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把木棍往肩上一擔,一撅腚,狗獾被挑了起來。
“行,走吧。”
林詩彤在前麵幫他引路,倆人朝山下走去。
走了沒多遠,陳川被狗獾的味兒熏的腦仁疼。
一隻就已經夠臭的了,更彆說七隻了。
到家後,陳川把狗獾放到草垛子邊上。
陳悠聞見他身上的味道,嫌棄道:“小川,怎麼弄的,這麼臭?”
“抓了幾隻狗獾。”
“哦,趕緊洗洗去,鍋裡燒的有水。”
“嗯。”
陳川提了兩桶水,乾脆也不進屋了,就在院子裡衝涼。
林詩彤道:“陳川,你也不怕著涼了。”
“沒事兒,習慣了。”
李達笑著打岔道:“他皮糙肉厚凍不著的,有時候快入冬還這麼洗呢。”
陳川從頭到尾抹了一遍肥皂,身上的臭味兒總算是清洗乾淨了。
一夜無話。
雞鳴三遍,東方天空露出魚肚白。
陳川睜開眼,李達,陳悠和林詩彤已經走了,飯做好放在鍋裡溫著。
洗漱好。
鹹菜配米粥喝了兩碗,匆匆把狗獾用口袋裝好,放摩托車後架上捆綁好。
半桶蜈蚣也一塊兒帶上,拉到鎮上藥材鋪。
“小陳,來啦。”
車剛熄火,藥材鋪老板笑哈哈跟他打招呼。
一回生二回熟,天天早上過來賣貨,連續大半個月倆人早就熟絡了。
陳川摘下頭盔,道:“老王,今天給你帶了點好東西過來。”
“什麼啊?”
陳川把口袋拎下來。
老王迫不及待的探頭看,聞見臭味兒甩了甩鼻子。
“獾子啊。”
“嗯,收不?”
“收。”
老王招呼夥計過來搭手,把口袋拖進後院。
陳川也沒賣過這玩意兒,道:“老王,獾子怎麼收啊?”
“超過二十斤的一隻三十塊錢,低於二十斤的一隻二十塊錢。”
“哦,這倒挺省事兒的。”
陳川抓的這幾隻好巧不巧,都是二十斤往上的。
七隻獾子二百一,四斤蜈蚣二十,一共二百三。
老王把錢當麵點給陳川,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拿上錢,陳川又跟他扯了兩句,便回飯館了。
剛到飯館門口,正好遇見林詩彤提了兩大包菜回來。
“放那,我來提。”
陳川快步又過去,幫忙接了過來。
林詩彤甩了甩酸麻的胳膊,舒了口氣。
“呼~累死了。”
“飯館生意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一天用這麼多菜?”
“不是飯館,今天一早過來接了一家喜事兒,人家說我們家的菜好吃又實惠。”
“哦,地方夠用嗎?”
“夠用,不是什麼大事兒,小孩過十周歲,沒幾桌人。”
“這樣啊。”
陳川把菜拎進後廚,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出來。
“詩彤,這是剛才賣狗獾的錢,拿著。”
林詩彤瞥了一眼錢,道:“不要,我現在又不缺錢,以後跟你上山不準給我分錢。”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嗎?”
氣氛有些尷尬。
陳川為了緩解,半開玩笑道:“難不成是為了人?”
林詩彤俏臉一紅,抬起手打了他一下。
“哼!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