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齒他的這種做事風格,但人微言輕,也無可奈何。
何況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眼前不過是冰山一角。
我們在工地等了一會,工頭就帶著六個穿迷彩服和膠鞋的農民工過來。
陳凱上去頤指氣使的訓斥一通,工頭點頭哈腰,親自帶著農民工過去抽水。
半個小時左右,基坑邊上傳來農民工的驚呼聲。
我和二叔急忙過去。
到了基坑邊上,我探頭一看,裡麵的渾水已經抽得見底。
稀爛的泥水裡,露出一截暗紅色的雕像,雖然隻是半截,也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
做事不讓圍觀,這也是爺爺教我的規矩。
用他的話來說,我們是去做事,不是去教書。
旁邊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問,隻會讓人分心,忽略了細節。
好在幾個農民工不等二叔驅散,早就跑到了遠處站著,陳凱就不用說了,從始至終,他就沒有到過基坑邊上。
我把貓包背到前麵,打開透明窗,讓黃九看個真切。
片刻,黃九倒抽了口冷氣道“這玩意這麼紅,怕是吸了血氣,吃了腦肝,已經成氣候了,晚上要是被月亮一照,怕是要殺人吸腦了。”
我問“拿出來有辦法破解不?”
黃九久居深山,與古墓相伴,這方麵的東西,它知道的比我和二叔多。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土回填,清空周圍的人,等上十天半月血氣耗儘,隻要不再讓它重見天日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