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沒多遠,他就看到疤瘌一帶著一群狗,正在林子裡轉悠。
讓他奇怪的是,疤瘌帶的都是清一色的黑狗,一絲雜毛都沒有。
“汪!汪汪……”
兩群狗一見麵,開始掐架。
“灰狼,回來。”
陳川訓斥一句,拿項圈把灰狼套上。
疤瘌也把自己的狗牽住。
疤瘌最近也不錯,半個月聽說掏了三四頭野豬,大的一百多斤呢。
疤瘌調侃道:“陳川,怎麼著,不賣豬肉改行跑山了?”
“我乾什麼用得著跟你彙報啊。”
“本來想告訴你一好消息,非得這麼說話的話那就算了。”
陳川撇撇嘴,也沒興趣知道。
疤瘌看陳川不打算追問,自己憋的難受,忍不住道:“八公嶺那邊鬼攔路的事兒聽說了吧?”
“鬼攔路?”
陳川還真沒聽說,這些天一直忙著賣肉,鎮上到縣裡,天不亮就走了。
疤瘌看他遲疑,繼續說:“前天夜裡,林業部領導的閨女在八公嶺被搶了,昨天咱村的秋珍回娘家路過也被搶了,據她們說搶東西的不是人,是鬼。”
“這麼邪乎?”
“你說呢,這事兒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秋珍右臉被打的都腫成豬頭了。”
“鬼還打人?”
“那可不,她算好的,聽說林業部領導的閨女衣服都被扒了,據說還被……”
說到這,疤瘌露出邪笑,想入非非。
陳川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挑了挑眉:“你要說的就這事兒?”
“嗯。”
“無不無聊。”
陳川牽著狗,往山頭去。
“你急什麼,那女的家放話了,誰能把帶鬼抓到,就給兩千塊錢。”
聽到錢,陳川忽然停下腳步。
“你說多少?”
“兩千,整整兩千塊錢。”
“瘋了吧,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可是筆巨款。
疤瘌繼續說:“聽說人家家裡是開廠的,根本不差錢兒,再說大半夜的被扒衣服,事關貞操,人家能咽下這口氣啊。”
“這倒也是。”
領導閨女半夜被扒光衣服,這要是不弄清楚,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陳川思量一下,道:“你真相信是鬼乾的?”
疤瘌一笑:“我當然不…不全信了。”
“那你沒找秋珍問問,鬼到底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征啊?”
“彆說,我還真去問了,她說鬼滿臉都是毛,戴了頂帽子,穿著衣服,身高也就一米左右,跑起來特彆快。”
“胡扯!鬼還會走路?”
“她當時都被嚇傻了,顛三倒四的也說不明白,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對了,給兩千塊錢,沒人去抓嗎?”
“彆提了。”
疤瘌笑出聲,道:“昨天晚上去了兩個跳大神的,結果鬼沒抓住,還被鬼拿桃木劍給捅傷了,回來說道行太深,收不了。”
“噗!”
陳川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