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開始施展法術便被天佑這邊的嘲風發現,畢竟一群人都蹲在大樹或是岩石之後隱蔽自己,就他一個站在塊高出地麵的石頭上,擺明了有問題嗎。
於是乎,嘲風將這人的位置發到了天佑那裡。閉著眼睛的天佑隻是轉動身體微調了一點角度,而後手指一鬆,撒放器自動鬆脫,掛在弦上的箭矢立刻電射而出。
噗......噗通......
正在施法的那人剛把靈力運轉完畢,法術還沒成型整個人便從石頭上栽了下去。又是一劍封喉,準確無比。
“該死,對麵是個箭神嗎?怎麼這麼準?”青山派眾人心中咬牙切齒,卻拿天佑這邊一點辦法都**。隻要冒頭就會被殺,又看不見天佑他們的位置,想反擊都不知道要往哪個地方攻擊。箭矢雖然指明了天佑所在方位,但看不見人就不知道距離,這些人就算知道天佑在哪個方向也無法攻擊。
知道這樣被一直壓製著遲早要完蛋,這群人也是不再吝惜手中的底牌。原本以為是來虐菜的,所以都藏著掖著的**拿出全部實力,如今意識到自己都要出現生死威脅了,自然不會再有所保留。
還是之前那個背著一隻大箱子的人。他小心的將身後的箱子取下放在了地上,而後從身上取出了幾隻小瓷瓶,將其中的東西全部倒在了一隻瓶子裡。最後又割破自己的手掌,擠出幾十滴血滴入瓶中搖勻,這才小心的從箱子中取出了一隻木盒。
將木盒小心的放在地上,接著把之前調配的瓷瓶敞開著放在木盒邊緣,最後小心的一點點的打開木盒露出了一道縫隙。
隨著木盒開啟,盒中立刻探出了兩條紅黑相間的觸須,在盒外試探了幾下後,一條看著並不太大的,但全身赤紅的蜈蚣閃電般的從盒中爬出,一頭紮進了瓷瓶中。那驅蟲人立刻一手拿起瓷瓶,另一手同一時間用瓶塞封住了瓶口。
做完這一切後那人想也不想就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用他這輩子最大的力氣把那個瓶子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丟了出去。然而,因為他的動作太大,在站起來的同時就被發現了。所以幾乎是瓶子剛出手,一支羽箭便擊穿了他的右肩,帶著他在空中轉了個圈後才摔倒在地。這還是多虧他全力投擲造成身體偏移,不然剛剛這一箭就應該正中他的咽喉才是。
這人也是硬氣,受傷後隻是悶哼了一聲,咬牙忍痛取出匕首削斷了礙事的箭杆,然後就這麼背起箱子轉身就往後跑。
這次不用嘲風定位了,天佑聽著腳步聲箭頭便轉了過去,還根據對方的速度和距離預判了一定提前量。然而,沒等他這一箭放出去,便看到一隻小瓷瓶從他身邊飛過,而後啪的一聲撞碎在了身側的一棵大樹上。
嗤......
簡直就像是往沸油鍋裡倒水,那瓶子看著不大,炸裂之後卻噴出了海量的紅色霧氣。而且與之前的兩種霧氣都不同,這紅色霧氣簡直就像是某種超清酸,幾乎碰到什麼腐蝕什麼。
那棵被直接命中的大樹瞬間便被燒斷,樹冠哀鳴著向一側倒下。但哄霧**就此停歇,還在以更快的速度擴散,周圍的地麵、植被乃至空氣都發出了嗤嗤的聲響,所有接觸到紅色霧氣的東西都開始迅速的腐爛、溶解,速度快的驚人。
“後退!後退!”對麵傳來喊聲,顯然知道這是什麼,但天佑此時卻無暇顧及對方的**行為,因為他也在忙著往後退,並在靈魂契約中順便通知了其他**也都往後退。
不管這紅霧到底是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不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