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樹枝緊纏在一起的降落傘繩子,顧白
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按開關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好像、好像是有個男人抓住了她的背包。
男人的降落傘是打開了的,那個男人抓住了她的背包之後男人把她裝降落傘的背包拉鏈拉開,之後她的降落傘才能打開,是那個男人救了她!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她的降落傘沒有壞,隻是突然被人提出機艙,沒有打開裝見落實的包裹拉鏈
。
還好,還好她碰到了貴人,否則就真的死了,那個踢她出機艙的人...她絕不放過!!
顧白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在樹杆上,她慢慢的解開纏繞樹枝的降落傘繩子。
她準備用降落傘的繩子扭成一條長繩來綁在樹枝上,然後抓著繩子下樹去,就和前麵從陽台跳下來那樣。
但是她這一次卻沒陽台那次那麼的順利和成功,在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她猶豫感冒手腳發軟,手一下抓不緊繩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不過她運氣好,這森林裡就數葉子最多,她摔在厚厚的枯葉上,除吃了一臉的灰塵外,身體倒是沒受到傷。
她真的好運。
顧白緩慢地從地上爬起,她把樹上的降落傘
拉了下來,如果天黑前走不出森林,又或者是出了森林天黑了,她需要一個為自己擋風擋寒的東西,她空難都沒死,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感冒而死了!!
剛才在樹上的時候她看到了太陽,也大概看到了自己深處的這片森林的寬闊程度,她後邊的樹林看起來很低。
太陽東升西落,低的樹林方向為西,她得往西走。
心裡盤算好要走的路,顧白順著太陽西下的方向慢慢走去。
她要走出去,一定會周出去的!
顧白在心底給自己默默的打著氣,走了約莫兩百米的路,她發現了一個藍色的降落傘落在前方。
顧白心激動了起來,她興奮的說道:“太好了,有人一起走的話就安全了許多。”
剛才走了一路,她一直提心吊膽著,好怕自
己走著走著遇到些野獸,全身發軟無力的她一定會是野獸的晚餐。
顧白高興自己碰到人,她趕忙忙降落傘跑去。
“嗨?請問你在哪裡啊?”
顧白向降落傘喊問著,但是沒人回她。
她心下疑惑,隨即抬腳上前扯弄降落傘,幾番扯弄下來,她看到了一雙腿出現在降落傘下麵。
“是還在昏迷嗎?喂,醒——”
“不要碰!他已經死了!”
“啊!”
顧白驚恐的叫著,急急忙忙的跳出了那藍色的降落傘內。
顧白正想拉開降落傘讓那人露出全貌來,但身後忽地響起一道曆嗬,把她嚇得夠嗆的。
跳出藍色的降落傘後,顧白緊張又警惕的看
向剛才那在她身後吼的男人。
那是一個有著一頭利落的亞麻棕色短發,穿著一身運動裝,身上背著一個旅行包。
男人的五官輪廓看起來似乎是英國人,年紀約莫三十歲,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男人獨有的氣質。
“你好,我叫特雷西。我半個小時前發現了他,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他沒有工具給他挖一個墳,隻能暫時拿降落傘遮擋下他的身體,以防被
森林裡的動物破壞。”男人解釋著說道。
“哦。”
顧白應著,全身充滿防備和警惕,過年前的那些日子她都在學英語,所以可以聽懂。
陽光透不進來的森林裡,一個早早就在的男人和一具不知死亡時間的屍體,這讓人不免亂想。
顧白的心一下懸起,藍色降落傘下的屍體不知道是眼前人所為還是意外?
顧白剛才在林子裡撿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就放在衣服口袋裡,現在她一手抓著自己的降落傘,一手在衣服口袋裡緊緊的抓著水果刀的刀柄。
顧白低著腦袋打量特雷西,特雷西也在打量她。
這個女人似乎全身緊繃,為什麼見到他後她的右手就一直放在口袋裡?難道裡麵有什麼?
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對自己有什麼誤解,特
雷西大笑了聲,出聲道:“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殺了他吧?”
“沒、沒有。”
顧白趕忙搖著頭,這種情況怎麼能點頭?她可不想死啊。
“我真沒有殺他,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真的就已經過世了。我把他屍體遮住後便想繼續出林,我觀察了一下,得往西走,可是往西前麵有一大片沼澤,
我不敢貿然過去,就想著在林中看看有沒有其他路可以走,然後就看到了你。”特雷西繼續解釋著。
特雷西的解釋在顧白心中是真是假還得待定,出門在外,警惕之心必須強!
“你不需要多解釋。”顧白低頭說道。
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特雷西越解釋,她就越發的覺得心慌,她好怕眼前的人是個‘殺人嫌疑犯’。
特雷西覺得好笑,他解釋這麼多還不是讓她安心嗎?怎麼看他跟個殺人嫌疑犯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