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唐書琴,隻見她打扮精致,穿著性感張揚的紅色長裙,整個人半依偎在王凱的身上,臉上帶著譏笑,不屑地望向丁小
萌。
“唐書琴同學,你怎麼說話呢!”
馬勇見唐書琴語氣不善,便開口質問唐書琴。
因為她是他的學生,在學生有不正當行為的時候,作為一個老師,就是應該批評指正的,即使如今他們已經不是自己的學生,
但他依舊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學生來看。
“馬老師,我說的沒錯啊?你那時候那麼捧她丁小萌,但她又混得怎麼樣了呢?不還是一個靠天吃飯的?丁小萌,要是實在不想
種地了呢,跟我說一聲,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讓凱哥在他公司,給你安排個工作乾乾?都是老同學,也不會虧待你,就算
是個清潔工,也比你種地強啊?”
唐書琴甩了甩被燙成波浪卷的長發,斜眼望了下不遠處站著的丁小萌,眼睛裡的不屑一閃而過。
“那就謝謝唐書琴同學了,不過我還真沒時間,去你們公司那裡當清潔工,畢竟我太忙了。”
丁小萌說著話,拉出靠門的那個凳子,優雅淡定地坐下,嘴角卻始終掛著淺淡的笑容。
笑話,讓她去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的項目經理手下去做清潔工?她丁小萌還真擔心他們開不起這工資。
“切,一個泥腿子,還裝什麼裝?哦對了丁小萌,我還差點忘了,你高中輟學後,不是有個啞巴男人麼?怎麼,同學聚會卻沒帶
來?還是說,你也怕那啞巴男人撞見安嘉平,還是怕同學們看到你男人是個啞巴,不好意思帶出門啊?”
唐書琴一雙犀利的目光看向丁小萌,更是以一種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丁小萌竟然找了個啞巴?真的假的啊?”
“啞巴?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長得倒是很漂亮啊,但對方是個啞巴,這也太丟人了吧?”
其他的人,聽了唐書琴的揶揄嘲諷,不由得開始暗暗對丁小萌側目議論。
丁小萌今天穿的,是一件挺尋常的衣服,因為她覺得,這畢竟是參加高中同學聚會而已,沒必要把自己打扮的像在公司時那樣
,那會讓她與老師和同學生出距離感,畢竟她也喜歡簡單的穿著。
隻是見識到了此刻的境況,丁小萌才發現,是她想得單純了,原來這所謂的同學聚會,早就不講究什麼情感友誼,而是物質至
上,完全變了模樣。
“唐書琴,我記得,當年你對一個人求而不得,挺難受的吧?怎麼,如今攀上彆人的高枝,就覺得自己上天了?嗬,無非是借著
彆人的火焰給自己照明,我真不明白,你哪裡來的優越感?難道是現在有錢了,忘記當年心口上的那道疤痕了?”
丁小萌不緊不慢地朝唐書琴說著,期間還時不時拿眼神看向唐書琴身旁的王凱。
“丁小萌,你閉嘴!”
“哦,我想起來,唐書琴同學,你當年喜歡的人,恐怕是…”
“你住口!”
唐書琴猛然站起身,指著丁小萌的鼻子就喊。
她不能讓王凱知道,自己當年喜歡的人,是安嘉平,而不是他王凱,因為她在跟王凱在一起的時候,是告訴王凱她在高中的時
候,就迷戀他的男子漢氣概的。
“凱哥,你不要聽她一個種地的女人胡說八道,人家心裡一直都是喜歡你的…”
唐書琴站在王凱的身後,兩隻手小心地給王凱揉捏著肩膀,卻拿眼神不停地警告著丁小萌。
“班長,馬老師,我沒想到,所謂的同學聚會,都變成這樣了啊。說實話,這種充滿銅臭的攀比飯局,我丁小萌是真心呆不下去
。這樣,我在隔壁再開一桌,馬老師,班長,或者還有同樣在這裡坐立難安的同學,我們去隔壁聚一聚,聊一聊怎麼樣?”
丁小萌朝幾人笑笑,冷淡開口道。
既然飯桌上都把臉皮撕得如此的破,她不介意把殘存的那點臉皮,撕得更徹底一些。
“呦,你一個種蓮藕的,怎麼著,是剛賣菜回來,有錢了啊?這裡是哪兒知道不?太白酒樓,全國連鎖!嗬,你來定一桌?這一
桌,恐怕要吃掉你賣一年蓮藕的收成吧?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啊,老同學。”
王凱身體鬆垮垮,隨意地斜倚在座位上,兩隻腳更是直接搭在了桌上,一臉傲慢地望向丁小萌。
“王凱,我本來以為呢,都是同學,即使多年不見,情分還在,但沒想到你竟然把同學聚會,搞成這幅鬼樣子,怎麼,找存在感
麼?嗬嗬,人性就是這樣,自卑才會炫耀,缺愛才會花心。你在同學聚會上這樣招搖,除了證明你心虛,說明不了任何東西!
班長,馬老師,我們走!”
丁小萌說完,看了下班長和馬勇,拎起桌上放著的包,轉身就打算去推門。
“我看你們誰敢走!”
一聲力喝,讓丁小萌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