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詩雨說完,將手裡拿著的那個木質相框狠勁砸到男人身上,瞪圓了眼睛盯著那男人咬牙切齒,鼻息間,全是對這種渣男的鄙
視和唾棄。
她轉身走到餐桌邊,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去,憋悶在心中的那股火氣才消散了一些。
這個男人,真是氣死她竇詩詩了!
沈寒塵半眯起的眸子裡,滲出絲絲危險氣息,意識到這女人竟然敢這樣辱罵他,他覺得她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他沈寒塵是何其高傲的人,在他的記憶裡,就從來就沒有人敢質疑他,非議他,就算是沈氏家族的那些長輩,也從未用這種口
吻跟他說話。
此刻,沈寒塵真想立馬給武修筠打電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消失。
但在他的眼睛,不經意瞥過竇詩詩砸到他身上的相框時,裡麵的照片讓他的瞳孔驟然收緊。
他拿起照片,端放在眼前看了很久。
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有著與他一樣的臉龐,一樣的五官,一樣的笑容…
唯一不一樣的,可能是他那頭看起來蓬鬆的發型,還有眼睛裡幾乎濃的化不開的滿足與幸福。
這一刻,沈寒塵徹底信了。
關於丁小萌說她找尋了他兩年,她送給他運動腕表,還有他送給她訂婚戒指的事情。
起先,兩人第一次見麵,丁小萌看他的那種眼神,裡麵有悲傷,有意外,但更多的,是那種失而複得幸福。
說實話,在丁小萌逼問他兩年前,為何要逃離她;為何戴著她送的腕表,卻不承認自己是沈愷澤;為何禽獸給她戴上的戒指,
卻不承認與丁小萌有訂婚一事。
那時候,沈寒塵望著淚眼婆娑的丁小萌,心裡也有動容,甚至有那麼一刹那,他真的懷疑自己有可能就是丁小萌口中的沈愷澤
。
因為他手上的腕表,他根本不知何處而來。
還有,那時自己口袋裡,還裝了一個被磕碰了邊角的銀色隨身聽,裡麵還有不知道是誰錄下的女人唱歌的聲音。
這也是他自己想不通的地方。
另外,丁小萌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設計感十足,看起來就是私人訂製的,很符合沈寒塵的審美,但記憶裡,卻完全沒有
跟這枚戒指有關的任何記憶。
難道真的是自己拋棄了那個小女人,不聲不響,就在車禍的現場?
車禍現場?
沈寒塵使勁捏了捏眉心,試圖想回憶些什麼。
他清楚地記得,兩年前自己醒來時,好像的確是在一場車禍現場中,但關於那場車禍,以及車禍之前關於這個小女人的事情,
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難道是因為車禍中,自己腦部受到重創,失憶了?
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不可能。他回到家族後,很順利地接手了家族企業,家族裡的人,事,他都知曉的清清楚楚,他也從沒
有聽家族裡的人提起過這件事,就連武修筠,都從未對他說起過有關車禍的任何信息。
所以,不可能是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