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ふゆゆうやけ(2 / 2)

一個不過十五六歲少女模樣的人在眾人之中開口:“你明明已經死了!去死!去地獄裡!”

啊,原來是會說話、是有理智的人,及川春名忽然間就不害怕了,隻要有正常人,能溝通就行,於是,及川春名帶著探究、溫和地語氣,去詢問那人群中怒氣衝衝的少年。

“我…死了嗎?”

可是及川春名清楚地知道,她在做夢,在幾年以後的波羅咖啡店裡,因為一首歌,她回到了出道的前兩年,被綁架的那個星期裡。

她沒有死,也不會死。

“胡言亂語!”一個須發蒼白的婦人走了出來,她將手中持著的刀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語氣有點不耐煩,“你明明已經死了!是它放出了你的亡魂!你該回到地獄裡去的!”

“胡言亂語……”及川春名撿起滾落到腳邊的那把刀劍,少女拿著它對著月光細細地打量,覺得那上麵的一顆紅寶石像極了玫瑰的花蕊,“我走了一百二十二級台階,從風沙中走回來,我覺得累,也覺得餓,怎麼便說我是地獄裡逃逸出的亡魂?”

擁擠的人群,像浪潮一樣不斷湧進,像是一群螞蟻,密密麻麻的將及川春名圍住。

及川春名最終還是沒有逃出去,希冀的火焰在夢境一般的現實裡燃燒,火光像是惡魔的長舌,扭曲著搖晃,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既然逃不出去了,那就都彆活了……

及川春名在心底這麼對自己說道。

對著空無一物的夜空,及川春名大聲地呼喊,拚儘全力,嘶啞著喉嚨喊出了一聲不甘,願你的飛鳥永不安睡,使你脫離那噩夢一般的深眠———

故事從這裡結束,也從這裡開始。

伴隨著刺鼻的、濃濃的黑煙,物品燒焦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胸膛中堵著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壓抑感,讓及川春名喘不上氣來,渾身的氣力都在這窒息中一點一點地消亡。

在恍惚之間,及川春名察覺到自己的手心變得滾燙,及川春名歪著頭去看,在模糊的視野之中,她看見了克裡斯蒂娜·麗莎爾在離去之前,在自己手心留下的那個小石塊———被打磨成一個小小的方塊,像個彩色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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