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基本的絲毫的帝王體麵也不給!如此要求,縱然是董卓曹操也不及其萬一!”
“這是剛避開豺狼,卻進了虎穴。朕日後,該如何自處啊!”
崇禎嗚嗚哭了起來。
一頓參觀,把最後的那點心防也是看崩了。
他承受不了,萬一自己自殺,全皇室都被那樣花式虐殺,他的後宮被賣去消金窟,母子二人同時接客,還所謂一日百人的結果。
來日到了地下。
是真的沒臉見祖宗了。
陳新甲心中嘲笑。
董卓曹操當然不及武王萬分之一啊!
董卓曹操,那個有武王這樣的狠辣?這樣大的拳頭?
“陛下。”不過表麵上,陳新甲卻是大忠臣模樣的規勸:“如今金陵之中,全是紀塵一手提拔的人,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勝算,如今之計,還是忍辱負重,慢慢積蓄力量為主。”
也可以說。
陳新甲是趁機又逗起了傻子。
“我建議,等那些聽詔前來,忠於您的士子麵見您的時候,便將他們留下來,投入如今的金陵之中,以此,來壯大您在金陵的力量!等到人越來越多,在史可法、李邦華幾人的帶頭之下,我們便是能趁機架空武王!”
“也隻好如此了。如今的局勢,就算是史可法、李邦華想有動作,下麵的人,也絕不會願意吧。”
崇禎痛苦的閉上雙眼。
而他心裡卻是在嘲笑崇禎,就連抱大腿都不會抱!
早點把女兒嫁過來,武王在外征戰,你就坐鎮後方,給武王做好後勤。
哪有這麼多的屁事!
進入乞活軍之後。
他可是聽說了的。
一開始武王根本不想造反。
武王隻想打仗,滿足自己的殺戮欲望,而不想治天下。
全怪崇禎自己一通騷操作,非要和想做忠臣的武王對著乾,才把武王惹火,決心乾他娘的大明!
現在。
你能活著就好了。
居然還妄想著宮鬥鬥死武王。
那真是樂!
“陛下,武王將長期征戰在外,因此對內缺乏控製,就算武王真要造反,也不如說武王隻是個大將軍,史可法才是真皇帝,所以總有您能起勢的那一天。”
陳新甲雙眸含淚,死勁的逗傻子。
“武王親手,連南直隸都不曾打下,便急忙北上,很多地方,還是秦良玉率軍拿下。”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堂堂南直隸,又怎會無賢良了!”
“更何論是全天下呢?都是我大明的子民!”
“作為君父,自然會有數不儘的忠義之士誓死追隨。”
“他們進入如今的南直隸之後,不會由著武王亂來的!”
“武王繼續隔空指導亂政下去,必然有一日會觸犯眾怒,屆時天下賢能必群起而攻之。”
崇禎聽到這句臉色微微一變。
他怎麼感覺這句隔空指導,是在罵他?
陳新甲沒有解釋,繼續自顧自的開口。
“君父!如今之計,唯有忍!”
“嗯嗯。”崇禎抹了一把眼淚,看著陳新甲,眸中滿是神色複雜。
昔日,幸好沒有直接把陳新甲宰了。
否則現在的難度便是又增加了。
“都聽你的。避其鋒芒!權且忍讓!”
“以圖澄清朝堂,掃除奸佞之時!”
崇禎眼中閃過決意。
“是的陛下。”
陳新甲心裡失笑。
照照鏡子,看看誰才是奸佞吧!
而很快。
便是又發生了一件讓崇禎心態再次差點崩潰的事情。
紀塵又是一紙令書到來。
怪罪他崇禎,拿著玉璽乾嘛,讓他趕忙將玉璽放到史可法那裡,好辦事方便。
還讓他彆多bb,又鬨脾氣不乾,發信來煩他。
崇禎懵了。
這是屬於皇帝的玉璽啊!
你問我拿著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