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攸躺在天權宮的弟子閣。
傷勢確實十分嚴重,甚至一副醒也醒不過來的架勢。
文玉林著急地前後踱步,見到紀遙過來,神情終於和緩了一點。
“紀遙啊。”
“你怎麼來了。”
“天天比試,該休息一會兒。還跑這裡來作甚。”
紀遙搖了搖頭對文玉林道。“文師叔,嶽師兄是我在宗內最好的朋友,他重傷,我怎麼休息的好。”
紀遙從儲物戒裡摸出一片花瓣。
“這是我上次采得雪蓮花,上次給師尊服用了一半,還剩下一些花瓣,這片是我送給師兄的禮物,希望他能儘快恢複。”
文玉林眼神倏忽一亮,“遙兒有心了。”
有這等靈藥輔助,他還擔憂什麼,嶽靈攸肯定能轉危為安。
文玉林收了天品伴生雪蓮,並未直接將雪蓮花瓣直接喂給嶽靈攸,那太浪費了,他得把這花瓣煉成靈丹之後,再給嶽靈攸服用,這樣一來,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文玉林看向紀遙,他未來的徒弟,問道,“遙兒,那件事,你師尊可對你說了?”
紀遙茫然得眨了眨眼。“哪件?”
看紀遙一無所知的表情,文玉林便明白了他不知情,但是他並未直接解釋,他覺得,這事兒還輪不到他第一個向紀遙說,總該是師兄先開口的,他不能越俎代庖。
“罷了,我要去閉關煉丹,等出關了再說。天權宮內門弟子有在宗門大比期間加固陣法的使命,你嶽師兄倒下了,現下也隻能將此事拜托給你,不知你是否願意?”
紀遙拱手應下,“紀遙當然願意。”
為仙門加固陣法。
嶽靈攸師兄之前就教過他的,他現在又是元嬰期了,自然更加順手。
紀遙從天權宮回來,就一頭紮進了神壇之中。
仙門的陣眼就是神壇的七星,平時幾位仙尊在此開會,同時呢他們的靈氣也會灌入腳下的北鬥七星陣之中,他們這些弟子要做的,不過是將陣法梳理一下,加深陣法攻克難度。
紀遙這項工作做得比嶽靈攸好,主要是因為他前世畢竟是個現代人,對闖關總有些新的想法,畢竟就算沒玩過幾個密室逃生,也是看過豬跑的。
紀遙對著神壇中心的圓金沙盤,認真地琢磨著沙盤構造,揮手挪移的時候,一個身上披著紅綢帶的青年,走進神壇,向紀遙飛來。
“紀遙師弟。”
來人聲音悅耳動人,帶著一種頗具貴氣的自信。
紀遙轉身看向來人,眼神略有些詫異。
來人名叫離曉聲是天璣真人鳳語鳶的新弟子,他和他接觸得不多,所以見他來找他,確實有點不知所措。
“離師兄,有何要事?”
離曉聲看了眼紀遙布置的防禦法陣,眼中劃過讚賞。
“嶽靈攸之前與我說,你的法陣布置的比他厲害,這話果然不假。”
離曉聲和紀遙不熟,但是和嶽靈攸卻熟得很,他們在入仙門之前,就已經是下屆數一數二、闖出名聲的天才少年了,從小比到大,到了天上,為了不在成為內門弟子的關卡中遇上,商量了一下,這才成為了兩宮內門弟子。
至於為什麼離曉聲入了天璣、而嶽靈攸入了天璿,看臉就知道緣由了。
嶽靈攸雖然長相可以稱為俊朗,但是隻是普通修士的水平,但是離曉聲不同,論樣貌,他甚至僅次於有九尾天狐血脈加持的紀遙。
要不是為人低調沉穩,恐怕早已成為整個仙門的競相追捧的男神了。
紀遙見帥哥也覺得賞心悅目,但是帥哥來找他肯定是有原因的,總不至於就是想誇獎一下他的陣法。
紀遙微微頷首,自謙道,“哪裡。師兄,你還未告訴我為何事來尋我呢。”
離曉聲收了之前的寒暄,神情有些嚴肅,“師弟。我懷疑跟嶽靈攸對陣的長老,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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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
紀遙心虛得咽了咽口水。
“此話當真?”
離曉聲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糾結了。
“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隻是當時比試過後,嶽靈攸重傷,我飛上台將他攙扶起來時,他含糊不清地好像說了一句,是魔。”
“茲事體大,我不能僅靠這一句話,就懷疑對手身份,若是查驗出對手不是魔族,恐怕會讓其他宗門以為仙門輸不起......一旦輸了,就汙蔑對手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