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趁著狼分神的功夫,把刀接在了木棒上,朝狼脖子砍過去。
一刀劈下去,狼脖子被切開一條口子。
秦朗這時也跟了上來,一腳踩在狼的腿上,揮起刀就準備捅。
“彆動!”
陳川喊了一聲。
把木棒來回捋了捋,繼續說:“已經快斷氣了,彆把皮子捅壞了。”
“哦。”秦朗應了一聲,站起身踢了狼一腳。
“瑪德!便宜你個畜牲了。”
陳川把木棒摁了幾秒,等狼徹底斷了氣才鬆手。
這一刀砍的比較準,剛好切到大動脈了。
狼死了,血被雨水衝刷的四處流淌,地都被染紅了一片。
陳川把刀從木棒上卸下來,在狼身上蹭了蹭,把上麵的血跡擦拭乾淨。
“哥,你手沒事兒吧?”
“沒事兒,破了點皮。”秦朗從袖子上扯下一塊兒布,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一下。
“天亮下山去衛生所打一針狂犬疫苗,不能大意。”
“嗯。”
“對了,得趕緊把屍體處理一下,血腥味兒太重,萬一把其它獸引過來就麻煩了。”
倆人合力把狼藏在了岩洞裡,為了安全起見,又抱了些樹葉子給蓋上。
屍體處理完,二人又趕了一群羊出來,讓它們在有血跡的地方踩踏。
兩圈過後,地上除了羊腳印和羊屎蛋子外,幾乎看不出來有血跡了。
秦朗把羊圈進去,雨也停了。
陳川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四點了,估摸著狼群不會再過來了。
天亮了。
秦力民過來換班。
看見二人渾身上下裹得是泥巴,笑嗬嗬打趣道:“你倆這是下河摸魚了啊,弄得跟泥人似的。”
秦朗耷拉著臉,把受傷的手臂手臂抬起來,沒好腔道:“摸啥魚摸魚,你看這是啥?昨晚要不是小川,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怎麼受傷了?”
秦力民看見秦朗手臂裹的紮帶時,收起笑容,黢黑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陳川接過話茬道:“姑父,昨天有狼過來騷擾羊群,不過沒什麼大事兒,已經被我倆打死了。”
“啥!有狼?”
得知有狼,並且被打死了,秦力民也是替他們捏了把汗。
“行。”
扯了兩句,陳川帶著秦朗下山了。
短短幾個時辰,秦朗的手臂腫了將近一倍。
回村顧不上休息,陳川騎車把秦朗送到衛生所打疫苗。
等忙完回來已經中午了。
陳悠看弟弟滿身泥濘的回來,這次出奇的沒說什麼,隻是找了身乾淨的衣服讓陳川換了。
這麼一整,倒把陳川弄得有些不適應。
換好衣服,把臟衣服丟在盆裡,撒了點洗衣粉放上,提桶水把衣服泡上。
陳悠摘著菜,道:“小川,放那就行,回頭我來弄,你也洗不乾淨,白浪費洗衣粉。”
“你剛動過手術,醫生不說了嗎,儘量不要乾重活,不要做劇烈運動。”
“洗衣服做飯哪算重活,再說劇烈運動是個什麼運動?”
“我也不清楚,下次問問。”
陳悠把摘好的菜端到井邊,舀了兩瓢水,又問:“對了,你不提我都忘了,你袋子裡提回來的是什麼東西?”
“哦,那是太歲,回頭我拿鎮上的藥材鋪問問,看他們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