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哪個男孩子年輕時沒有愛慕過漂亮女孩啊?
荷爾蒙一上頭,管你三七二十一,先舔了再說!
可惜,蘇淮的段位太低了,人不夠帥,家裡也沒錢,辛辛苦苦的兼職打工,以為能靠自己的勤奮努力給她一個家……
但那隻是他以為。
事實是,陳暖晗最終跟一個富二代糾纏了兩年多,誰都沒能馴服誰,最後瀟灑的一彆兩寬,兩人都沒吃虧,唯獨把蘇淮坑了進去,直到30出頭仍然難以釋懷。
當35歲的蘇淮再次想起這件事時,就一個感覺——真他媽操蛋!
想怪她吧,一大半的鍋都是自己的。
不怨她吧,可她又確實數次在蘇淮心灰意冷的時候把小男生重新激活。
媽的,一旦空虛寂寞冷了就把蘇淮拽過去當三陪,蘇淮不想去她還會撒嬌耍賴,以她能打到95分的顏值,這他媽哪個小男生扛得住啊?
後來蘇淮仔細反省了自己,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根本原因是自己足夠安全。
太尊重她,太把愛情當回事,哪怕她醉倒在自己懷裡都不會動手動腳,那她不喊自己喊誰?
但凡那會兒騷一點,大膽一點,她都不會再跟自己拉扯,又或者隨便把握住一個機會就讓生米煮成熟飯了。
結果什麼便宜都沒占到,隻惹了一身騷,大學同學一提起來都把他當笑話,這他媽不是純純大冤種嗎?
暖男排狗後麵,蘇淮算是親身驗證了。
走入社會之後的蘇淮再沒有舔過任何女人,哪怕多喜歡都壓在心底,夠不著的不去夠,夠得著的隻走腎不走心。
戀愛?
狗可以談,咱可不廢那精力!
如今,再次看到陳暖晗,而且是清純巔峰的少女版本,蘇淮忽然想收回來一點利息。
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於是肆無忌憚的伸出手,在陳暖晗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嗯,很滑,很嫩,手感Q彈。
捏住了再揉一揉,輕攏慢撚抹複挑……
哇去!
原來捏她耳垂是這樣的感覺啊……太踏馬爽了吧?!
下個瞬間,她的雪白玉頸泛起潮紅,一路紅到耳根,薄而透明的肌膚,讓那枚小小的耳垂,像是最頂級的瑪瑙紅玉,晶瑩剔透,瑩潤光潔。
噫,好想咬一口嘗嘗味道……
下下個瞬間,她反手拍掉蘇淮的狗爪子,並且掐住蘇淮胳膊裡側一塊嫩肉,用力擰了下去。
臥槽疼疼疼疼疼!
蘇淮含在眼裡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劇痛讓他清醒,而陳暖晗憤怒的低聲質問讓他再次空白。
“蘇淮!你瘋了嗎?居然敢對我耍流氓?!”
草!
居然不是夢?!
我他媽真的重生了?!
“喂喂?兒砸,你乾啥呢?咋不吭聲?”
手機話筒裡傳來母親焦急的詢問,聲音明顯沒有後世的蒼老疲憊,更沒有伴隨著止不住的咳嗽。
在蘇淮28歲那年,母親為了給他攢錢買房,累出了慢性肺炎,自此兩句話一咳,再沒有好過。
聽著健康母親那萬年不變的擔憂和關懷,蘇淮的情緒突然崩塌。
“我……沒事……到學校了,又亂又忙,回頭聊啊!”
急匆匆掛斷電話,他一把捂住臉,把腦袋頂在窗戶和前排座椅的夾縫中,淚如泉湧,無聲悲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為什麼哭?
蘇淮也解釋不清楚,他就是憋不住了。
成年人在社會中生存,有能力的委屈彆人,沒能耐的委屈自己,有些人活得像人,有些人活得像狗。
蘇淮屬於還不如狗的那種。
加班回回少不了他,好事兒與他絕緣,初入社會尚有幾分意氣風發,三十之後四項絕緣。
事業和愛情不用提了,看不到影子。
自由和尊重更加奢侈,做夢都不敢想,隻有刷抖音和看小說時才能放飛自我忘掉壓力,獲得短暫的快樂。
那會兒的他不能哭也不敢哭,大家都在苦世裡煎熬著,心氣不能泄,一泄就什麼都完了。
現在不一樣了。
老子重開了!
憋屈憤懣不甘懊悔嘩啦啦的往外宣泄,根本控製不住,每一滴淚水都帶走大塊大塊的壓力,讓他越哭越輕鬆,越哭越痛快。
一種澎湃的喜悅,狂湧上來,衝刷著蘇淮疲憊的靈魂。
來!
都他媽瞪大眼睛看仔細了,看看以後誰是爹!
爹不爹的陳暖晗不知道,此時的她反正是徹底懵逼了。
她看了看自己掐人的手指尖,再看看埋頭嗚咽的蘇淮,情緒爆炸心態崩塌滿腦子荒謬,漲得臉蛋通紅,又慌得一批。
哥,彆哭了,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好聊聊,大不了我道歉,我錯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