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起火,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最近上山采山貨的比較多,有些懶得上下來回跑,中午就自己帶著乾糧,點個火堆把饅頭啥的熱熱。
一些人粗心大意,吃完後忘記滅火,甚至有的滅了,但沒完全滅掉,種種原因都有可能引起火災。
陳川沿著外圍逐步的向裡麵排查,整個火勢的範圍直徑大概五十米左右。
內圈的地表溫度比較高,枯葉燃燒過後留下的灰燼帶著餘溫,腳踩在上麵還有點溫熱,鞋底都被燙軟了。
來到著火的樹木前,“哢擦”一聲,兩棵樹被燒空,轟然倒塌。
得虧陳川反應的快,提前躲閃到一旁。
樹乾底部還沒完全燒透,站在一旁,高溫炙烤的他口乾舌燥,衣服被烤的滾燙,
圍著樹轉一圈,陳川發現了一灘灰燼,還有深淺不一的腳印和紅薯皮。
顯然,起火的原因就是人為。
雖然原因找到了,但從他們過來就沒看見有人的蹤跡,想要找到縱火人肯定不太現實了。
這事兒已經超出了陳川的管轄範圍,回頭上報給李國強,剩下事兒讓他處理。
陳川又在起火範圍圈巡查一遍,除了十幾棵樹被熏黑,沒造成損失。
李達和秦朗休息好過來,道:“小川,彆轉了,繞的我頭都暈了。”
“你那是馬尿灌的,讓你少喝不聽!”
“是是是,以後注意,現在咱能回了嗎,幫你滅了半天火,跟我圈羊去唄。”
“回什麼回,把那兩棵樹的樹根砍了,不然一起風火星子吹到彆處,萬一引起火災不白忙活了。”
李達把斧子拿上,擼起袖子。
秦朗耷拉著臉,不過也沒說什麼。
兩棵樹,其中一棵是白華,還有一棵是野棗樹。
“小川,你累半天了,就砍野棗樹吧,白華根深不好砍,交給我。”
“嗯,還算有點良心。”
秦朗比較生猛,先是用腳將剩下的樹乾踢斷,揮起斧子劈砍。
陳川也沒閒著,用斧子把棗樹上的細針子削掉。
棗樹的細針子比槐樹要細的多,更加尖銳,稍不留神就能紮手上。
每年到了槐樹開的季節,陳川喜歡撈槐樹花吃,雖然過足了嘴癮,但手也被針子紮的滿是傷口。
棗樹根砍了一大半,把四周的泥土扒拉開,嘗試著把它給拔起來。
一旁的秦朗看陳川屁股撅的快有樹根高了,笑著調侃道:“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陳川撅屁股拔棗樹。”
陳川沒搭理他,雙手死死抓住樹根,咬緊牙關,憋的滿臉通紅。
“起!”
一聲暴喝,雙臂猛然發力。
“哢”的一聲,棗樹根被連土拽了起來。
李達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小川,挺猛啊。”
陳川了口氣,繼續發力將樹連根拔起。
棗樹根被拔起來後,露出一個深坑。
“咦,好像有東西?”
陳川把手中的棗樹根丟到一旁,蹲下來用手扒拉著泥土。
秦朗以為陳川在開玩笑,不以為然道:“樹根底下能有什麼,除了螞蟻窩,你還能扒著金棗啊。”
“白花花的,不過不是螞蟻窩。”
陳川把泥土扒拉開,坑裡露出一團白色的東西,用手指戳了戳,軟軟的,彈性特彆好。
李達看他不像是開玩笑,也好奇的湊過來看。
“呦!還真有東西啊。”
看著洞裡的大白球,他用手摸了摸。
“怎麼黏糊糊的啊,有點兒像熟的牛皮筋。”
“好像在哪見過,讓我想想。”陳川越看越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