔藥融合後,毒性驟升的情形出現。
獵魔人還是將淨化毒性,消除藥水效果的白蜂蜜放在了隨手可以夠到的地方。
然後。
“咕嚕~”
藍色的魔藥被吞下的瞬間,獵魔人的太陽穴頓時鼓脹得像是快要裂開。
這讓艾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不過習慣之後,倒還可以忍受。
隨後湛藍貓瞳四周的眼白再次迅速染上了冰藍。
“果然可行!”
獵魔人欣喜地輕聲歡呼。
他能感覺到腦海中的暴風雪能量要比上次使用時,要高四分之一。
而且意念一動,腎上腺素同時湧出。
“子彈時間”狀態,幾乎無縫切換,而且“時間”放慢的效果似乎也從二十分之一提高到了原流速的二十五分之一。
“巨食屍鬼煎藥和魔藥暴風雪,簡直堪稱絕配!”
仔細體悟了一番後,獵魔人興奮地回憶過往獵殺魔物時的過程。
毫無疑問。
這個狀態下的他,不依靠維瑟米爾和瑪麗的輔助,便可以獨自狩獵大獅鷲!
又嘗試了幾下,暴風雪的能量便消失了。
但魔藥遺留的副作用,太陽穴和大腦的脹痛,卻並沒有消失。
這是身體積累的毒素瀕臨臨界點的警示。
“要是現實當中,也有各種耐藥天賦該多好啊……”
獵魔人感受中緩慢代謝的毒素,忍不住歎了口氣。
都不需要煉金流派的其他效果,隻要能點亮快速代謝掉毒素的天賦,獵魔人都不知道喝滿魔藥的效果後,他能有多強……
想到這。
他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應該在凱爾莫罕地牢中的托馬斯·莫呂。
“雖然遊戲中二次突變的技能樹中沒有增強毒性耐受的天賦……”
“但從巨食屍鬼煎藥的效果就能看出來了,遊戲中的某些效果在現實當中基本都會有符合現實的功能轉變……”
“所以二次突變在現實當中必然會增強獵魔人的毒性耐受……”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托馬斯·莫呂口中獲得第二次突變的情報了……”
……
……
與此同時。
龐塔爾河畔的懸崖,距離弗堅不到一公裡的某條岔路旁。
“院長,我能找到的,托馬斯·莫呂和馬卡歐最後的痕跡就在這裡了……”
一個穿著黑袍,上綴繁星的男巫,猶豫了幾秒後,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一道亮銀色箭頭狀的魔法輝光,隨即隱入至泥土中
恭敬地還在那在另一個中年男巫的身邊。
中年男巫默不作聲,看著箭頭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許久。
山間的晚風呼嘯著將他黑色的長袍吹得獵獵作響。
“有人刻意抹去了他們的蹤跡。”中年男巫道。
這是肯定,而非疑問。
而且沒等另一個男巫回複,中年男巫自顧自地分析:
“他們沒有死,卻又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
“而且這麼乾淨的手法,就連你都占卜不到去向……”
“是我技藝研究得還不夠深……”那男巫謙虛地躬了躬身。
中年男巫擺了擺手,打斷道:
“我不是在怪你……”
“掩蓋痕跡,本就比追索簡單,能顯現出連我都察覺不到的波動,整個北方大陸或許都找不到比你跟擅長尋跡咒的術士了……”
“我隻是奇怪……”
中年男巫頓了頓。
“院長在奇怪什麼?”另一個男巫接道。
“什麼人才會冒著得罪班·阿德的風險,襲擊我們的人……”中年男巫又低頭沉吟了兩秒後,喃喃道:
“死去的人總是更容易被掩蓋蹤跡……”
“所以托馬斯·莫呂和馬卡歐又知道了什麼……”
“才讓人寧願冒著被發現的巨大風險,也要活捉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