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情況有變!狼學派要遷到艾爾蘭德了!(2 / 2)

嫌惡地將白絲巾塞回了胸前的口袋,仿佛這純白上沾染了某種惡心的血色。

蓄著山羊胡的中年貴族,似乎對年輕貴族的反應很滿意,嘿嘿笑了兩聲,才道:“罪名是私通敵國,泄露王室機密。”

“菲利斯?私通敵國?”年輕貴族難以置信,手上的小動作徹底停了。

記得沒錯的話,菲利斯不是哈克索和王室最忠誠的老狗嗎?

要私通敵國也是在新王的指示下私通,至於泄露王室機密……

這……這怎麼可能呢?

“哈哈哈——”中年貴族捋了捋山羊胡大笑,“你剛從瑞達尼亞回來不知道,最近幾個月阿德·卡萊在新王拉多的統治下熱鬨得很……”

雖然稱其為新王,但中年貴族的語氣中,卻對科德溫的新主人毫無敬意。

不過年輕的貴族顯然並不在意這一點,被中年貴族搞得心裡癢癢的他,連忙問道:

“快說吧,拉斐爾叔父,怎麼個熱鬨法?”

“我隻聽說拉多被……”他看了眼上首閉眼的老人,下意識放低了聲音,“被多奈托公爵拒絕了之後,找了個陶森特的騎士,當國王之手……”

“那是另外的事了……”中年貴族拉斐爾臉色微微一變,不自然地出聲打斷,隨後也不再逗年輕貴族,直接道:

“說是私通敵國和泄露王室機密,但實際上,我們的新王處死菲利斯,還如此折辱他,隻因為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年輕貴族追問。

“投靠多奈托公爵!”

“啊?”年輕貴族愕然張大了嘴巴,“多奈托公爵?菲利斯那條老狗會投靠我們?”

“當然不會,”拉斐爾捋了捋山羊胡,嘴角勾了勾,“所以……”

“他死了。”

“而且死得很慘很慘。”

“他那根舌頭,就是因為死活不承認投靠多奈托公爵,才被泄憤拔下來的。”

“還不止如此,菲利斯的妻子和女兒,也被強迫送到了粉紅巷……”

拉斐爾頓了頓,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嘖嘖,不得不說菲利斯雖然長得不行,但他的妻女真的是……”

“皮膚白嫩得仿佛最上好的羊脂,叫聲清脆婉轉又淒……”

中年貴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

“夠了!”

這時一直坐在多奈托公爵下手第一個位置,胡須略有花白的年長貴族突然厲喝一聲,打斷了拉斐爾。

年輕貴族當即噤聲,端正坐好。

中年貴族則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奈托公爵在,也沒有頂撞。

“菲利斯忠誠於他的封君,守住了他的操行,和他家族的榮耀。”年長貴族的語氣鏗鏘有力,“他隻是運氣不好,選錯了他的封君。”

“所以不要再用言語侮辱一個值得敬重的真正貴族,因為那也是在侮辱你們自己。”

語罷。

房間內沉默了好一會兒。

“說的好像出力最多的人並不是你一樣……”中年貴族拉嘀咕了一句,但聲音並不小。

“拉斐爾,你!”年長貴族猛地站了起來。

頓時,書房內劍拔弩張。

“好了好了,拉斐爾,吉爾,都是自己人,難得見上一麵就吵架。”坐在上首的多奈托公爵,半睜眼慢條斯理地勸道,“都坐下。”

“是,多奈托閣下。”兩個貴族紛紛起身行禮,待老人隨意地一揮手才坐下。

年長貴族吉爾坐下後,目視年輕貴族,認真解釋:

“納西伯爵!”

“菲利斯忠誠於他的封君,我也有我需要忠誠的對象,因此我問心無愧。”

被稱為納西伯爵的年輕貴族聞言,向他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

然後。

又是許久的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等的人還沒來,但卻沒有一個人——即便是地位最高的多奈托和脾氣看似最暴躁的拉斐爾——表露出絲毫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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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

年輕貴族納西撥弄著胸前的絲巾,又小聲地向中年貴族問道:

“為什麼拉多會對菲利斯這麼殘忍?”

“我的意思是去年八月王室的收獲節宴會時,他不是還在兜售陶森特那套榮譽、智慧、慷慨、英勇與憐憫——我被他念叨得都記住了——的傳統騎士五德嗎?”

“這好像還不到一年吧,再怎麼仇恨菲利斯,這麼做也肯定背離了憐憫的騎士品德吧?”

“而且那個陶森特騎士現在不還是國王之手,他就沒有阻止?”

“人總是會變的,納西,”中年貴族拉斐爾語含深意,“何況是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的人……”

“若是我坐上了,就肯定不會變!”年輕貴族掃了閉著眼睛的多奈托一眼,連忙打斷拉斐爾,緊張地就差宣誓了。

不過坐在上首的老人並沒有睜眼。

反而拉斐爾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我相信你,納西,我們都相信你……”拉斐爾輕聲安撫道,“否則我們就不會選擇你了。”

“我說的是我們的新王,也是終將被你替代的偽王拉多。”

“正因為他不如你,所以他才會被你替代。”

見納西冷靜了下來,又開始盤弄他那個白絲巾,拉斐爾才接著道:

“國王死後的三個月足以改變很多了,尤其對剛坐上王位,漸漸背棄支撐這個王國的支柱們,而舉目皆敵的拉多。”

“所以好好躲在這裡,不要出去被他發現,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

“至於那個陶森特的家庭教師……”

拉斐爾頓了頓,瞅了眼閉上眼睛的年長貴族吉爾,道:

“就他所擁有的而言,他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隻可惜……”

“他運氣不好,選錯了他的封君?”納西接道。

“哈哈哈……”拉斐爾愣了一下,然後誇張地猛拍大腿,哈哈大笑:

“沒錯,沒錯,迪特的運氣真是夠差的,才會選擇仇視與貴族們半分科德溫的班·阿德,選擇那個分不清自己位置,不懂隱瞞真實想法,隻知道為父複仇拉多作為效忠的對象……”

“納西你可真聰明,活該你能代替拉多,坐上科德溫最高的那個位置!”

被拉斐爾突然癲狂的舉動嚇到的納西,一下子抽出了白絲巾。

尷尬地跟著乾笑了幾聲後,他又不自在地將其疊放整齊,然後悄悄將它放回去。

可等他放好絲巾之後,拉斐爾還在笑著。

對此不僅多奈托公爵無動於衷,就連似與拉斐爾有間隙的吉爾,也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

“咣~”

橙黃色的傳送門驟然出現。

狂風在室內呼嘯,將金色華貴的綢緞窗簾卷得直接飛了起來。

不僅拉斐爾被突然劇烈的風灌了一嘴在咳嗽,其他人的頭發和胡須都因此淩亂不堪。

不過應該是早有準備的緣故。

書房內,書籍、紙筆、杯子等細碎的物品都被收了起來,沒有受到波及。

待有人從傳送門走出,狂風止歇。

包括多奈托在內的四個貴族,都立刻站了起來,迎接。

但那來人隻是擺了擺手,麵容嚴肅地道:

“情況有變!”

“狼學派要遷到艾爾蘭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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