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沙沙糯糯的溫柔嗓音中,好感度biu的一下漲回到90+。
區彆是,之前的90點好感,給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網絡形象“土狗三號”。
而現在,是重新建立在蘇淮本人身上。
狗淮什麼都沒說,隻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微弱的歎息。
裴姝虞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感受到了熾熱的體溫,感受到了結實的肌肉,也感受到了一種雙向擁抱的美好。
“乖,你要學會開解自己,學會接受世上的不公,並且允許這些不公降落在自己身上。”
裴姝虞真的儘了全力。
為了安慰低落的蘇淮,她甚至把自己的事情都拿出來當成例子。
“其實我家裡也是一團亂糟糟,在我父親嘴裡,我媽媽是一個特彆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一個賤貨,在我媽媽嘴裡,我父親是一個沒有能耐隻敢在家裡撒氣的孬種。
我不知道他們倆誰對誰錯,也不知道他們誰先開啟了這一切,總之,在我上小學時,他們就經常吵架。
後來又大了一些,我父親對我愈發嚴厲,他動手打過我不止一次,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
再後來,他們終於離婚了,我感覺如釋重負,和媽媽一起生活。
可她經常不在家,與不同的男人周旋。
而我父親隻要一有時間就去學校門口盯著我,喊我馬上回家,彆在外麵浪蕩,每一次送我回家都伴隨著沒完沒了的叮囑和辱罵。
區彆在於他當天的心情好壞。
於是我從本地的重點初中退學去念了舞蹈藝術學校,這樣從中學開始就可以住校了。
終於,就在我升學前不久,我媽媽的錢被一個小白臉騙光了,她沒有能力再管我了,我隻好壯著膽子去跟我父親要錢。
蘇淮,你永遠想不到,我再給他打電話之前,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掙紮多久的時間。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都是被上天遺落在苦海裡的棄兒……”
好家夥,原來你這麼慘?
太可憐了……
蘇淮側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都彆誤會,這是心疼。
他動情的歎道:“原來你比我過得更苦,最起碼,我的童年是正常的。我現在特彆欣喜也特彆自豪,雖然我救不了自己,但我最起碼拉了你一把,這些浮財,花得比我預想中更有價值十倍百倍……”
裴姝虞被親得渾身一激靈,不過,在聽到蘇淮的感慨之後,她心裡滿是感激。
“嗯。”
她歪過臉,蹭了蹭蘇淮的臉頰。
從被動到主動,她跨出了相當巨大的一步。
但是,感覺真的不壞,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為難那麼不自在。
當然,蹭過之後,她的耳根都紅透了。
突破自我的學姐呢喃道:“我們各自的不幸,好像天生就能嵌在一起,但不同的是,你拯救了我,而我卻沒有辦法幫到你什麼……”
有!
有的有的!
狗淮心裡那叫一個激動,特彆想把需要幫忙的部位亮出來給她看看。
但是,顯然不行。
咱淮哥不是那種人。
他隻是悵然的道:“我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就好像顧久玥,她也沒什麼需要我幫助的,我能做什麼?其實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儘可能的哄她開心,讓她的這段時間過得快樂些,讓時間不那麼難熬……”
在這種時候聽到顧久玥的名字,裴姝虞心裡閃過一絲不舒服。
可她完全沒有理由計較,隻能陪著歎氣。
“我也聽說過她有病,好多校友都知道她身體不太好,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你已經做得很棒了,否則她也不會送你那麼貴的生日禮物。”
“我不在乎禮物貴不貴,你知道的。”
蘇淮搖搖頭,隨後借機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隻是我必須收下她的心意,開開心
心接受她為我做的所有事。感情可以出於憐憫,但必須有個著落,否則就會像你和我一樣,空蕩蕩的沒個回響……”
“!!!”
聽到這句話,裴姝虞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炸起來了。
一股電流,自上而下,擊穿了她的所有防禦。
“蘇淮,你講得真好,現在我們確實是這樣的,沒有更貼切的形容了。”
蘇淮用力摟緊她,悶聲道:“之前確實是,但現在,我們正在貼近彼此的心,真的,我很感激你願意靠近……”
這不是情話,但確實給裴姝虞帶來了異常滿足的情緒。
“被需要”是一種核心情感需求。
而被蘇淮這樣的妖孽強者需要,是所有女人都不可能抗拒的毒藥。
一口尾氣吸進去,飄飄欲仙。
“我怎麼可能不願意靠近你呢?”
裴姝虞動情極了,體溫微微上升,聲音愈發真摯,胳膊用力回以擁抱。
“你是我的光,你帶我走過了最茫然的黑暗路,你把我抬上神台,你教導我、鼓勵我、指引我,讓我從忍氣吞聲的小可憐變成虞姐,你根本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崇拜你!
我當然願意靠近你,我夢裡都在想,我要一直一直做爸比的乖女兒……
隻是,我不能接受我的爸比是蘇淮,你明白嗎?
不,你不明白,其實我特彆討厭又帥又花心的小白臉,我隻想要一個靠得住的成熟大叔。
你是不是早都識破我了?
所有才故意裝成大叔,好靠近我,偷走我的心?”
“我沒有!”
狗淮的聲音忽然拔高,有些激動,有些熱烈。
追隨著這股熱烈,他一下一下在裴姝虞的臉頰脖頸上吻著,喘息著,然後惡狠狠的發泄著占有著。
“我隻是太需要找件事或者找個人來排解內心裡積壓的情緒了……
我快瘋了!
你知道嗎?
不,你不知道!
你以為我是在表演成熟嗎?成熟的思想怎麼才能夠演得出來?!
彆給自己加戲了!我隻是憐憫你!
憐憫,懂嗎?
你叫我爸比的時候幻想著什麼?我看得清清楚楚,小可憐!”
被親吻帶來的心理不適,轉瞬間便被這番話語打消。
“我可憐?!”
裴姝虞性格底層的反叛性被充分激發,她火辣身體裡的狂野熱情如岩漿般噴湧,於是她笨拙但熱情的張開嘴,頂了上去。
“好啊!讓我們看看,到底誰更需要憐憫!誰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