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碰到這種事,我心裡還是發毛得緊,一心隻想著弄好了趕緊回去,葬了爺爺在說,畢竟那口棺材恐怕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鋪好床單,我在床邊灑了一些草木灰,用來暫時蓋住屍香,然後準備離開。
可我才走到門口,身後就啪嗒一聲。
我驚乍的回頭,看見床邊落了一本古書,似乎是從女屍身上掉下來的。
也就是回頭的瞬間,我感覺黑布下麵,女屍的頭偏了過來,麵朝著我。
嘶!
我倒抽一口冷氣,快步走到床邊撿起地上的書,也不敢多看,閉著眼睛把它塞回女屍腰下,轉頭就走。
鎖上門,我抽了抽鼻子。
草木灰有用,屍香淡了不少。
山裡風大,估計用不了多久這股味道就會被吹散。
要是吹不散......
那誰愛要,誰把她拿走就行。
這也是我把她搬到這裡的原因。
遠離村子,不會牽連太多人。
被人拿走了,我反而沒了麻煩。
這樣一想,我輕鬆了很多。
至於爺爺交代的事,那也要我有本事才行。
他那點三腳貓,我
不認為能保得住這女人。
回到家裡,二叔問我怎麼樣。
我撒了個謊,說把爺爺的事張羅完,後麵就都沒問題了。
二叔也沒說什麼。
爺爺的後事,那就不是我能參與的了,全程都是二叔和我爹操辦。
可能是因為出了女屍這事,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悲傷,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把爺爺的箱子拉了出來。
爺爺是個講究人,本事不大,行頭卻不少。
桃木劍、羅盤、金錢劍什麼的都有,箱子底下,還有一件黃色的道袍。
我挑了半天,把桃木劍和金錢劍拿了,彆的都原封不動的放回箱子裡。
然而我一番精心準備,爺爺的葬禮卻出奇的平靜。
三天後,爺爺如願以償,裝在那口老棺裡入了土。
看著親朋漸漸散去,我暗自鬆了口氣,心裡又惦記起了那女屍。
心想都過去這些天了,估計也被人拿走了。
可到了晚上,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半夜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趁著家裡人都睡了,偷偷的帶上金錢劍和桃木劍,去了老宅。
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是自己能保她,那就幫幫忙。
幫不了就隻能看著了。
畢竟書上說的若是真的,屍香吸引來的可不會是什麼善類。
隨便一個,我彆說對付,就是見都沒見過。
至於媳婦......
以後娶個會喘氣的多好。
想著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山腰,再往前走幾步就是老宅。
然而就在這時,下山的小道上來了一群人。
看勢頭,是直奔我家老宅。
要命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急忙蹲下身,在田埂下麵躲了起來。
不一會,那一行人就到了老宅的門口。
月光也在這時候變得賊亮,看清那一行人,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後腦勺的頭發都刺了起來。
這那是什麼人。
分明是一群麵容僵硬,紅紅綠綠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