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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封印的事情之後天佑依然不能回去,還要再次跟著飛廉上人去見掌門。順便,這次飛廉上人把兩位長使也叫上了,好像是掌門之前傳音交代的。不過,這次返回就不用天佑拖家帶口的把全體**都帶上了,讓其他**都返回洞府去修整,天佑隻帶了那隻魅魔跟著飛廉上人他們一起返回了紫霄峰。
半路上飛廉上人走在天佑身邊,回頭瞄了一眼那隻魅魔後便對天佑說道:“雖說加了封印,但這魅魔畢竟是個魔物。不同於妖物,我們對這魔族所知甚少,也不能保證她就沒點我們不知道的法子能脫離你的控製。所以我建議,還是把她獻祭了的好。”
飛廉上人說的獻祭天佑知道,那是修士之中極偏門的一種強化自身的方式,不過真的這麼去用的人卻很少。
正常來說修士得到了**,當然是放在身邊培養成戰鬥助手最合適了。但因為有些**野性難馴,加上等級過高不好控製或者等級太低沒有培養價值,總之就是不適合飼養,丟了又可惜,所以有些修士會選擇將其獻祭掉。
這個獻祭過程比較複雜,天佑並不知道具體如何操作,也沒想過去用。他隻知道,馭獸宗的師兄弟們使用的吞噬、融合這兩個術式就是脫胎於這個獻祭儀式。
不同的是,吞噬和融合是臨時性的法術,可以將**暫時與主人融為一體,然後讓修士獲得**的部分能力,以加強戰鬥力和戰場存活能力。但和獻祭不同。吞噬和融合有時間限製,合並之後超過時限或者主動解除都會重新變回之前的狀態,而且除了**會出現短時間虛弱之外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但,獻祭卻是永久的。
使用獻祭將導致**從肉體到靈魂永久性的被消耗掉,就相當於是把**當做燃料,徹底燒光。而作為犧牲這隻**所換來的報酬就是——**的主人可以永久性的得到這個**的部分能力和屬性。
除了一個是永久,一個是臨時性的之外,獻祭和那兩個技能還有一個不同就是獻祭獲得的力量比例很低,通常不會超過**屬性的十分之一,而融合和吞噬往往能獲得**三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二的力量。
然而,儘管獲得的力量比例很低,但因為獻祭是永久性獲得,所以對修士們來說還是有一定誘惑力的。若不是**本身也不好搞,相信很多修士都不會介意用這種方法提升自身實力的。
飛廉上人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簡易,或許真的是覺得那魅魔不安全,但天佑覺得更多的可能是用來嚇唬那個魅魔的。畢竟他說這話的時候可沒有故意避開那隻魅魔,擺明了就是說給她聽的。
可惜,已經被雙重封印壓製,並且吃過一頓靈魂懲戒的魅魔隻敢低著頭,甚至連憤怒的表情都不敢顯露出來。當然,魅魔這種生物目前看來是很擅長偽裝的,所以她現在這個樣子是真的怕了還是在裝可憐,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天佑感覺裝樣子的概率較高。畢竟也是浩劫之戰前的大禍害,沒道理隨便懲戒一下就服軟的。不然當年她也不會被封印起來,而是會變成某個大佬的手下才是。
天佑雖然知道飛廉上人多半是在故意嚇唬那魅魔,但嘴上卻還是鄭重其事的做了應答。當然他不會直接硬來,而是說道:“暫時我還是希望先培養一陣再說,若是真的難以馴服,那再考慮獻祭也不遲。”
天佑說話的時候注意力一直都在那魅魔身上。明顯的,當他說道再獻祭不遲的時候,對方的身體明顯收緊了一下。這個反應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咬牙切齒,所以天佑知道了,這魅魔還是沒有服軟,這是在憋著壞準備找機會報仇呢。
兩人正說著,讓天佑沒想到的是,平常不怎麼說話的範長使忽然遞過來一個小瓶子。
天佑詫異的接過之後明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範長使不知道他這瓶子裡賣的是什麼藥。
然而,沒等天佑問出來,旁邊的謝必安卻是突然憋不住大笑了起來,而且是笑的前仰後合的那種,惹得路過的弟子們都跟見了鬼似的趕緊繞道走,生怕被“封口”。畢竟謝長使的威名可是全門派上下皆知的,那麼多弟子何曾見過謝長使笑成這樣的?這要是他笑完了突然感覺很丟人,跑回來把看到他出醜的人都抓回來滅口可咋辦啊?
師兄們怎麼想天佑管不到,他反正是一腦袋問號。手中這個瓶子是個三無產品,啥標簽都沒有,除了知道裡麵有東西之外就啥也看不出來了。
還好,旁邊還有位飛廉上人在呢。
伸手取過那個瓶子,根本沒開蓋子,直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飛廉上人的表情突變。不是害怕什麼的,而是也和謝長使差不多,表親變得極為奇怪,像是在忍耐什麼,並且迅速的把瓶子塞回了天佑手裡,好像抓在手裡燙手一樣。
天佑被搞得一腦袋問號卻沒機會詢問,因為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大殿門口。守在外麵的兩位仙長看到他們出現直接幫忙打開了大門。
天佑他們重新回到大殿中,這才發現裡麵又多了不少人。看來被叫來開會的可不是隻有兩位長使啊。
掌門看人到齊了之後就讓天妃出來向眾人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才讓天佑把那魅魔拉到場地中央。周圍的那些仙長一個個都好像在動物園看猴子一樣圍著魅魔一通看。說實話,浩劫之戰後各大門派真的是人才凋零的厲害,各種戰前的信息也是丟了個七七八八,居然連那場大戰中的主要參戰種族魔族的信息都已經沒幾個人知道了。甚至於在場的這麼多門派大佬之中居然都沒幾個人在此之前見過魔族的,以至於看到這樣一個魔族都好奇的不得了。
“這就是魔族?”一位天佑隻見過一麵,名字都沒記住的仙長問道。“怎麼感覺和典籍中記載的不一樣啊。”
飛廉上人開口解釋:“這是一隻魅魔,屬魔族中的外來種族。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魔族似乎也不是一個整體,其中也分許多勢力。這魅魔大約就和魔族中的西域商人差不多,屬於邊緣種族。”
“邊緣種族而已,也要封印起來嗎?”
“邊緣種族隻說明他們數量稀少或是居住在偏遠區域,不代表實力低微。難以滅殺,被直接封印起來也不算奇怪吧?”
振遠上仙打斷他們道:“現在要大家來不是搞魔族譜係研究的,我們想說的是,魔族重新現世,各地封印接二連三出事,此間種種,佛門給出的信號已經相當明顯了。”
振遠上仙此話一出,現場立刻安靜了下去。群情激奮什麼的那是小年輕的行為,這裡的大佬們最年輕的都是百八十歲往上了,自然不會那麼衝動。不過,不衝動不代表沒有火氣。
一位仙長出聲道:“佛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也該有點反應了。”
掌門道:“所以此次萬法大會,我安排那個九陽真人的小徒弟除掉了一個佛門新秀。那便是警告,隻是目前看來,佛門的目標很明確,多半不會因為我們的反擊而有所收斂。”
丹鼎宗的鴻寶上仙歎氣道:“佛門這些年的發展遠不如我仙門,我們勝利在望,以後是要守天下的,他們卻是報著搶劫的心態與我們爭鬥,這樣我們很是被動啊!”
“可也不能因此就學那佛門一樣作為吧?”振遠上仙道。
“所以我才歎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兩位大宗主的對話一時之間讓全場都陷入了安靜。每個人都在思考要怎麼辦,除了兩個人——天佑和那隻魅魔。
“仙族要和佛族開戰了?”那魅魔眼睛提溜亂轉,看眾人都陷入沉默便悄悄的靠近天佑,然後小聲的問了一聲。
天佑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想乾什麼?”
那魅魔嬌俏一笑,“我都這樣了還能乾什麼呀?我就是好奇嗎。仙族和佛族當年可都是我魔族的死對頭,如今他們之間打起來了,這個熱鬨我怎麼能不看呢?”
“彆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魔寵,我們是屬於仙門的,要是仙門這邊打輸了,你覺得你能有好果子吃?”
“反正不過是再被封印個千兒八百年的,我也習慣了。”
天佑聽完不屑一笑,“你以為你還有重回封印中的機會嗎?”
“怎麼?難道不能嗎?”
天佑笑而不語,並未解釋這個問題。
大廳之中一眾仙長許久沒說話,最後還是天妃出聲道:“此事也非一時三刻便能定下,倒是暫不著急。隻是佛門如今四處破壞我仙門封印,我們這樣疲於應付也不是個辦法。況且從今次事件來看,佛門可能已經開始有組織的襲擊我們派去控製封印的弟子了。雖然暫時他們還維持著最後的遮羞布沒有派出明麵上的力量正麵截殺,但我推測,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天妃的話音方落,下麵就有仙長發言,但內容大多都是出於義憤,並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天佑在一旁旁聽了許久,忽然腦中靈機一動,但打算說出來的時候卻想起來這裡不是一般地方,好像暫時還輪不到他發言。
稍稍想了一下之後天佑便開始悄摸摸的往旁邊移動,不過還沒挪到人群外麵就被天妃發現了。
“天佑,你要去哪裡呀?”天妃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爭論的仙長們,目光齊齊注視了過來。
被逮個正著的天佑卻是一點不慌,直接回答道:“與佛門之事,弟子也算親曆者之一,多少算是知道一些。剛剛聽諸位仙長們討論,弟子心中也有一些想法想要說出來,但在列的都是我紫霄宮的前輩大能,弟子身份低微實在不敢當眾發言,於是就想著先離開人群,然後偷偷和師尊商量一下,再由師尊評判是否需要說出來給諸位仙長討論。”
一旁的無鋒劍聖直接笑道:“小輩之中就屬你膽子最大,還有什麼不敢的?再說隻是個提議,就算用不上,難道我們還能懲罰你不成?”
振遠上仙也跟著道:“我們這些老家夥有時候思考問題的方式容易走進死胡同,你是新人,思想開闊,正好說來參考參考。有什麼想法你就儘管說吧。”
天佑聽到振遠上仙的話後先是抱拳一禮,做了個羅圈揖,這才開口說道:“之前聽天妃宗主說佛門已經開始有計劃的襲擊我們派出去維護封印的師門兄弟,我方損失嚴重。可那封印我們又不得不維護,加派人員護送似乎又得不償失,且隻聽有人千日做賊,卻不聞有人千日防賊的。故而弟子就在想,是否可以改變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