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
上山兩小時,太陽漸漸向西方傾斜,林子裡的光線越來越暗。
秦朗汗流浹背,提議道:“小川,咱要不先找個落腳點歇歇吧,這麼像個無頭蒼蠅找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嗯,我知道附近有一片岩洞,跟我走。”
陳川帶領他們七拐八繞,最後到了陡峭的崖壁,崖壁邊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
他們挑了一個最大的。
“咣當。”
到了洞口,李達把肩上的鐵鍋丟在地上,揉了揉酸麻的肩膀。
“我這把骨頭都快被折騰散架了。”
秦朗笑嗬嗬道:“達子,這口鍋,八成是悠悠讓你背的吧?”
“哥,你咋知道的。”
“嗬嗬,我估計悠悠想把你累死在山上,重新找個人家。”
李達把鞋脫下來,朝著秦朗就丟了過去,罵罵咧咧道:“會不會說話?”
“逗你呢,悠悠可舍不得。”
“這還差不多。”
經過秦朗和李達這麼一鬨,緊張的氣氛緩解很多。
幾人簡單的把洞穴收拾一下,今晚準備就在這裡湊合了。
疤瘌找來一些柴火,升起一堆篝火。
他們圍在火堆旁,各自烤著帶來的乾糧。
陳川沒看見秦朗的身影,有點擔心,道:“疤瘌,看見我哥了嗎?”
“沒有,剛才還在林子裡,一轉眼不見影了。”
李達邊翻烤著饅頭,邊道:“不用擔心,咱哥插上毛比猴還精,山裡他熟,不礙事。”
“說誰是猴呢?”
秦朗抱了一抱子菜過來,還有一些菌菇。
“小川,快,幫我接一下。”
“大晚上的,采這麼多野菜乾啥?”陳川幫著秦朗把野菜拿過去。
“這麼多張嘴呢,就啃幾個乾巴巴的饅頭就行了啊。”
疤瘌挑了挑眉,道:“怎麼著,你還真想做菜?”
“咋地,有本事等下你彆吃。”
“跟誰稀罕似的。”
秦朗和疤瘌不對付,兩句話沒說就嗆嗆起來了。
李達解圍道:“行了行了,我去打點水過來,跑一天光嚼饅頭是不行,屎都拉不下來。”
沒一會兒。
李達把水打過來了,正宗的山泉水。
秦朗把洗乾淨的野菜一股腦丟進鍋裡,彆說,李達的鍋還就挺實用。
水開了,鍋裡燉的野菜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兒。
這要是在家肯定都不稀罕,可跑了半天,又在荒郊野嶺的地方,能吃上這麼一鍋熱乎乎的野菜湯,屬實不易。
趁著菜湯沒好,李達用刀削了一簡易的木勺。
十幾分鐘後。
菜湯好了,秦朗又從包裡摸出一小罐罐,撒了些鹽巴進去。
“嗯,這才像樣。”
“小川,你把茶缸子拿過來,我給你裝一碗。”
“你吃你的,我自己來就行。”
來的匆忙,也沒帶個碗筷啥的,乾脆茶缸子當碗用,筷子也是臨時削的。
三人都裝好了,疤瘌拉不下來麵子,一個人坐在一旁啃著乾饅頭,噎的直翻白眼。
秦朗吸溜一口菜湯,咂咂嘴:“嗯,鮮。”
為了氣疤瘌,秦朗故意說的很大聲。
陳川給秦朗使了個眼色,這才安穩一些。
“疤瘌,過來一塊兒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