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的威力明顯比呂正義平日所用的招數要大出很多,至少能達到平日三倍的威力。但是,這種力量和他感應的自身力量似乎完全不搭調。儘管威力確實增大了,但這增加的比例明顯太少了。如果真的是大宗主用出剛剛那招,那就不是三倍威力,而是三十倍三百倍的問題了。
不管呂正義怎麼想,反正周圍的同門這下是徹底爆發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兩名同門被擊飛出去,倒地之後口噴鮮血生死不知,心中對呂正義的憎惡已經徹底變成了殺意。
“竟然還敢殺害同門師兄弟,此賊絕不可恕。”
“大膽逆徒,今日我就代掌門清理門戶。”看著生死不知的兩位弟子,那邊的值師仙長終於也出手了。
他是含恨出手,下的也是死手,跟本沒有絲毫保留。另外一邊的呂正義卻是絲毫不懼,重新聚集法力,竟然打算和這位仙長硬拚一招。
“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毫無畏懼的呂正義一手持握帝道劍,另一隻手單掌向前拍出,動作瀟灑飄逸,充滿了高手風範。反觀這邊的仙長卻是形象全無,含恨將全身力量都注入到了這一招之中。
兩人的動作都不慢,所以很快兩人便撞在了一起。
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兩人手掌交接之處發出了一聲巨響,那仙長竟然因為衝勢太猛而向前翻了個跟頭,而一副高手風範的呂正義卻是在交擊瞬間如炮彈一般被拍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呂正義直接跨過半個院子,然後撞穿了後方客房的牆壁飛入了室內,接著又撞穿後牆飛進了後麵的花壇,然後好像推土機一樣一路刮飛了沿途的花花草草之後又撞穿了迎客院的外院牆,一路飛到了山峰邊緣才被一棵大樹攔了下來。
整個人倒立著貼在樹乾上的呂正義此時已經快看不出人樣了,感覺整個都變成了一灘爛泥,手腳明顯扭成了不正常的角度,身上滿是血跡,感覺每個毛孔都在往外滲血。
如果現在還能思考,呂正義一定會奇怪,自己那麼強的實力,怎麼會被一個普通仙長擊飛呢?不過很可惜,他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在被擊飛的瞬間其實他就已經暈過去了,此時貼在樹乾上的呂正義雖然沒死,但也就隻剩半口氣了。
另外一邊,眾人對於這一下也是奇怪的沒有任何反應,那位仙長更是又開始聚氣,準備痛下殺手了。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天佑卻突然出現在了迎客院中。
差點跑岔了氣的天佑剛進入迎客院就看到了圍成半圓的眾師兄弟以及那名仙長,以為是嘲風被圍在中間的天佑趕緊大喊著住手就衝了上去。
成功衝入人群中的天佑沒有發現嘲風,但緊跟著就看到了客房上的那個大洞。以為嘲風已經遭遇不測的天佑立刻慌張的順著呂正義一路撞出來的通道跑了過去,直到追到那棵樹下才愣在了原地。
“誒?”
看著一灘爛泥一樣的呂正義,天佑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嘲風被驚擾到,正在襲擊門中弟子,隨時可能被仙長擊殺嗎?怎麼到頭來被打殘了的卻是呂正義啊?話說這貨從哪冒出來的啊?這事貌似不關他的事吧?
天佑心裡在那嘀咕了一會,然後就注意到了還被呂正義握在手中的帝道劍。儘管全身骨骼儘碎,已經快變成一癱泥了,但呂正義的手依然緊緊的握著帝道劍。這情況明顯相當反常,一般來說就算再怎麼喜歡,這種時候也不可能還握在手中吧?
儘管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天佑還是先動了起來。他抓住帝道劍想要把它抽出去,結果發現呂正義的手指捏的太緊,跟本拿不下來。最後實在沒辦法,天佑是一根根的扮開了呂正義的手指才把帝道劍拽了下來的。
但是,就在帝道劍於呂正義的手掌分離的瞬間,周圍的空氣中似乎突然就震蕩了一下。
原本已經跟著天佑走了過來,打算再下殺手的仙長和師兄弟們在帝道劍離開呂正義之後,突然就集體停頓了一下,有些人甚至因為慣性而一頭栽倒在地。
“咦……剛剛……我……”那位仙長看了眼地上的痕跡,又看了看嵌進樹乾中的呂正義,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周圍弟子一個個也是好像突然失憶了一般,很多人都在那裡做思考狀,還有人則是疑惑的左顧右盼,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這……這是我乾的?”似乎是恢複了一部分記憶,指著樹乾中的呂正義,那位仙長有些不太確定的問天佑。
天佑這下反而被問愣住了,心想:“我哪知道是誰乾的啊?話說這裡最不了解情況的好像應該是我才對吧?”
就在眾人搞不清狀況的時候,陸續又有幾位仙長趕到了現場。知道出事了之後,立刻就有人彙報給了宗主,很快振遠上仙就帶著一群仙長趕到了現場,同來的還有神兵宗的無鋒劍聖和天妃兩人。
現場的環境在陸續趕到的弟子們的幫助下已經基本整理了出來,當然回複原裝還需要不少時間。
爛泥一樣的呂正義被一位擅長治療的仙長救治之後已經可以說話了,但整個人都感覺老了好幾歲的樣子,而且虛弱的好像隨時會斷氣一樣。
“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妃看著站成一圈的弟子和雜役們詢問道。
眾人起先誰都不說話,直到無鋒劍聖大聲嗬斥了一番之後才有人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回天妃、無鋒劍聖和振遠上仙的話。其實剛剛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叫你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不是都在現場嗎?”
“在是在,但當時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那位師兄的樣子極為惹人生厭,而且他說出來的話也確實很讓人氣憤,有些話甚至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內容。之後我們就感覺再也忍不住了,一心就想著儘快殺了他才好。”
“門規你們都忘記了?竟然要同門相殘?就算是他大逆不道在先也有門規處治,你們為何非要殺了他?”無鋒劍聖問道。
那名弟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的樣子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明明過程非常荒誕,醒來之後細細回想似乎處處都是破綻,可深陷其中之時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隻覺得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似乎我們就該這麼乾。”
“你,說一下剛剛的情況。”無鋒劍聖聽完那弟子的回答後又點了下呂正義,雖然暫時還站不來,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但至少已經可以回答問題了。
呂正義先是努力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想想還是略過了自己偷劍的那段,隻說道:“我的感覺和他們差不多,當時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實力就開始暴漲。接著我就變成了神靈一般的存在,感覺看普通人都和看螻蟻一樣。這個時候他們又說話刺激我,然後為就在那種狀況下發動反擊,再然後你們也知道了。”
當時在場的弟子、仙長,以及被打的呂正義都進行了闡述。內容大致都差不多,可以初步排除謊話的嫌疑。
天妃他們聽取了幾個主要人員的報告之後便鎖定了目標,畢竟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的話,這個事情的疑點實在是太顯眼了一些。
討論完的幾位宗主大宗主全都看向了天佑,然後由天妃開口問道:“天佑,你的那柄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