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地上的野豬已經被套子給拴住了,所以才任由兩狗攻擊。
豬不是太大,二十多斤重,算豬崽子了。
李達也鬱悶,追了半天沒想到撲了個空,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
“算了,再去彆出看看吧,既然有崽子,估計附近還有。”
“呸!”秦朗啐了口吐沫,忿忿不平道:“這些人真夠孫子的,崽子都不放過。”
打獵有條不成文的規矩,三不打。
不打幼小的、不打有身孕帶崽的、不打傷殘的。
前兩條一般遵守的人比較多,畢竟還圖來年,傷殘的基本上都沒人記得了。
下套子大小通吃,跟後世抓魚的絕戶網差不多。
秦朗抱怨兩聲,繼續往林子裡找。
狗子們見了腥,跑的更起勁兒了,興奮異常。
三人一直轉悠到中午,糞便倒是發現不少,可野豬一頭也沒發現。
秦朗累的靠在樹上,從包裡掏出一罐頭瓶,擰開蓋“咕嚕咕嚕”往嘴裡灌水。
李達也累的夠嗆,坐在石頭上喘著粗氣。
秦朗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道:“真是邪了門了,你們說咱這運氣怎麼就這麼差,連個豬毛都沒碰見。”
“哪有那麼容易,先吃飯,吃完再繼續找。”
“嗯,明天我也下套子,打圍太累人了。”
陳川把地上的樹葉樹枝攏攏,掏出洋火把火點著。
“算了吧,你以為下套子簡單啊,先得踩點,還得起早貪黑設陷阱,再說了,就算是抓著了,萬一被人截胡,你也沒轍。”
“那倒也是,不然我去把剛才的那個豬崽子弄過來,咱倆給烤吃了。”
“剛才你罵人孫子,現在去跟孫子搶東西吃,你可真夠有出息的。”
“嘿嘿,我就那麼一說。”秦朗掏出幾個饅頭,放在火堆邊上烤。
“嘶~”
秦朗屁股下的樹葉在慢慢挪動,底下好像有東西蠕動。
“哥,彆動!”李達提醒一句。
“怎麼了?”
話音未落,一條紅色的蛇頭從枯葉中探出來。
“臥槽!赤鏈蛇。”
秦朗嚇了一跳,一骨碌站起身,差點把火堆給踢翻了。
“咋咋呼呼的,又不是土斑蛇,怕什麼。”李達一臉淡定。
“說的輕巧,放你屁股下試試?”
秦朗走過去,抽出腰間的殺豬刀,手起刀落,將它給釘在了地上。
赤鏈蛇抖了抖身體,頭一歪,嗝屁了。
秦朗把蛇給拿起來,道:“正好,加個餐。”
“趕緊扔了,彆吃出毛病來。”
陳川雖然不挑食,但對於蛇肉他實在是下不了口,吃不來這玩意兒。
秦朗不樂意了,隻見秦朗把刀沿著蛇肚皮一劃拉,手用力一扯,便把皮給剝了下來,露出白裡泛紅的蛇肉。
蛇膽被他摘下來,努努嘴:“達子,小川,你倆誰補一下?”
“你補吧。”
“好東西,不識貨。”
秦朗頭一仰,把蛇膽丟進嘴裡吞咽了下去,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絲享受的神色。
“嗯,不孬。”
吞完蛇膽,把蛇用樹枝穿起來,放在火上熏烤。
十幾分鐘後。
火堆邊的饅頭好了,陳川拿了些喂狗子。
拿出鹹蘿卜乾,用饅頭夾著吃。
秦朗把烤好的蛇肉撒上些鹽巴,撕下一塊丟進嘴裡咀嚼。
“嗯,香。”
“達子,來點嘗嘗,外焦裡嫩。”
“拿遠點兒。”李達一臉嫌棄。
“不吃算了,沒口福。”
秦朗一口饅頭一口蛇肉,吃得津津有味兒。
吃飽喝足,陳川把火堆給滅了,繼續在山上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