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剛剛驚叫一聲,是因為那侏儒扒開了他腹部的遮羞毛,勘驗了一下他的性彆。
雖然身體上沒受什麼傷,但是精神創傷,還是需要用一生來治愈的。
紀遙發蔫地被幾個遮著麵紗的姑娘抱著,送到了洗浴湯池裡,洗浴淨身之後,又抱了出來。
雪白的毛發像是泛光的綢緞,在風係法術的吹拂下閃爍著美麗的光澤,幾個姑娘愛不釋手地擼著他的腦袋,又等了一會兒,拿了幾把小梳子,動作輕柔得給他梳洗了一下,撒了一些不知名的香粉。
紀遙打了個噴嚏,整套流程下來,他都已經困了,被人放入柔軟的紅絲絨托盤上,蜷在墊子上,找個舒服的姿勢,半眯著眼,想著他們三人的計劃。
剛剛那夥計說,會叫他見那書仙。
他也想探探那書仙的實力。
上清仙門的玉簡,為了移送方便,已經用空間法則壓縮成了一顆玉珠,現在能看見的玉簡都是通過那顆玉珠投影的倒影,隻要奪走那顆球,就能將書帶回去。
那顆裝書的玉珠,名叫卷書珠。
離曉聲已經提前打探過了,一直就放在書仙的書房,隻有妖獸有機會進入。
他們計劃的是,分兩頭行動,兩人進藏書閣用文玉林師叔教的法咒,破壞那玉珠投射出來的書館,再由他這邊以狐狸的身份,趁大亂之際叼走玉珠,如果兩邊都失敗,就由離曉聲,利用自己的俗家身份,以身份壓人,換得他的安全。
紀遙這麼想著,但是等他真的見到人,聽到魔格的話,他就覺得這次的任務是夠嗆了。
【呦,這是個合體修士呢。】
合體修士?他師尊不是三界第一人嗎?
哪裡冒出來的合體修士?
若真是合體修士,那他就是這三界之中單論修為修為最高的人,他竟然是個偷書賊?
還不容紀遙另做打算。
剛剛隔著鏤空雕花木窗,隱隱綽綽向書房走來的修士,已經進了這空無一人的廂房。
那人身著一身黑白灰相間水墨畫的道袍,眼睛細長微挑,幾乎看不見縫隙,頭發被一隻毛筆穿過,亂糟糟地盤著,形象確實可
以用書成了精來形容。
這道人嘴角本來帶著笑意,但是看見他時,忽然定住了,嘴角的笑意肉眼可見地褪了下去。
紀遙心理打鼓,但是人已經到這裡了,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就仍是裝睡著蜷在紅盤上。
來人一點點走近,忽然,抬起了手中的拂塵。
嚇得紀遙的毛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下意識的閉起了眼,屏住了呼吸。
“哪來的蒼蠅?”
道人揮了一把拂塵,滿眼晦氣地將差點落在妖獸腦袋上的黑團掃到了地上。
才走到了紀遙身邊,嫻熟地將他抱了起來。
一雙帶著金色光芒的眼睛在紀遙麵前展開,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嘴裡喃喃著。
“好可愛的小狐狸。”
“好可愛,好可愛。”
還好隻是揮走蒼蠅。
紀遙鬆了一口氣,學著前世看的那些動畫片,努力將眼睛瞪圓了一點,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獸爪也故意收著指甲,隻露著肉墊,剛剛洗乾淨,還是肉粉色。
看紀遙的表現,道士果然覺得歡喜,喚了一聲,“地敦。”
那名為地敦的侏儒小跑了過來。
“你給這小寵的主人批了幾天閱覽資質?”
“回主人的,七日。”侏儒討好的笑容掛在嘴上一邊道。
“七日!”
“他至少值一年,哦,不,要是真的給我了,得至少讓他借一輩子。”
司空南塢手段嫻熟地單手抱著紀遙,一邊撫著他的毛,語氣間還有幾分惋惜。
侏儒諂媚道,“那主人自然是已經將他給了您,要不然這小狐狸怎麼會來這裡呢。”
司空南塢輕笑了一聲,“說的也是。”
他改兩手抓著紀遙的胳肢窩,將他托了起來。
“要不是想送來給我當寵物,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紀遙:“......”
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暴露了身份,但是又不是很確定,還是要再演演。
紀遙狀似痛苦地吱
吱了兩聲,跳了下來。
這就是司空南塢的書房嗎?不知道哪裡有那顆集結了藏書的玉珠,他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人抓住了尾巴,又抱了回去。
司空南塢正撫摸著他的時候,又進來了個很相似的侏儒。
“不好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