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上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響起,授課老師離開了教室。
“風見,一起去吃午飯吧。”
山穀雄二拍了拍風見野的肩膀,又去喊下田元太:“走了,下田,中午吃炒麵麵包怎麼樣?”
“走吧。”
風見野起身離開教室,在走廊上的自助售貨機購買麵包後,三人沿著樓梯走上天台。
欄杆的影子在陽光下拉得長長的,地麵鋪滿了灰色的水泥,有一棵小小的綠植在微風中搖曳,角落處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椅,空無一人的天台平凡又寧靜。
風見野倚著欄杆吃麵包,同時用手機在論壇上搜尋兼職的工作。
他觀察了鬼塚桃一上午,隻得到了一個她沒有朋友的結論,所以有價值的人是指朋友嗎?
“風見,想好加入哪個社團了嗎?”
“沒有。”
“跟我一起加入棒球部怎麼樣?本大爺可是注定成為職業棒球選手的存在。”
說話的是山穀雄二,下田元太還在因為被學生會拒絕悶悶不樂,蹲在一旁安靜地啃麵包。
“相比於社團,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風見野說得當然是鬼塚桃的心願,其次是報複小鳥遊美夕,最後是打工:“你們兩個有打工的經驗嗎?”
“完全沒有。”
“我有在歌舞伎町發傳單的經驗。”
下田元太蹲在地上舉起手,弱弱地說道:“那裡的大姐姐非常狡猾,工作一天被騙走了8000円,結果什麼都沒得到。”
聽到這個數額,風見野又想起了小鳥遊讓他損失了800円,他這個人相當記仇。
“所以說啊,貪財的風生水起,求愛的一事無成。”
風見野收起手機,隨手扔掉麵包袋,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航跡雲劃破一塵不染的藍色:“說起來,學院有規定不能帶早餐嗎?”
網絡上的工作大多數並不靠譜,他打算今晚去公寓附近的便利店問一下是否招聘。
“好像有。”
山穀雄二漫不經心道:“不過這種規矩無所謂的吧?我的初中也有這個規矩,隻要說是午餐就好了。”
“是嗎?”
風見野淡淡地說道:“那看來小鳥遊同學確實非常適合風紀委員,一絲不苟。”
“她啊,小鳥遊同學是有些喜歡欺負外地同學。”
山穀雄二拍了拍風見野的肩膀,安慰道:“初中時我和她還有青井同學就是同班同學,‘鄉下人’幾乎是她的口頭禪,彆放在心上。”
這種老好人的話風見野直接無視掉,以眼還眼才是他的作風,不然有些人隻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下田,想好加入哪個社團了嗎?”
他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走。
“沒有。”
“姑且先去社團活動大樓看一下吧。”
山穀雄二將下田元太從地上拉起:“打起精神來啊,混蛋。”
“你們去吧,我先回教室了。”
風見野背對二人揮了揮手,離開天台,回到教室。
午間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在教室的舊木地板上,鬼塚桃坐在座位上,認真地寫著筆記。
她今天依舊身著簡單的白襯衫,布料輕薄,袖口微微翻起,露出纖細的腕骨。藍色長裙從腰際流淌而下,裙擺輕輕覆蓋在木質座椅上,宛如一片湛藍的湖水。
“鬼塚同學。”
風見野回過神來時,已經拉過椅子坐到她的對麵,見她沒有抬頭,他索性放心地去看她纖細筆直的腿,黑色的過膝襪是價值2000円的學院製服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