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繼續帶著小黑小白去采茶籽,儘量把這座山頭的茶籽都采一遍。
隔壁山頭有野豬出沒,就不能去了。
不過,就算隻是采這座山頭的茶籽,也足夠她吃一年。
等到年後菜籽收割了,采了菜籽榨油,則又可以吃上菜籽油。
因為她是初次種植,所以預估一畝油菜大約可以產油近百斤左右。
但又因為她這個手搖式榨油機出油率不高,如此一番估算下來,也還能榨出至少五十斤菜籽油。
菜籽油也完全夠她吃一年。
到時候,不僅有茶籽油還有菜籽油。
兩種油換著吃,日子也是很油潤的。
曉月今晚榨了約莫十來斤新鮮的茶籽,出油率就跟她預想的一樣。
大概隻榨出了半斤茶籽油。
油雖然不多,可曉月已然很是高興。
因為有了這半斤茶籽油,明天早上的油茶就不會斷!
等明天晚上又如法炮製,再榨半斤油出來,直到外頭的茶籽全部曬乾為止。
等茶籽全部曬乾後,她會將茶籽儲存起來。
然後等下雨天沒辦法出門乾活的時候,就在家裡炒製一部分茶籽,並榨油。
能榨多少算多少。
這樣不僅不會耽誤晴天乾活,也同樣不耽誤自己吃上新鮮的茶籽油。
一想到往後的日子是這般充實又富裕,曉月就忍不住甜甜笑了起來。
她笑,小黑小白也跟著笑。
洪景天笑不出來了。
媽的,李青峰那個王八蛋居然一直躲在綠水村裡不出來了。
他想派人潛入綠水村找李青峰的麻煩,但又想起前後兩次跟李青峰起衝突的弟兄們傷的傷,死的死,便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幸虧白頭男死了。
不然白頭男要是跟省城那邊彙報湖安縣的情況,隻怕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可這件事顯然瞞不了太久。
等年底省城那邊收賬了,事情還是會暴露!
一想到這點,洪景天就頭疼。
他本想努力一點,把虧空補上,可如今的湖安縣已經不是他的天下。
再加上手底下的人損耗嚴重,他便實在是有心無力。
洪景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抽著煙,目光幽深的打量著玻璃外大廳中的賭徒。
那些賭徒仿佛鬥獸場上的野獸,被困在這小小的牢籠之中,為了一點點腥味而發瘋狂叫。
輸,他們頓足捶胸,懊悔大叫。
贏,他們手舞足蹈,興奮呐喊。
他們以為自己憑借氣運改變了困局,殊不知,隻要他們上了賭桌,無論輸贏,都是在困局之內。
除非他們能斷腕明誌,否則怎麼可能走出這所謂的困局?
就在洪景天勾起唇角麵帶嘲諷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進!”洪景天坐直身體,將手中的半截香煙碾在煙灰缸中。
一個黃毛小弟入內,朝著洪景天彙報道:
“老大,都查清楚了。”
“李青峰那混蛋還真有點本事,他不僅僅是東來大飯店的股東,而且還在河市開了兩家非常有名的店鋪,同時在瑉石鎮也極其受歡迎。”
“咱們派去瑉石鎮的兄弟回來說,瑉石鎮上的人幾乎都認識李青峰,而且對李青峰愛戴有加。”
“他們不過是說了幾句李青峰不好的話,就被瑉石鎮的人打了一通,還追了幾公裡的路。”
“車子都差點滾下山坡。”
洪景天皺眉:“這麼說,咱們想要在瑉石鎮中散播中傷李青峰謠言一事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