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圓桌就是農村常見的圓桌。
桌角腳跟桌麵可以隨時分離。
桌腳還可以合並收起。
圓桌的桌麵上有一些筆墨粘在上麵。
盧慶林被攙扶著坐到桌邊的時候,就指著桌麵上的筆墨痕跡呢喃道:
“這些筆墨是曉月練字的時候留下的。”
“彆看她隻有初中畢業,可她很積極向上。”
“她說自己的字太醜了,每天隻要一有時間,就會拿筆紙出來寫字。”
“她每次寫字的時候,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靜靜的。”
“低著頭,不說話,不分心,一筆一劃的寫。”
“她買了一些醫書來抄寫,說是這樣既可以練字,又可以學一點知識。”
“曉月她......”
盧慶林說不下去了,眼淚又嘩嘩的往下掉。
李青峰坐在一旁看著他,沒有勸他彆哭。
這種時候,哭一哭更好。
哭出來了,身體就會輕鬆很多。
他雖然有神力可以幫忙治病,但卻隻能治療身體上的疾病。
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心病。
盧慶林的心病是對曉月的愧疚跟不舍。
等盧慶林哭了一陣,終於不哭了,李青峰就將碗筷放到他跟前溫聲道:
“慶林叔,吃點東西吧。”
“不管你怎麼哭,如今事情也都這樣了!”
“曉月生死未卜,你要是倒下了,那萬一哪天曉月回來了可怎麼辦?”
“你讓她一個姑娘家如何麵對這樣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所以,你一定要撐住啊!”
“你不僅要撐住,你還得把日子過好了,得過得有聲有色才行。”
“這樣一來,日子才有盼頭。”
“曉月還會回來嗎?”盧慶林心裡其實早有定論。
那天晚上的暴風雨那麼猛烈,如果曉月真的摔下懸崖被洪水衝走了,那生還的可能性應該是‘零’。
可聽到青峰這麼說,就還是不免雙目期待的盯著他看。
李青峰心中的想法其實跟盧慶林一樣,對曉月的生還不抱有任何希望。
可是,你讓他如何對一個痛失女兒的老父親說出這樣的事實?
這個時候,便需要運用善意的謊言了。
他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會的,曉月肯定還會回來的!”
“慶林叔,你想一下,曉月出事這麼久了,可派出所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
“這就說明,他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打撈到曉月。”
“隻要沒有打撈到曉月,那曉月就還有活著的可能!”
“說不定,她像電視劇裡的人物一樣,被山洪衝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後又失憶了,所以才沒有回來。”
“等哪天她的失憶好了,或者是警察找到她了,她肯定會回來的!”
“所以啊,慶林叔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等曉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