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懷有些驚訝,忙將自行車車撐子支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記錄本,似乎打算將丁小萌接下來的話一一記錄下來。
他是個西醫,學醫的時候,對中醫略有涉獵,但不專業,一聽到入藥的草藥裡有一味有劇毒,還是警惕地問了出來,畢竟,這
可是關係著他老戰友的安危。
丁小萌見狀,也不端著,直接開口道:
“馬錢子,先水浸一日,刮去毛曬乾,放麻油中炸。炸時要掌握火候,如油炸時間太短,內心呈白色,服後易引起嘔吐等中毒反
應;如油炸時間過長,則內心發黑而炭化,往往失效,所以在炮製中可取一枚切開,以內裡麵呈紫紅色最為合度。”
丁小萌慢慢說完,徐開懷也認真記錄好了。
“好,我知道了小萌,一定會萬分注意的。那我現在就去買藥,還有診療費,我這出門也沒帶錢,等你下次來,我再給你。”
“嗯,不急,徐叔。徐叔你慢點。”
徐開懷再寒暄幾句,就推了車子離開了。
丁小萌深深呼出一口氣。
許久不做醫生的她,差點因為自己的疏忽釀成大錯,還好趕上了。
卷起嘴角笑了笑,她開始往回走。
沈愷澤那隻乖巧的大狗狗還在等著她呢!
想起沈愷澤,丁小萌臉上便洋溢起幸福。她發現,她早已離不開他,愛到骨髓得那種。
隻是抬腳剛要走,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人抱住,緊接著摳鼻被毛巾捂上。
丁小萌心呼“不好”,使勁掙紮著反抗,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慢慢地流失。
她在自己徹底昏迷前,將手腕上一直帶著的那根頭繩摘下,握緊到了手掌裡。
不遠處的沈愷澤,心臟沒來由地突然悶痛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他不由得著急,大腿一邁,蹬起自行車就朝孟慶虎家走去。
到了門前,沈愷澤發現紅色大鐵門已經在外麵上了鎖,心裡突然一緊。
扔了自行車,沈愷澤在門前蹲下,就看到地上若乾淩亂的腳印,而其中,就有丁小萌的腳印。
他暗沉的眼睛,在看到那些腳印時,忽然變得暗沉,似乎是在醞釀著一場強烈的風暴。
好看的臉上因為憤怒,冰冷至極,周身散發著巨大的肅殺之氣,更像是地獄裡暴怒的修羅,馬上要大殺四方一般讓人恐懼。
“嘩啦——”
一桶冰涼的水,徑直潑在了丁小萌的頭上。
丁小萌幾乎被那水嗆得窒息,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寬闊的場地,但到處都是塵土,汙垢,還有鏽跡斑斑的鋼鐵……
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