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反問道。
——師尊可還記得,若是有一天,我真危害了仙門.....師尊不必念及舊情,就當我是個陌生的妖物,對我刀劍相向就好。
——記得。
師尊他記得的。
還好,還好。
他之前還在生悶氣,氣師尊依舊要將他推出去,還是不信自己,不信是對的。
他是妖族,父母都是魔族手下,有什麼好信的。
紀遙僵了半晌,還是向現實低了頭,艱難地從唇齒中逼出了一個。
“好”字。
一旁的魍魎展開了笑顏,他走到紀遙身邊,挑起紀遙的下頜,道。
“我們可不能輕易信了你這個會耍小聰明的狐狸精。”
他的手指捏著一顆丹藥,兩隻手指摩挲著,“魔尊不叫我們喂你那魔丹,但是可沒叫我們不給你喂你其他毒藥。”
他猛地將丹藥塞入了紀遙的嘴裡,捂住他的唇,讓他咽了下去。
紀遙幾乎生無可戀,被人喂下這顆丹藥,咳嗽了幾聲,認命得捂著喉嚨吞了下去。
魍魎佯裝為他舒緩咳嗽,順帶挑逗得撩過他的脖頸,那細長的指尖像是蟄人的毒蜂,瞬間帶起一道道紅痕,像是螞蟻爬過紀遙的脖子。
“此藥名為從歡丹,會要你情難自禁,三日不與人合歡,便會自絕身亡。”
“你快些趕回宗門去找你那親愛的師尊吧,免得......在路上就成了萬人騎的妖狐。”
“你!”紀遙感受到異常,紅著眼睛瞪著魍魎。
他看出了他眼底的幸災樂禍,這人是故意的。
明知妖域離仙門有多遠,故意給了他服用了立即奇效的藥。
他就是在給他難堪。
可是他幾乎不認識這人,他為何要這麼這麼針對他?
紀遙腦子混沌,已經顧不得想那麼多了,他念了一段師尊以前教過他的靜心咒,往他最熟悉的仙門方向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