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詩詩站直身體,興奮地握住安嘉平的手,原地打著轉轉跳躍著,心情飛揚地似乎能飄到雲朵上去。
“竇詩詩,你才見過我一次麵,就說喜歡我,你的喜歡,未免也太隨便了吧?”
安嘉平甩開竇詩詩握著他手的手,語氣冰冷道。
“沒有啊,我完全不覺的隨便啊,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所以關於喜歡你這件事,我很嚴肅的。”
竇詩詩完全沒有被安嘉平的冷言冷語擊退,她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一眼就動心的男人,隻想滿身滿心緊緊抱住,除此之外,她
不在乎彆的。
“你!”
安嘉平詞窮,但他在聽到竇詩詩的那句“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時,臉上還是微微頓了頓。
“不要跟著我!”
男人眼神冷冽,胸口的憋悶,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大手一揮,朝竇詩詩喊了一句,轉身繼續遠去。
竇詩詩被他吼得一愣,大眼睛快速眨巴了幾下,狠命壓下眼底那抹無形的傷痛,咬了咬下唇,然後轉身小跑,再次朝安嘉平追
去。
“男神,心情不好?要喝酒嗎?我陪你,我千杯不醉啊,伏特加,香檳,紅酒還是啤酒,我都可以的,真的……”
……
時間如此飛快,轉眼到了周日。
晚上,沈寒塵依然在萬眾矚目下,走進了夜校裡的那間教室,又在萬眾矚目下,緩緩坐在了丁小萌的身邊。
說實話,這個關於空降夜校的這個所謂的陪讀,丁小萌也著實佩服他。
他怎麼就那麼好意思說自己是來陪讀的呢?
之前丁小萌聽課,就是聽課,認認真真,板板正正,她多暢快啊。
而現在,當自己身邊出現了這個所謂的陪讀後,丁小萌的夜校課程,嗬嗬嗬…
每每丁小萌聽課的時候,她一隻手不停地記著筆記,還要特意騰出一隻手,來對抗沈寒塵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來的手臂,更
或者,那個男人藏在桌子下的大長腿,時隔一會就要幼稚的偏過去,不停地碰撞丁小萌的腿。
沈寒塵這種如同小學生一般的行為,讓丁小萌幾乎隻想翻白眼。
丁小萌求救一般地抬頭看看講課的寧俊哲,發現他竟然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甚至好似還用眼神激勵著她,好似在說“你們繼續
,繼續啊,不會打擾你們”之類的。
陪讀?嗬嗬噠個陪讀!
丁小萌發現,自沈寒塵高調出現,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以後,安嘉平竟然沒有再出現在夜校裡,看來沈寒塵的行為,應該是刺
激到了他。
不過這樣也挺好,隻希望安嘉平能早早地忘記自己的執念,也希望竇詩詩能奮起直追,早日拿下安嘉平。
隻是這天剛放學,沈寒塵突然就接了個電話,然後率先走出了教室。
丁小萌整理好了自己的書包,也出了教室,但卻沒發現沈寒塵的身影。
她覺得沈寒塵應該不會自己離開,畢竟如果他有事要離開,一定會跟自己說一聲的吧?
此時,時間已經進入到了六月。
反正沈寒塵不知道跑去哪裡接電話了,丁小萌便打算趁這個機會,在這個校園裡參觀一下,沒準沈寒塵一會自己就跑出來了,
或者自己晚會再給他打電話,也是可以的,畢竟隨身帶著手機,聯係也方便。
沒走出多遠,丁小萌看到前麵一片開闊延展的操場。
沒來由的,她將書包重新背了背,抬腿就上了操場邊上的觀看台,在一處安靜的座位上坐下。
此刻,天色早已陰暗,清冷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安靜地灑到大地上,夜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讓人渾身涼爽愜意。
丁小萌呆呆地盯著操場中間那個挺大的足球場,不由得就陷入了一陣沉思,安靜地讓丁小萌都在疑慮,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些什麼呢?
丁小萌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卻發現記憶裡,關於學校的操場,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讓人在意的場景。
但為何,每每駐足在操場上,或者坐在看台上停留,她的眼神就好像不受控製地望向中間的足球場。
閉了閉眼,丁小萌突然有些微微的頭疼。
自己在這兒呆坐了許久了,卻發現沈寒塵依舊沒有跟自己聯係。
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她跳下看台,信步朝前走了一段,忽然就聽見學校的操場邊上,一陣極有韻律的打擊樂器的聲音傳來。
丁小萌很好奇,往四周邊望了望,並未發現沈寒塵的影子,便朝那群在燈光下練習器樂的人走去。
在這操場上練習契約的,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小型樂隊,有吉他,架子鼓,電子琴等擺放在側,幾個大學生模樣的人,就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