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和李達認出來地上的爪印。
狼群就不奇怪了,看來這群麅子是被狼圈過來的,但沒想到會集體溺水。
“汪!”
灰狼和虎子穿過冰麵,一左一右咬住麅子兩隻耳朵,用力往上拖。
經過長時間的冰水浸泡,麅子已經失溫了,奄奄一息。
沒兩分鐘,麅子被二狗拖了上來,凍的瑟瑟發抖。
這隻麅子能堅持到現在沒被凍死,也算是個奇跡。
如果它不是後掉進去的話,冰層下溺水的麅子死的時間應該不長。
陳川把腰間的殺豬刀抽出來,準備先撈一頭麅子出來看看。
溺水時間長的話,肉會變質,也是不能食用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陳川和李達開始刨冰。
“希望不要白高興一場吧。”
“一頭麅子五六十斤重呢,十幾頭好幾百斤肉。”
上街賣的話,也是一筆不菲收入。
手起刀落,刨了十幾分鐘,冰麵被砸了一個窟窿。
李達用木棒扒拉一頭麅子到洞口,拽住它的的兩隻耳朵往外拖。
“豁!還挺沉。”
“喝了一肚子的水,能不沉嗎。”
陳川臉都憋紅了,竟然沒拽上來。
“虎子、灰狼,咬。”
“汪汪……”
二狗得到指令,站在兩邊咬住麅子兩條蹄子。
二人二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麅子拖了上來。
“呼~凍死了。”
陳川甩了甩手上的水,放在嘴邊吹了兩口熱氣,手都凍僵硬了。
水中的麅子剛拖上來,先前的那頭也掛了。
沒法,隻能先給它放血。
處理好一隻,又把溺水死掉的麅子放水,肚子脹的鼓鼓的,像個大氣球。
用刀從麅子腹部割開一條口子,肉質鮮紅,沒發生質變。
通過肉質判斷,這隻麅子死亡時間不常,應該是下半夜死掉的,不然肉不會這麼新鮮。
溫度低,正好把肉完好保存下來了。
要是換作夏天,經過一夜浸泡早就臭了。
陳川和李達不敢遲疑,帶著兩狗繼續打撈麅子,再泡上幾小時,肉興許就不能吃了。
忙了兩個多小時,一共十一頭麅子全部打撈上來,還有一頭狼也被撈了上來。
兩狗累的臥在一旁不停地吞吐著舌頭,陳川和李達也倚靠在樹上喘著粗氣。
勞動量太大,衣服都汗濕透了。
這些麅子肚子裡全部被灌滿了水,比平時重了將近一倍不止。
緩了口氣,把所有的麅子肚子裡的水都放掉,檢查了一下肉質,全部沒有問題。
至於狼,李達把兩條腿子卸了下來,犒勞二狗。
一直弄到中午,所有的麅子都被他們堆放到一塊兒。
避免其它獸過來截胡,還特意用雪把血跡掩蓋。
處理完。
陳川和李達二人一刻不停的跑下山叫人。
這些麅子要趕在天黑之前運下山去,不然狼群再殺回來,那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原本一小時的路程,四十分鐘就跑完了。
到了家門口,陳川也沒進屋,扯著嗓子喊。
“姐。”
陳悠從鍋屋出來,道:“小川,什麼事兒啊?”
“快!把咱家的板車拉上,多帶些繩子,去山上拖麅子。”
“多少麅子啊?”
“不少呢,我去叫建民叔,還有姑父他們幫忙,快點啊。”
“哦哦哦,這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