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拿著厚厚的文件,走出電梯踏著雕刻花紋的瓷磚,往前走向總裁辦公室;卻被一個長相猥瑣的員工攔在中間,蘇辛試圖繞過對方,但是員工似乎在預測他的每一個動作,一直在緊跟著走動;蘇辛不斷地改變方向,試圖擺脫他的糾纏,但那個員工,就像是黏在身上的影子不肯離開。
“請讓一下,我有合同要交給顧總。”蘇辛臉上儘量保持著微笑,試圖緩和對方的情緒。
“小辛,讓我抱抱吧。”員工突然撲了上來,開始在對方的身上胡亂摸索;蘇辛掙紮著,但是卻越來越緊地摟住了他,讓他無法逃脫。
“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蘇辛大聲喊叫;但那個員工似乎沒有聽到,仍舊在對方身上肆無忌憚地亂摸。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蘇辛回頭一看,隻見顧壬承走了過來,臉上瞬間陰沉,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顧壬承!”蘇辛喊叫著想要求助,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嗬斥打斷了。
顧壬承的拳頭狠狠地擊中了那個員工的身體;俯身向那個員工湊近,並嚴厲地威脅道:“你想死嗎?誰給你的膽子!”
那個員工被他的威勢,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走了;顧壬承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蘇辛,一聲不吭。
對方感覺到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怒意,心裡有些害怕,試圖解釋:“顧壬承,那隻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員工,我並沒有和他有任何勾搭。”
但是顧壬承卻不以為意,他一把將蘇辛扛起來,走進了總裁辦公室扔到了沙發上,一臉陰沉地瞪著對方:“以後你在公司裡,不準離開我的視線,要待在我身邊三米之內。”
蘇辛感覺到自己被強行束縛有些委屈,但她也知道顧壬承的心中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默默地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理解。
這件事後顧壬承便給人力資源部門打去了電話,開除了那位員工。
夕陽剛剛落下,天很快就暗了下來。
“咚!”陸午踢開門,就像一股狂風般席卷而來,打破了總裁辦公室原本安靜的氛圍,顯得格外地響。
他冷冷地掃視了房間一圈後,抬腿進入了辦公室裡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你什麼時候品味變得這麼差。”目光落在顧壬承身上,一聲嫌棄的笑聲,從他嘴裡傳出來,“裝潢這麼土,就連晦氣的人也帶到公司了。”說著眼睛瞟向了蘇辛,似乎在質疑他的存在。
顧壬承聽見他話裡有話,不禁冷笑對他說:“這隻不過就是個聽話的玩具,需要的時候就留著,不需要的時候就隨手丟掉,他根本不敢反抗;你說是不是啊蘇辛?”
顧壬承轉向蘇辛,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對方卻撇過臉沒有理睬他,隻是冷冷地望著窗外,心裡想著顧氏這座牢籠外的自由;對周圍的一切都無動於衷。
“蘇辛!”看著對方居然敢不搭理自己,憤怒的喊叫,顧壬承不習慣被人無視。
陸午倒是像在看趣事一樣諷刺:“看來你的玩具不聽你的命令了,應該拿去修理一下了。”
顧壬承覺得蘇辛讓自己下不來台,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走到他的身邊彎下腰對著耳朵,壓著嗓子一字一句狠厲地威脅:“彆忘了你母親的醫藥費。”
顧壬承說得聲音不大,雖然陸午沒有聽到,但是蘇辛卻聽得無比清晰;他轉頭瞪了對方一眼,顧壬承挑釁地回看他。
蘇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後才答複對方:“我知道了。”
顧壬承又對著蘇辛警告:“不許給我惹事。”
蘇辛看著他,一雙眼眸中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行啦顧總我走了,你們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了。”陸午回過頭又補了一句,“對了,我記得這個周五卯之會回來,要記得去接‘正牌’顧夫人回家。”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記得。”顧壬承冷漠地回了一句。
陸午聳了聳肩膀,對他的話不以為然,早都習慣了對方的性格;用嘴吹著口哨,聲音漸行漸遠,散漫地走出總裁辦公室離開了公司。蘇辛的目光跟著陸午的身影移動,最後停在了那扇厚重的門上,眼神裡夾雜著一種複雜難懂的情感。寂靜的氛圍裡隻有顧壬承和蘇辛的對峙聲。
顧壬承看見陸午離開後,立刻轉過身對著蘇辛冷嘲熱諷:“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工具,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他的眼神如刀般鋒利,刺向對方的心底。
蘇辛麵色凝重,卻仍然保持著鎮定:“我雖然討厭你,但是我記得我們約定過,在外人麵前要裝作恩愛的吧,是你違約在先。”語氣堅定,沒有絲毫退讓之意。
顧壬承聽見對方居然敢這種語氣和自己講話,上前一把抓住蘇辛的手腕,一點點攥緊,逼迫他與自己對視:“你給我記住了,約定就是玩玩算個屁,你還真當我會對你寬恕嗎?你要是還想給你母親治療,就要聽我的命令,不然就等著給你母親收屍吧!”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威脅和挑釁。
“……”蘇辛頓時被噎得說不出來話,想要開口卻想不起要說什麼;他感受到顧壬承身上散發出的壓迫力,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鈴鈴鈴——”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從顧壬承辦公桌上的公文包裡,持續地響著。兩人的目光在鈴聲中交錯。
“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顧壬承放開了蘇辛的手,走向桌子從包裡拿出手機,備注上清晰醒目的寶貝兩個字,他接通了電話。
“喂,是承哥哥嘛我是卯之;我回國了剛剛才下飛機,你要來接我嘛。”電話裡那頭傳出俏皮的聲音。
顧壬承嗤笑一聲回答:“卯之歡迎回家,不是說周五回來嗎?怎麼也不提前回來通知我一下,好讓我早點去接你啊。”
“哎呦,我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承哥哥是不會介意的吧?”裴卯之撒嬌的語氣,很能讓人的心情一瞬間變好。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去。”顧壬承臉上掛著笑容,回頭瞪了一眼蘇辛,才對著電話繼續寒暄起來,慢悠悠地出了門。
蘇辛早就知道顧壬承一定會去的,但是他對裴卯之這個名字卻很陌生,並不知道是誰,但可以肯定是他非常珍重的人;預感到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顧壬承會更加羞辱自己。
顧壬承開著昂貴豪華的黑色商務車,開到了到了機場附近,下車走進入機場;剛到裡麵裴卯之就看見了他的身影,張開雙臂迎麵抱在了他懷抱中。
“你怎麼現在才來呢,我快都餓死了。”裴卯之撅著嘴唇,一副撒嬌的姿態。
對方趕緊賠笑著道歉:“抱歉讓你久等了,剛才處理了一些煩心事。”
“什麼煩心事啊?”他不由得好奇地問。
顧壬承即使打斷了他的疑問,不想因為某人,破壞了自己慶祝裴卯之回國的好心情:“那些事情不提也罷;對了,你想去哪家餐廳用餐,我去幫你預約。”
對方聽到了他的回答,也不再追問太多;用挑逗語氣說:“你還不知道我想吃什麼嘛。”
“彆鬨了啊,乖;我們回家吧。”顧壬承聽出了他說的另一層含義,摸著裴卯之的頭輕輕地說。
對方卻感到有一絲失望:“那好吧。”
裴卯之坐著顧壬承駕駛的商務車,回到了顧家彆墅,剛一下車,就被莊園裡的花園所吸引。
“哇,承哥哥這裡的花好美啊,是仆人在打理的嗎?”
“嗯……先進去吧。”
進入精致的顧宅大門後,門裡麵的場景更加驚豔。
“好懷念以前在這裡開心的時光,承哥哥你還記得的,對嗎?”
“嗯,當然還記得。”
“哈!”陸午和顧壬承的好友,突然從四麵竄出來,嚇了裴卯之一跳,倒是顧壬承不為所動,似乎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
“你們都被嚇到了吧,嘿嘿。”
“你是陸……午?乾嘛呀快嚇死我了。”裴卯之努力用驚嚇的神情,抑止住對他厭惡的情緒。
“我這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嘛。”陸午聽見對方說的話,心虛的撓了撓後腦勺。
顧壬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蘇辛,而對他的備注,和對裴卯之的完全不同——兩個字“賤人”。
對麵看見是顧壬承打過來的,本來想不理他,但又怕他斷掉自己母親的醫藥費,最後還是接聽了。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憤怒的吼聲:“你長本事了,居然敢這麼久才接通電話,趕緊給我滾回來!”
“你忘了?我還在工作沒有下班;我走了沒有做完的工作怎麼辦?”蘇辛壓製怒火無力地說到。
“什麼工不工作的,趕緊回來;不然我就去找你,你知道是什麼代價的。”顧壬承毫不留情地說道;他那麼自我,才不會理會蘇辛是怎麼想的,也完全不在乎彆人的感受。
第6章 就像在照鏡子
蘇辛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便答應了下來。
“承哥哥,電話裡的人是誰啊?不是我的歡迎會嗎?他回來有什麼用啊。”裴卯之聽見顧壬承居然找陌生人,要來自己的歡迎會,心中不禁湧起來一絲嫉妒。
看著裴卯之心情有些低落,顧壬承安慰著對方:“你不是喜歡他種的花麼,我把他找回來。”
“什麼嘛,原來是那個仆人啊,我就知道承哥哥是不會背叛我的。”裴卯之知道是種花的人後,心裡緊繃的心情也舒坦了許多。
另一邊,蘇辛叫了代駕;等回到顧家豪宅時,已經夜幕降臨,整個顧宅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莊嚴肅穆;剛打開門,蘇辛的心裡早已經裝滿了對顧壬承的怒火,但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著淡定的態度。
他慢慢進入房間,兩隻腳還沒有完全踏入,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壬承的怒吼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他的耳膜:“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蘇辛,聽到我的命令後,居然這麼久才到,這就是你的反抗?”
對方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和不滿,但蘇辛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口吻,不禁心生麻木早就不在意了,便擦肩離開。
看著蘇辛不在意自己,顧壬承氣急敗壞地喊著,試圖引起蘇辛的注意:“站住!你竟敢不理我。”
裴卯之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算了承哥哥,他隻不過是個仆人而已,不用和他置氣的;還是先好好介紹一下吧。”裴卯之表麵上是在幫助他們和解,實際上是想趁此宣示主權,還特地加重了“仆人”兩個字。
“寶寶說的也是。”顧壬承聽了裴卯之的話,想氣氣蘇辛讓他吃醋,又用手指著蘇辛,他冷冷地命令道:“你,給我過來!”
“我就站在這裡,你說吧。”蘇辛淡漠地看著,眼前這位盛氣淩人的少爺。
“這是裴卯之,我最喜歡的人,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顧壬承看著裴卯之一字一句地說道。
蘇辛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心裡想著:“為什麼他的樣子和衣服……”
裴卯之向蘇辛伸出手打招呼:“我叫裴卯之,請多多關照我哦。”
蘇辛沒有接話;顧壬承覺得自己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不珍惜,就氣急敗壞地說:“卯之,他蘇辛就是我們家的下人,以後有什麼事都找他做!”
“哎呀蘇哥哥,你彆在意承哥哥說的,那些都是氣話都‘不是真的’。”裴卯之虛情假意地說,特彆強調了“不是真的”這四個字。
“我沒有在意。”
“啊?這樣啊……蘇先生你知道嗎?你長得真的好像我啊,就像在照鏡子一樣。”裴卯之笑的很燦爛,可是眼睛卻一直死死地盯著蘇辛看。
對方聽著他的話,很是不舒服:“你什麼意思?”
顧壬承覺得蘇辛在質疑裴卯之,便對著他吼道:“蘇辛你還不明白嗎?你隻是代替卯之在我身邊,這幾年也享受夠了吧,現在他回家了也該把位子讓出來了。”
“哼,享受?虧你說得出口,知道這三年來,我是多麼的痛苦嗎?不就是想讓我離開嗎?我也不喜歡儘快離婚吧!”蘇辛苦笑著,聲音無助的嘶吼。
“你還真是賤,當初不是吵著鬨著和我在一起的嗎?現在要反悔告訴你晚了!”
“哎哎哎,咱們的好心情彆被那小賤人給毀了啊;咱們繼續舉辦歡迎會啊。”陸午在一旁對著顧壬承說,心裡極其厭惡蘇辛的裝模作樣。
“對呀承哥哥,沒必要的。”裴卯之連忙附和,他也不想自己的歡迎會,被彆人給毀了。
“原來我隻不過是個替身……”蘇辛心裡這樣想著,本來也沒有人會在意他;情緒也逐漸地冷靜。
裴卯之似乎是看清了,蘇辛心裡在想著什麼,一邊走到蘇辛身邊一邊對他說:“蘇先生沒關係的,你也算是在承哥哥身邊三年,也有收獲不算虧啊。”
“剛才提到婚姻的時候,你似乎很平靜,就好像你知道發生過一樣的。”
“我……我曾經聽承哥哥提起過,但是蘇哥哥我不怪你;我……咳咳咳……”裴卯之聽著蘇辛的話有些心虛,顧壬承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件事;突然在對方麵前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卯之你怎麼了;蘇辛你都做了什麼!”顧壬承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難受,又開始胡亂指責起蘇辛。
陸午也跟著批評:“我都說過他就是個掃把星,讓你快一點趕他走了,就是不聽我的。”
“我沒事的承哥哥,就是有一些舊疾小毛病,已經很多年了。”
陸午聽著裴卯之這樣說心急如焚:“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顧壬承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他送去醫院啊!”
顧壬承聽了陸午的話,抱起裴卯之上了車,同時也用蘇辛的母親,威脅他也跟著上了車。
裴卯之告訴顧壬承自己要去哪家醫院,而顧壬承也沒有一絲懷疑,想都沒想就按照他說的位置去了;到了市中心醫院後,醫生給裴卯之做了一番檢查,確診為心理疾病舊疾複發。
“裴先生你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以後都會落下病根。”醫生對著裴卯之叮嚀道。
而裴卯之也接收到了,醫生的的信號,對上了他的眼神,左右看了看又轉過了頭;裝起了嬌弱“我明白的。”原來醫生早就被裴卯之給買通了,就等著他過來呢。
醫生見顧壬承也在場,便對著他囑咐到:“顧先生,您是不是應該多抽時間陪伴裴先生,這樣對他恢複健康有很大的幫助。”
顧壬承聽了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裴卯之眼睛瞟向醫生,醫生領會了他的意思,對著裴卯之繼續問:“是不是曾經心裡被誰刺激過,留下了頑疾。”
裴卯之裝作努力的想著:“我……我三年前……”
扭頭看向蘇辛在那裡站著,裴卯之捂著腦袋指著他:“嘶啊——是你……怪不得剛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三年前為什麼找人害我,因為要去國外治療心理,才被迫和承哥哥分隔兩地;難道說是為了和承哥哥在一起嗎?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可以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啊!”裴卯之說這些的時候,幾乎是瞬間落淚,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碎。
顧壬承聽見裴卯之的哭聲,氣得牙癢癢,走到蘇辛跟前,捏著他的下巴,強製掰著對方的下巴讓蘇辛抬起頭,眼神裡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吃了:“又是你蘇辛,你是怎麼能做到,讓我每一次,都讓我更加厭惡你的!”
“我說我沒做過這些事情,你信嗎?”蘇辛冷淡地看著這幾個人,如同一場鬨劇一般,隻想儘快結束。
顧壬承不僅不相信他,而且還提出了過分的命令:“哼,信你?我還不如去信一條狗!給我跪在卯之麵前,好好反省反省,直到卯之原諒你為止!”
“我不跪,我根本沒有做過那樣的事。”蘇辛把著顧壬承,那隻捏住了自己下巴的胳膊,堅定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顧壬承甩開了蘇辛,裝作要拿出手機的樣子,嚇唬一下他:“哦?想想你生病的媽,希望我停掉你母親治療的時候,你還能是這般倔強的模樣。”
“不要!我跪我跪,求你繼續醫療我母親。”
蘇辛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他的母親,是自己的軟肋最脆弱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蘇先生為什麼要害我,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希望大家都放下心結。”裴卯之看著蘇辛這副模樣,心裡一陣快感,他不介意讓對方永遠記得這份恥辱。
陸午在旁邊看著,插了一句話替裴卯之打抱不平:“卯之,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這個陰險的人所傷害。”
“蘇辛你還愣著乾什麼,快跪下啊!”顧壬承見蘇辛遲遲不動,不禁催促道。
蘇辛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暗示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走向裴卯之的病床對麵,雙膝緩緩彎曲,一點點落向瓷磚;“咚”地一聲對著他跪了下去,心也跟著一點點沉寂。
頓時蘇辛紅了眼眶:“還想讓我做什麼,以此來羞辱我的自尊?是找人還是陪酒,亦或者當成你們的傭人?顧壬承不如現在就直接殺了我吧!”
“蘇先生,你彆這樣子,我已經原諒你了,不要再逼承哥哥了。”病床上的裴卯之十分竊喜,但又不能在表麵顯露出來。
蘇辛看著裴卯之虛偽的模樣,真是惡心至極。
顧壬承故意壓低嗓音,咬牙切齒嚴厲地嗬斥:“蘇辛,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乖一點。”
他的聲音在對方的腦海裡回蕩,帶著一股壓抑的憤怒;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把蘇辛的內心剖析個底朝天。
蘇辛的心頭一震,心裡想著怎樣才算乖,他大概是想要有,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乖?好啊我會乖給你看的。”
第7章 也不算太痛
蘇辛看向醫生口袋裡的剪刀,起身後幾乎一瞬間就將它拿出,毫不猶豫地將其抵在頸肩處;這一幕突如其來,病床裡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顧壬承愣了一秒,最先反應過來,嚴肅怒吼著勸阻:“你乾什麼!快把剪刀拿開!”
“反正所有人,都不會在意我是怎麼想的,那自己這樣小心翼翼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蘇辛拿著剪刀,他的眼神閃爍著無奈和掙紮,手微微打顫著,嗓子發出的聲音也跟著抖動;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種絕望的境界,無法逃脫。
裴卯之看蘇辛這樣,也不想把事情鬨大:“蘇哥哥,這些都可以慢慢聊的,你先把刀放下。”
“對了蘇辛,想想你的母親,這是你在意的人。”顧壬承看著對方不為所動,便開始對著他威脅,“你母親還等幫她去治療,要是敢做傻事,我就把她也一起帶過去!”
“母親……對不起,最後還是沒能幫到你…”蘇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緩緩低下頭劃破了吹彈可破的皮膚,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比起現在的生活也不算太痛,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困,好想睡覺眼睛快睜不開了。
“蘇辛!我說什麼你聽到了嗎!蘇辛!”顧壬承連忙上前,握住剪刀將它拿走,用手捂住蘇辛流血的傷口,把他抱了起來。
“醫生,快幫他止血!不然我就讓你們醫院倒閉!”顧壬承衝著站在一旁的醫生大喊道。
蘇辛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的手緊緊抓住顧壬承的衣袖:“我……好累,好想睡覺。”
“蘇辛!蘇辛!”顧壬承急促地喊著。
幾分鐘後,蘇辛被抬進手術室送去急救;而顧壬承則在外麵,焦急地等待了幾個小時,發瘋似的一拳拳錘向醫院的牆麵。
“哎哎哎,我說顧壬承,你就為個小賤人,沒必要這麼大火氣吧;他想死就讓他死唄,反正他是自儘和我們無關,大不了咱們再換一個唄。”陸午看著顧壬承這副德行,有一些不適應,突然感覺都快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顧壬承了。
顧壬承聽了陸午的話,也覺得自己的情緒有點奇怪,小聲地嘀咕:“說的是啊……我怎麼會去關心蘇辛呢?這一定是錯覺。”
等蘇辛醒了一定要好好問問他,看看到底是不是又在玩什麼把戲。
顧壬承和陸午正在交談,突然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裡麵的護士走了出來,還拿著一本名冊:“108號病人,蘇辛的家屬在嗎?”
“啊?家屬……我在。”顧壬承先是一怔,然後連忙答應了下來。
護士聽見了他猶猶豫豫地講,便輕聲細語地詢問:“您到底是不是這位病人的家屬啊?”
“我是,他怎麼樣了。”顧壬承又敷衍的回了一聲,著急的問蘇辛地情況。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幸好割得不深,現在就是要將病人轉移到監護室,需要您簽一下字。”簽完字後,幾個護士將蘇辛從手術室裡推出來;而顧壬承也將雙手撐在平躺擔架專用車上,一步一步地跟著,推向了監護室裡麵。
“喂!顧壬承你乾什麼去!”陸午在後麵跑的緊跟著,到了病房看到顧壬承站在門口,“站在這乾嘛,怎麼不進去?”
“你剛才不是說,蘇辛對於我一點都不重要麼;你說的對他確實不值得。”陸午雖然聽到
顧壬承現在這麼說;但是他剛才著急的樣子,和他說出的話一點都不一樣。
“哎,顧壬承不是我說你啊……”陸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時來到的護士的聲音打斷,“是裴卯之病人的家屬嗎?”
“我是,怎麼了嗎?”顧壬承一臉疑惑的看著護士問到。
“現在裴卯之的情緒很激動,嘴裡一直在念叨承哥哥,可能需要您去安撫一下,病人的情緒。”護士
“那我現在就過去!”顧壬承焦急得轉頭跑向了,裴卯之的病房;留下了一臉懵圈的陸午。
“喂!你著什麼急啊,快要遛死我了。”等陸午反應過來,顧壬承已經走遠了,隻能緊跟著他跑過去;邊喘氣邊對顧壬承喊著到了病房。
“承哥哥……承哥哥!救救我!”裴卯之披著被子窩在裡麵,跪坐在床上。
顧壬承看著他煎熬的樣子,上前抱住裴卯之安慰道:“我在呢卯之,我在這裡,你不用再害怕了!”
裴卯之順勢也抱向了顧壬承:“承哥哥,我好害怕,有一群人要強迫我。”他低著頭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又迅速收了回來,而且那個角度也無人看見。
“卯之,你心裡留下的創傷,都是蘇辛所造成的,等他醒了我會替你,去討公道回來的!”顧壬承心疼極了,覺得裴卯之那個時候,一定是特彆絕望;但顧壬承不知道的是,裴卯之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第二天清晨,裴卯之一醒來就看見顧壬承,蹲著趴在自己的病床上睡覺還沒有醒,大概是昨晚太疲憊了;可裴卯之才不管這些,他得意的笑著享受著勝利的麵容,承哥哥最後還是屬於他的,而蘇辛這個對手,也休想在於他爭搶顧壬承了;可是裴卯之就是要毀了蘇辛才會滿足。
另一邊,蘇辛也早早的就醒來了,一如既往的坐在床上看向窗外,窗戶上掛著白色的窗紗,微風輕輕拂過,隨著韻律所擺動;蘇辛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透過縫隙裡的紅暈看向前方,像極了血液染紅了的紗布。病房裡除了自己空無一人,早就想過的,顧壬承一定是在陪裴卯之;真是可笑,居然在生命最後時刻的時候,依然隻有他孤單一個人。
想到這裡蘇辛發出苦澀、諷刺的笑容,淚水也從眼眶緩緩流向臉頰:“噗嗬嗬嗬嗬……”
忽然,顧壬承踢開門闖了進來,生氣的質問道:“蘇辛還很開心麼,看來你根本就沒什麼事,之前也都是裝的吧!”
“不去陪你的寶寶,來找我做什麼?”蘇辛現在對顧壬承極其反感,一點都不想看見對方。
“怎麼?看到不是林晚辰進來病房,你失望了?真是好計謀啊蘇辛,先是讓我對你產生憐憫,後再找林晚辰談情說愛!”顧壬承地情緒,幾乎失控的怒吼著。
蘇辛則一臉的疑惑,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你還在狡辯,我就讓你看看!”說著拿出了蘇辛的手機,上麵的通話記錄顯示,剛剛“蘇辛”給林晚辰通過電話。
“怎麼會這樣,我沒有給他打過電話。”看見對方拿著自己的手機,便開始在身上摸索,沒有找到後,才確定那是自己的手機,但是蘇辛也不知道,手機為什麼會在顧壬承那裡,更不知道誰給林晚辰通話的事。
“這手機是卯之看到後拿給我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聽見蘇辛的“狡辯”,顧壬承更加的生氣。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做的了。”蘇辛也不在乎對方,是怎麼想的了。
讓顧壬承永遠不會想到的是,那個手機是從蘇辛還暈著沒有醒來時,裴卯之走進蘇辛的病房裡偷來的;就連打給林晚辰的電話,也是裴卯之打的;而蘇辛手機的密碼也不用猜,因為密碼就是顧壬承的生日,“0808”8月8日。至於裴卯之是怎麼知道林晚辰的,是因為裴卯之,每天都會找人監視顧壬承;對方當然是知道的,但是顧壬承對於裴卯之,百分之百地信任,相信裴卯之的為人,堅信他隻是在乎自己;所以從不提起這件事,也裝作若無其事。
林晚辰正好就在附近,所以他剛接通,蘇辛號碼打過來的電話,沒有人說話;就猜測他是遇到困難了,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顧壬承,你這個混蛋;不能保護好蘇辛,就由我來,為什麼還要傷害他!”剛上樓到達了蘇辛的病房,就看到顧壬承在門口,質問著蘇辛;一怒之下對著他的臉,一拳打了上去。
“林晚辰,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和我說話?我才是他的丈夫,你隻是個外人!沒資格插手我和蘇辛之間的事!”顧壬承沒有防備,被對方打的,嘴角出了一絲鮮血;自己低頭用手背擦拭血液,笑著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用更大的力氣打得林晚辰,整張嘴都染上了紅色。
顧壬承的眼神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狠狠地盯著林晚辰,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林晚辰,你以為你是誰?在我顧家,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有什麼資格和我叫囂!”他的聲音帶著輕蔑和傲慢。
林醫生的眉頭緊鎖,也不甘示弱的向對方回擊:“我怎樣也比你這個,隻會用傷害彆人,從而讓自己滿足變態欲望的畜生強!”
而蘇辛坐在病床上,看著這一幕終於無法忍受下去了,對著顧壬承大聲嗬斥,聲音中帶著無奈:“顧壬承,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像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
第8章 回憶漸漸浮現
顧總聽到對方的指責,維護著林晚辰,自己心裡竟然湧起一陣嫉妒,轉過身氣憤的衝著蘇辛吼道:“我亂咬人?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勾肩搭背沆瀣一氣!”
“顧壬承,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和林醫生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蘇辛感到無力地搖頭,對方的執念和誤解,讓他感到無法掙脫、無法解釋;越發覺得,顧壬承簡直就像是一個,不可理喻、無藥可救的混蛋。
“因為你賤!不是一直想要男人嗎?現在又在裝什麼!”顧少爺仍然不信任蘇辛,他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累了,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我看你是想把我支開,和林晚辰在一起!你還不知道,你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吧?;不妨告訴你,她現在被我轉移去了彆處,就是不知道,那把老骨頭能不能承受得住。”
蘇辛知道母親的情況一定很不好,焦急萬分地嘶吼:“媽媽……她現在在哪裡?顧壬承!把我媽媽怎麼樣了!”
“顧壬承!你這個混賬東西!”林晚辰扯起對方的衣領,把他抵在牆麵上。
“林晚辰,你被我顧家辭了;哼,還有哪個醫院敢要你,信不信現在就讓你,在這個城市裡混不下去,看以後又該怎麼生活!”顧壬承對林晚辰嘲諷後,又轉過頭,對著蘇辛警告,“我就是要看著你身邊的人,為了你一個一個的身處險境!”
顧壬承說的話,是尖銳沒有留有餘地的,蘇辛急忙對著林晚辰提醒:“林醫生你先走吧,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而被刁難。”
“蘇辛,不要向這個惡魔低頭!”林晚辰被顧壬承,按在牆上架著脖子;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細小而沙啞。
“求你,算我求你了林醫生你走吧,完成我這個請求好嗎?”見對方不為所動,又跑去顧總麵前,拽著他的褲腿,給林晚辰求情,“求你了,放過他吧也放過我母親,我會和你回家好好聽你的話,再也不胡鬨了。”
顧壬承鬆開林醫生抱起蘇辛,對方的眼神空洞的可怕,貼在他耳邊對著講:“這才乖麼,我聽話的小金絲雀,你隻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顧壬承繞開林晚辰,走出病房;林醫生掙紮得想起身跟上,但已經傷得太嚴重,昏迷了過去。
醫生說裴卯之的病情已有好轉,顧總就急著回顧家彆墅,而蘇辛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就被辦理了出院手續;三個人回到了那個令蘇辛感到絕望壓抑,和痛苦不堪的地方。
剛一回到所謂的家,蘇辛就的淚滴,不停的嘀嗒,崩潰地拽著顧壬承的衣袖:“顧總求你了,你告訴我,媽媽到底在哪裡?她是無辜的啊!”
“哼,無辜?你母親在接受我給她治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無辜的?不過,或許你隻要表現得好一點,主動來取悅,把我伺候好了;說不定就會讓你去見到她。”顧壬承單膝蹲在地板上,掰著蘇辛的下巴;看著他哭泣的模樣,扭過對方頭的方向,一用力把他磕到地上。
蘇辛起身蹲在顧總麵前,手緩緩伸向顧壬承的西裝的領結;對方突然起身,推了他一下,重重的“咣”一聲,摔倒在了刻滿花紋圖案的地板上;蘇辛磕得生疼,而凹凸不平的花紋,也把他硌得疊加痛感。
“蘇辛,你要乾什麼?那下賤的樣子,看著真讓人惡心!”顧少爺不可一世厭惡地俯視著,躺在地上眯著眼睛,緩緩閉上雙眼的蘇辛。
蘇辛在腦海裡的夢漸漸浮現;他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看到了一直想要再見一麵,陌生的、穿著白大褂的父親,與和藹可親、慈祥友善的母親。
“爸爸?媽媽……我害怕好想你們,來接我回家吧;想和父親做遊戲,吃母親做的飯菜,還有好多事情,沒來得及和爸爸媽媽一起做呢。”
“說什麼呢傻孩子,等我和你母親,在醫院的工作忙完,就會回到家來陪你的。”
“不!爸爸媽媽你們彆走,彆扔下我自己一個人!”蘇辛想要拉住他們的雙手,可卻做不到撲了個空,在自己眼前父親母親的身影,逐漸慢慢的消散。
畫麵刹那之間,一閃而過的來到了大學的時期;蘇辛就站在顧壬承的身邊,看著學校成績名次排行榜單。
“呃……顧壬承,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說吧,是什麼問題?”
“我都是壓著分數線,考上的國際學院;你明明比我的名次還差幾名,平時又不好好用功學習;顧壬承,那你又是怎麼考上,國際學院的呢?”
“考大學?那麼累的事情誰會去做?以我們家的勢力來說,想上什麼就上什麼大學,根本不用考慮考不考試,進入國際學院,這有什麼難的。”
又是畫麵一瞬間轉到了,蘇辛在大學期間對著顧壬承表白的那段回憶;在那時的日子裡,因為蘇辛一直,被對方所保護,漸漸地沉浸在其中。
在一次次的被拒絕後;某天下午,夕陽黃昏的櫻花樹下,蘇辛找到了正坐在,校園內公園長椅上的顧壬承,也走上前跟著坐了上去;對方的臉頰被霞光映照,他的下頜線被顯得格外精致,向下看對脖子上的喉結,也是被它的魅力所吸引,垂涎欲滴。
“顧壬承,請你做我男朋友吧。”
“曾經就已經說過了的,我們不合適,還是做朋友吧。”
“不管你拒絕過我多少次,都不會放棄的;我是認真的,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也許是顧壬承,被蘇辛的真誠所打動;也許是需要一個能聽他的話,又能發泄的對象;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那……我就試一試吧。”
蘇辛突然出現一股窒息的感覺,隨著記憶的破碎,也從夢境中醒來,隻是無論如何努力的睜眼,隻能眯成一條縫隙;感覺頭上很涼,濕答答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蘇辛,居然還敢不醒,繼續裝下去啊!這些水夠把你給灌飽了吧!”顧總把蘇辛拽到浴室,從頭潑下去幾盆,剛剛去接下來的冰冷的水。
蘇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有種喘不上來氣,窒息的感覺,想要去向彆人求助;可是一張嘴裡麵全部,都被灌入了水,發出來“咕嚕咕嚕”的聲音,說不出來話:“咕……不……不要。”
顧壬承停滯了手上,正在做的動作;拽著蘇辛的頭發,控製著蘇辛的頭,強製讓他做出了,向上仰著頭的方向;對方眯著眼睛,睫毛上還掛著小水珠的樣子,看著自己。
“蘇辛,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呢?”顧總忽然用把著蘇辛頭發的手,用力甩開了蘇辛。
蘇辛趴在浴室的瓷磚上,強撐著起來開始咳嗽,然後又接著乾嘔,吐出了很多的水。
將灌進去全部的水,都吐出來之後,轉過頭盯著,看向顧少爺說道:“顧總,我雖然聽不懂你到底,剛才在說什麼;但是如果這樣能讓你,感覺到快感,能讓我趕快見到媽媽,這樣的話也無所謂了。”
“裝什麼呢蘇辛,不就是想借此機會,讓我對你感到憐憫嗎?這不就是你的計劃和手段麼!”
“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也從不敢奢求,能夠得到顧總的可憐;我隻是想再次,見到媽媽而已,她現在到底過的怎麼樣了!”蘇辛機會用儘了,現在能用的所有的力氣,向著顧壬承嘶吼。
“哼,想要見到,你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就跟我過來!”
蘇辛趴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身;手撐著光滑的地板發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跟著顧少爺,進入了一個房間裡,看到裴卯之閉著眼睛,正躺在床上休養生息。
“看見了嗎?卯之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做的傑作!現在隻需要把他,給照顧好了;或許等哪天我心情好了,還會大發慈悲,讓你去看上你母親一眼;但如果做不到,還是那麼狠心對待卯之的話,這輩子也彆想再見到她了!”
裴卯之在床上,用柔弱的口吻,向著顧壬承撒嬌:“顧哥哥我好難受,想要吃一碗佛跳牆了。”
“寶貝,你乖乖地啊,還在生病呢;現在吃佛跳牆太膩了,對康複不好,等一會兒讓蘇辛給你做一碗瘦肉粥。”顧總安撫完裴卯之,轉過頭對著蘇辛發狠咆哮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
蘇辛暗自慪氣,奈何但隻能聽從,顧大少爺的安排,他知道顧壬承的脾氣性子,對方真的會對自己的母親不利,做出格的事情的。蘇辛慢慢走向了廚房的方向,廚房是開放式的,連接著餐廳與客廳,看著很是豪氣闊綽;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灑在每一個角落,為這個寧靜的早晨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隻有蘇辛的內心深處是灰色地帶。
第9章 把它舔乾淨
他的嘴唇發白,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明明自己也是一位病人,傷口也沒有完全愈合;卻要照顧著那位,根本就沒有生病,假裝著的“病人”;真是可笑至極。
隨著爐火的點燃,鍋裡的水開始冒泡,小心翼翼地將肉絲放入鍋中,用鍋鏟輕輕攪拌,肉絲在水中翻滾,散發出淡淡的肉香,彌漫在整個廚房。
“媽媽,我曾經最愛吃的菜,就是你做的瘦肉粥,真的好懷念啊;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到你一麵。”
“還記得有一次我偷喝,被你被你發現了的事嗎……”蘇辛癡癡的微笑著自言自語;那笑容就像春天裡綻放的第一朵桃花,帶著淡淡的粉色和無儘的溫柔,讓人心醉神迷。
再一次回憶起了,他自己與母親,那一段溫馨又美好的時光——
蘇辛吃力地搬起了小凳子,蹣跚地走著把它,移動到了灶台跟前,腳蹬著胯上了小凳子上;翹著腳尖仰頭,看向鍋裡的瘦肉粥,裡麵“咕嘟咕嘟”的聲音,冒起了一個個,忽隱忽現小水泡;而這時呢他的母親,用門的縫隙觀察著,之後打開門躡手躡腳,輕聲地一點一點走向了蘇辛,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
“啊!”蘇辛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是媽媽,委屈的對她,用著剛掉完牙齒,還有一點說話含糊不清的語氣,訴說著不滿:“居然是媽媽,真是快要……要把我給嚇死了,再也不理你了,哼!”蘇辛撅著嘴唇,用胳膊抱著胸口,奶凶奶凶地轉過了頭。
“寶寶,不是你先在這裡偷看,被我發現了的,不是嗎?”媽媽溫柔地輕聲細語,對著蘇辛慢慢地講。
“那……那是因為……因為媽媽做的瘦肉粥,味道太香了麼,所以才沒忍住的。”蘇辛紅了臉頰低下頭,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不服氣地辯解到。
“是這樣嗎?”媽媽蹲下身,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蘇辛的腦袋。
“嗯……”
“好啦,我知道了,媽媽馬上就去做飯,你乖乖坐在這裡。”
往事的回想似夢非夢,如冒泡一戳就破;又如影子一般模糊不清,但是又刻苦銘心。
現實中的痛苦,針紮似地刺痛著,蘇辛的內心深處。
“媽媽,好想在被你抱住一次,不想再次放手。”蘇辛輕輕閉上了眼睛,淚水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蘇辛!你還在乾什麼呢?怎麼做個瘦肉粥,還要這麼久的時間!”顧壬承在廚房外等得煩躁了,不耐煩地吼叫聲,打斷了蘇辛的思緒驚醒了他;看著鍋裡的肉粥,感覺隨時下一秒,都快能夠冒了出來。
顧總冷冽的麵容,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挎著修長的腿,一步一步跨著,走路帶風似的,大步邁進了廚房裡。
顧少爺看見了蘇辛,穿著圍裙的背影,從後背麵一把拽著他的手,將他的整個身體都麵朝對向了自己。
“嘶——好疼,你快點放手。”蘇辛知道是顧總來了,但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就被握的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瞬間柔軟細膩的手掌,就變得通紅。
蘇辛手上的勺子,也從手上順勢而下的,脫落到了煮粥的鍋裡麵。
顧壬承撇過頭,望向了蘇辛身後,看到鏟子掉入了正在煮,瘦肉粥的鍋當中;更加地惱怒地喊道:“我隻是讓你煮肉粥,卻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真是太讓我感到失望了!”
顧少爺的話語聲剛落下,蘇辛突然一下子轉過身來,雙眸含恨的瞪著顧壬承;他咬著牙,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悲傷,抬眸看向了顧總,強裝鎮定地對他微笑著:“不好意思顧總,是我的錯,我馬上就重新煮一鍋,您稍等。”
蘇辛知道顧壬承的眼睛中,是容忍不了一點的瑕疵,哪怕隻是勺子掉進了鍋中,也需要另外再做一份食物。
顧總一挑眉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餘的表情;蘇辛的手腕上被顧少爺掐出了一圈青紫,顧壬承一點一點的緩緩地鬆開,對方用力抽回了手,轉身繼續在重新熬了一鍋粥;而顧少爺也離開了廚房,轉身去往裴卯之的房間裡。
沒有過了多久,新的一鍋瘦肉粥,新鮮出爐了;而自己也是第一時間,用勺子盛出來了一碗,走出廚房去往端給了,正在躺在床上的裴卯之。
“來,你要的瘦肉粥;現在給你做好,拿過來了,吃吧。”
裴卯之看著蘇辛居然,隻是把肉粥,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居然還沒有給自己喂著吃,心裡不愉悅的對著顧壬承講:“承哥哥,我渾身上下都好難受,現在連手都虛弱得抬不起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已經開始嫌棄我了?”
“怎麼會呢?”顧少爺安慰著裴卯之,又用眼睛瞪著蘇辛,對他進行指責,“蘇辛,你是沒有長手,還是沒有長腦子啊?看不出來卯之現在,還很虛弱沒有完全康複,需要被人照顧麼;我現在就命令你,要給他喂飯!”
“顧哥哥,你還是彆為難蘇先生了,我看他也挺不情不願的。”裴卯之一邊虛情假意地,對著顧壬承說,一邊用眼角瞥向了蘇辛。
“卯之,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蘇辛所傷害。”顧少爺歎了一口氣,又對著蘇辛訓斥道,“你聽明白沒有?我讓你給卯之喂飯,你聾了麼?”顧總看了一眼蘇辛,眼中充斥著無比厭惡和鄙夷。
蘇辛隻能默默地端起碗,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吹涼瘦肉粥,然後一勺一勺地喂給裴卯之;裴卯之看著蘇辛低頭喂飯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尤其是看到蘇辛這種無奈又無助的表情,更是讓他心裡充滿了滿足感。
這時,裴卯之故意將,在顧壬承目光距離的死角處,打翻了那一碗瘦肉粥,裡麵的食物灑滿在了,蘇辛剛剛廚房裡麵做飯時穿的,自己係上蝴蝶結扣子的圍裙。
“蘇哥哥,你為什麼要把粥灑在我身上;就算嫉妒顧哥哥對我好,也不能這樣子進行報複啊。”裴卯之故作委屈,眼眶中閃動著晶瑩剔透的淚花,眼神中滿是控訴;並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胸前的殘渣。
蘇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濺上的粥漬,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顧壬承一見蘇辛的反應,頓時氣的咬緊了牙齒:“蘇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隻不過是想讓你喂粥而已;現在可好,瘦肉粥沒有喂成,反而還把卯之的衣服給弄臟了,說該怎麼辦?”顧壬承看著蘇辛一句話也沒有說,心底裡的火焰燃燒得更旺盛了。
“哼,那你想怎麼樣?”蘇辛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嗤笑了一聲;冷漠地直視著顧壬承,那一張陰沉著的臉,不卑不亢。
“也沒有什麼,既然你剛才在廚房裡那麼辛苦;就獎勵你把地毯上,所有的飯都舔舐乾淨,不準浪費一粒!”顧少爺一字一句地對著蘇辛,冷冰冰的吩咐道。
“舔乾淨?我……”蘇辛聽到這幾個字,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這是要多麼打擊自己的人格,和侮辱著自尊心,一愣神的瞬間心中有些猶豫。
“顧壬承……”蘇辛看了一眼顧總,心中有一些不安。
“怎麼?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讓你把地毯上的所有食物,都舔乾淨。”顧壬承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盯著蘇辛,仿佛他的決定,隻不過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已。
“我、我憑什麼要舔乾淨地毯上所有的東西?我又沒做錯什麼,是裴卯之自己把廋肉粥,掀翻灑在地上的。”蘇辛質問著顧壬承。
“撒謊也要找一個像樣一點的理由,卯之現在那麼虛弱,怎麼可能會自己把肉粥打翻!”顧壬承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嘲諷地看著蘇辛。
“我沒錯,也不會去做這些事情,配合你變態的惡趣味。”
“蘇辛,真不知道有時候,我對你是不是太過於縱容,差點都快讓你忘記了,現在的位置;還是說你的記憶力,太過於差勁,忘記了自己的母親的安危!”顧壬承的聲音很冷,語氣也是極為地惡劣,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聽得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母親……媽媽是因為我,才會被顧壬承轉移,到陌生的地方來要挾;還有上次自殺的事情,我不應該這麼自私,隻想著自己的。”蘇辛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感在想著,“可是,我真的已經儘力,去挽救媽媽了啊,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顧壬承,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你一定要這麼折磨我嗎?”蘇辛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無奈。
顧壬承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你不會又在妄想,我會對你有所為的憐憫吧?真是癡人說夢;蘇辛,休想讓我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第10章 不會有任何價值
蘇辛的心中一陣苦澀,他知道對方已經,把事情做絕了,自己沒有任何退路可言,隻能硬著頭皮,照著顧少爺的命令去做;身體慢慢下降,從半蹲到深蹲,再到雙腿匍匐,最後完全貼在地板上;舌頭一點一點的伸出,輕輕地舔舐著,地上的瘦肉粥,最頂上的飯粒。
這個動作姿勢,對於蘇辛來說,不僅是一種屈辱,更是一種折磨,但他沒有選擇;眼淚一點一滴,如潮水般湧現,哭紅了眼眶。
“蘇辛!你真是不知廉恥;難道不知道,羞恥心這三個字怎麼寫麼!”顧壬承見蘇辛這副模樣,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聲音陡然拔高。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蘇辛的身子微微發抖,哭泣著一抽一抽的說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根本就不配知道!蘇辛,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個賤胚子;就算死了,也隻是一堆白骨而已,在我眼中,在顧宅這裡,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價值!”
顧承的話越來越狠辣,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那句“賤胚子”三個字,咬牙切齒地吐出口,讓人聽在耳中,忍不住心寒。
蘇辛的身子微微一震,抬起頭看向顧壬承。
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像是一片枯萎的花瓣,一碰即碎;而他的唇,因為用力過猛,此刻變得血紅,看上去異常的猙獰恐怖。
“你說得沒錯……”蘇辛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抹沙啞和破碎,“我是賤,我是一個不懂得珍惜的人,可是我不會放棄,我不會放棄的!我要救我的媽媽啊……”
蘇辛的聲音,像是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圈圈漣漪;顧少爺的表情微微變化,他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眼睛直視著蘇辛,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蘇辛,能不能讓你,自己以後正常一點,彆用這種神情看著我,彆再給我丟人了;現在給我滾過來!”顧總的聲音驟然提高,臉上的憤怒,再也已經掩飾不住了;對方聽到後身軀一陣,畏手畏腳的走到了,顧壬承的麵前。
顧少爺把蘇辛抱了起來,他在懷裡不安的抖動,顧總不耐煩地說道:“你聽話一點,不要動!”蘇辛便不敢再動了。
本來裴卯之剛剛,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享受地看著蘇辛,被顧壬承狠狠的折磨。
這時看著對方這會兒,居然被抱了起來,終於是坐不住了;笑容轉瞬之間的僵硬住,滿臉不悅地質問道:“承哥哥,你怎麼把蘇先生,給抱起來了;這是不是要把他,帶去哪裡啊?”
顧少爺沉默了片刻之後,平複心情的回答道:“是。”
“承哥哥,我也好想去,你就讓我陪伴著,一起去嘛。”裴卯之在床上伸出手,拽著搖晃著,站在地毯上的顧壬承的手臂,撒嬌似的說道。
“卯之,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康複,還是等之後病好了再陪你去,先讓管家照顧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嗎?”顧壬承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溫柔的光芒,對著裴卯之安慰,耐心地輕聲回應道。
“可是……好吧。”裴卯之聽到顧壬承這麼說後,低下頭不再堅持,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嘟囔著嘴巴,不滿的答應道。
裴卯之想著,自己剛剛回國,有一些事情,不能太急切、心急了;再說了顧少爺如果和蘇辛,真的有什麼了,還可以從蘇辛手中,很容易的就會,再次搶奪回來;反正到時候最後,顧總還是會喜歡自己的,也隻能是屬於自己的。雖然是這樣想的,不再堅持要求去;但還是心有餘悸的,一直在看著,顧壬承的背影消失在門邊。
顧壬承將蘇辛,扔到了車上的副駕駛的座位;蘇辛被扔在車上的那一瞬間,感覺整個身子,都快散架了,腦袋一昏沉,整個身體都被硌的難受發疼。
“顧壬承,我們究竟要去哪兒,你到底要把我送到哪裡去?”蘇辛捂住自己,被砸疼的額頭,睜開眼睛,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車窗早已鎖上;他的心中有些慌亂,對顧壬承的行蹤,產生了疑惑。
“閉嘴,彆忘記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我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你現在儘管坐著就好,不需要知道你要去往哪裡。”顧少爺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出了不容置喙的威嚴。
快要到達了,目的地的時候,也隨著商務車緩緩降低了,行駛的速度;車窗外依舊是高樓林立,這裡市中心一比較,還有這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地方。
蘇辛看到了這裡的繁華,又對這裡特彆的陌生,好像從來沒有來過;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問,便對著顧總裁說道:“顧壬承,這裡是哪裡?你把我帶來了這裡,是要做什麼?”
“這裡是我投資的辦公區,你不是要讓我,帶你來看到你母親嗎?”“看見那麵那棟高樓了麼,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顧壬承專注開車,冷漠地看了一眼蘇辛,繼續認真地盯著前方,開口說道;又指了指不遠處,與醫院外貌似的一幢,樹立在一旁的高樓。那樓的半腰處,布滿淡淡輕薄的雲層,足矣證明它的高度。
也許是在擔心媽媽的安慰;以至於蘇辛下了商務車,就疾馳奔向,顧少爺對他剛剛講的那所高樓。
但到了那裡打開大門後,裡麵穿著醫護服的人,阻擋住了蘇辛前進的腳步,對著他詢問道:“請問一下這位先生,您有顧氏醫院,或者是顧氏集團的身份證件嗎?”
“啊?我……沒有……”蘇辛一著急,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顧氏的任何企業,都是需要證件才能進出;以前在公司裡上班的時候,都是顧壬承開車,帶著自己一起去的。
“那請問您有進行線上,或者線下預約嗎?”那名工作人員,禮貌的鍥而不舍的追問道。
“我也沒有……”蘇辛臉紅著,低下了頭搓著衣服,又著急的向著對方請求幫助,“您能通融一下嗎?就讓我進去吧,真的是有很急切的事情!”
“不好意思,真的對不起,沒有證件不能進去這是規定。”
“那我呢。”蘇辛的正後方,突然傳出一股,很有磁性的嗓音,又低沉嚴肅一絲威脅的男聲;蘇辛當然知道是誰,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那位工作人員,卻是被他的威嚴的氣場嚇破了膽,透露出驚恐的表情。
顧壬承看著對方,膽子兒這麼小,不禁蔑視的嗤笑,又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睛再這麼瞎,以後也不用來工作了!”
“顧、顧總您當然可以,請快進來吧。”那個男生,也朝著顧少爺,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和手勢。
蘇辛覺得剛才顧壬承,情緒太過於激動了;但還是找到媽媽要緊,也就沒有多想和提出問題。
趕快跑著進入了,顧氏集團的醫院大樓裡麵,顧少爺也在後麵,緊隨其後地跟著:“蘇辛彆亂跑,真是讓顧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儘了!”
“讓你再跑,看你這次還能怎麼跑。”顧壬承一把將蘇辛抓住抱在懷裡;顧總看對方居然還想掙脫出來,就輕輕的詳細地和他講,“你先冷靜一些,我會帶你去找你的母親的。”
見蘇辛慢慢地靜下心來,也不再掙脫後;顧壬承緩緩的將對方放了下來,牽著他的一隻手,帶蘇辛走向了,樓上的對方媽媽的病房當中。
隨著蘇辛進入了房間,蘇辛終於還是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母親;他的媽媽躺在病床上,似乎是感受到了蘇辛的存在一般,竟然悄無聲息地,眼淚從眼角處流淌了下來。
“媽媽!”蘇辛以為見到母親,是可以笑著的,但是看見了母親之後,還是在一瞬之間就坍塌了,控製不了的激動了起來,曾經積累的委屈、侮辱,如潮水一般湧現。
“你快點放開我!”蘇辛嘶吼著痛哭流涕地,甩開了顧壬承那個正在牽著他的手。
蘇辛向著病床著急地奔走,一個不注意滑倒,他趴在瓷磚上匍匐前進;到了床邊跪著爬在那裡用雙手輕柔地抬起了母親的手,緊緊地握住。
這時蘇辛的母親也有了反應,她緩緩地將手搭在對方的臉頰上,呢喃細語地安慰道:“小辛,我沒事,彆難過不要再哭了。”
蘇辛的媽媽又用手放在對方的眼角處,擦拭去了他的眼淚。
“媽媽,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麼,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一起經曆過呢。”蘇辛哽咽道。
蘇辛說完後,便把頭靠在了自己媽媽的胸膛上,像是尋找一種依賴感。
蘇辛的母親摸著對方的腦袋,笑笑說:“好。”
顧少爺就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聽著蘇辛和他的母親的對話,他的心中百味陳雜,走到了病床旁,在蘇辛的身邊看著對他講:“看見了吧,我根本沒對你的母親怎麼樣,隻是把她帶到了顧氏治療,這裡有比市醫院更先進的醫療,和恢複快的藥物,有她的助於恢複。”蘇辛隻是看了顧壬承一眼,對他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