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另一名仙長談話的雲錦突然看到天佑從演武場的月門之中摔了出來,然後就聽到了天佑說的那段話,至於院子裡肖健說了什麼——因為結界的原因他完全沒聽見。
天佑的話指向性非常強,加上肖健麵目猙獰的飛出月門後全力轟在地上的那一掌,幾乎就等於是幫天佑做了旁證。有這“親眼所見”的先入為主,肖健是真的百口莫辯,任他說什麼雲錦也不可能信他。
“肖健!你在做什麼?”地麵上的爆響過後肖健就聽到了雲錦的怒喝,當場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他的整個腦袋都已經完全宕機,心中就隻剩下“臥槽”了。
“雲錦仙長,我不是……我那個……”稍微緩過點勁來的肖健就想解釋,可一張嘴卻發現完全不知道要從哪兒說起了。
火氣正旺的雲錦壓根懶得聽他解釋,直接怒斥道:“你還要狡辯什麼?馬上給我滾去思過堂,我一會再去找你。”
“仙長,我……”
“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稟明宗主驅你下山。彆忘了你是為什麼來我童子峰的。”
天佑這招最狠的這點就在這了。
肖健本來就不是新入門的弟子,他是戴罪之身,是被貶來童子峰受罰的。如今他在童子峰犯錯,那就跟服刑人員在監獄裡又繼續犯罪是一樣的結果,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犯錯誤了,這是在藐視權威,是犯上的行為。所謂錯上加錯大概就是他這樣了。
不敢再解釋的肖健目光又轉向了天佑,兩隻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恨不能用目光直接燒死天佑才好。可惜他不是妖怪,壓根也沒那功能。
天佑這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很硬氣的樣子說道:“你雖是師兄,但我也不是泥捏的。你欺我,我忍,但一忍再忍,總有忍無可忍之時,到時請師兄莫怪師弟不敬。也請雲錦仙長做個見證,不要責怪弟子。”
“好了,此事我自會決斷,都彆說了。”雲錦說完又重新轉向肖健,“你還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去思過堂?”
想要解釋的肖健幾次張口都沒敢真說什麼,最後隻能無奈的再次瞪了一眼天佑轉身朝著思過堂走去。看那一路火花閃電的架勢,這貨估計肺都快氣炸了。
天佑看得好笑卻不能真笑出聲,至少現在還得繼續裝良民。可惜,雲錦沒讓他如願,直接一勾手道:“你也跟來。”
“啊?”稍微愣了一下的天佑隨後便反應過來猜測應該是雲錦想要了解下情況,於是很坦然的跟了上去,臨走還交代了一下龐大海他們把灌青葉和大山照顧好。
以為自己不過是被叫去問個話而已的天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根本沒奏效,至少沒騙到雲錦。
昨晚肖健和天佑交手的時候雲錦可是在遠處看著的,他知道天佑根本不怕肖健,剛剛卻又裝成弱勢一方。這擺明了就是在借刀殺人嗎。
當然,雖然知道天佑的小九九,雲錦卻也沒直接說。帶著天佑來到思過堂後先是交代這裡的兩位值日師兄領肖健去後麵杖責三十。
雖然肖健是修士,有一定修為底子在,但紫霄宮的刑杖也是加了料的貨色,管你什麼修士不修士,幾杖下去照樣打的你屁股開花。按這個標準來看,三十杖其實也算相當嚴重了。而且按門規,像這種被責罰打傷的情況是不允許用藥的,要等傷口自己好,因此肖健未來半個月估計都得在床上趴著了。
看著肖健被拉出去,天佑就開始等著雲錦問自己事情的經過了,誰知道雲錦一張嘴就嚇了他一跳。
“我在這童子峰執教二百一十三年,打架鬥毆什麼樣的弟子我都見過,但像你這麼膽大,敢連仙長一起耍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著。你不錯,你很不錯。”
天佑一聽這話表情立馬就不對了。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要怎麼接茬。心裡一個勁的嘀咕:“這是在詐我還是什麼意思?我要認了豈不成不打自招了?可咬死不認萬一他真的知道呢?這怎麼搞啊?概率一半對一半,難道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