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叫你來沒錯!”瘋妹開心地一錘沙發,驚起貓貓無數。
莊非魚擺擺手,頭疼地望著瘋妹的渣字跡:
“你們後來改成什麼樣了?”
“我給你念。”瘋妹接過本子,念道:
“未來三個月內,熙國太子北山鄢身邊的人都悄悄躲開他。當他感到痛苦時,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花仙子,陪他聊天,和他一起玩,他深深的愛上了這個仙子。”
“等等,不是說不能左右人物情感嗎?”莊非魚糊塗了。
什麼“痛苦”、“愛”,明顯不合規。
“是不能左右呀,但我們改煩了,所以隻成功了一半……算了,你自己看吧。”
瘋妹扔出司命簿。
畫麵上,黎頌站在雲端,換了一套又一套服飾,最後選定一套仙氣嫋嫋的粉色襦裙。
淼淼向她比了個“OK”,黎頌一撩頭發,自信滿滿地下界。
熙國皇宮,一個身著黑色深衣,寬袖廣袍的小孩,孤獨地坐在石頭上看書。
“喂,小孩。”
黎頌縮小站在芍藥花芯上,挽著手臂,笑吟吟看著他。
年幼的北山鄢轉過頭來,冷漠睥睨,鋒芒畢露。
和成年後的清貴內斂不同,如今的他,眉宇帶著天生的高貴與桀驁,少年帝王之相躍然而出。
“你是誰?”
他望著黎頌,警惕且凜冽。
“我是花仙子,看你一個人孤伶伶的,就下來陪你玩上幾個月。”
黎頌向天空一指,用哄小孩的語氣哄他。
北山鄢慢條斯理地合上書,問她:
“你是什麼花?”
“鳶尾。”
黎頌抖了抖袖子,離開芍藥,變成正常人的大小。
北山鄢眉眼一移,瞥了瞥身旁盛放的鳶尾花,問她:
“你平日不用照看仙草嗎?耽誤差事,神明會降罪你的。”
“不用不用,”黎頌擺了擺手,“其他仙子會給我做事的,下來玩幾個月,不會有人怪罪。”
北山鄢微微一笑,露出少年的天真氣來:
“多謝你下界陪我,近日奴仆不知怎地,都不理我了。”
那張貴氣天成的臉上,露出委屈脆弱之態,看得黎頌心都軟了。
她走近兩步,連忙安慰:
“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嘛,未來三個月,你隨時可以找我玩。”
“一言為定!”
北山鄢伸出手,和黎頌輕輕一擊掌。
畫麵外,黎頌捧著臉頰感歎:
“他小時候真乖呀,後悔沒有多捏他幾下。”
“乖?”莊非魚直接笑出聲來,“我的小乖乖,和北山鄢比起來,你才是那個天真的小朋友。”
她用戲謔的眼神望著黎頌。
“為什麼?”黎頌微微歪頭,疑惑不解。
直到現在,她還以為那是一個完美的初見。
“第一,你從芍藥裡鑽出來,為何說自己是鳶尾花?”
莊非魚好笑地問她。
“我看見旁邊有個鳶尾,順口說嘍。”黎頌攤了攤手。
“是啊,旁邊既然有鳶尾,那你一個鳶尾花仙,為什麼從芍藥花裡鑽出來?”
莊非魚指著畫麵裡的鳶尾問。
“哦~”眾玩家齊齊驚呼,恍然大悟。
“原來他第一句就把我套路了!”黎頌恨恨咬牙。
“是第二句。”莊非魚提醒她。
“還有你的第三句話……容我先問一句: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神職,卻天天喝酒蹦迪,神界平時工作都是誰在做呢?”
“招的凡人啊。”黎頌理所當然地說。
“每個神職下麵都有空缺的仙人副職,我們看中哪個凡人,就賜他神藥,令他飛升成仙,代替我們做日常任務打卡嘍。”
什麼外包行為?
莊非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理解玩個遊戲,怎麼還招NPC替自己完成任務?
“怎麼了?我第三句說的有問題嗎?”
黎頌伸手在莊非魚麵前晃了晃。
莊非魚沉思一瞬,斷言道:
“北山鄢肯定猜到你不是花仙,而且神職不低。”
“為什麼?”黎頌連連發問。
“你語氣裡對神明的輕慢,以及理所當然覺得:其他仙子會給你做事。”
黎頌用她許久未學習的腦袋想了一下:
“你意思是:我的語氣太高傲了,不像一個低微的小花仙?”
“沒錯。”莊非魚點了點頭,繼續說,“還有你的第四句。”
“啊?我又說錯什麼了?”黎頌哀歎。
“北山鄢說奴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