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平話說到此,猛然頓住。
他緩緩抬頭,凜冽的眼神,正對上沈寒塵同樣慢慢猩紅起來的眸子!
“給我查!”
一句暴怒,武修筠絲毫不敢耽誤片刻,朝身後幾人一揮手,幾人便飛速四散而去。
沈寒塵一把抓過癱在地上的李陽,從身上掏出那把手槍,直直抵在李陽的腦門上。
“說,丁小萌被你們帶到哪兒去了?”
此刻的沈寒塵,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往日神采熠熠的眼睛裡,此刻卻迸射著狠厲,似一頭殘暴無比的獅子。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都死了…都死了…隻有我們三個人…胡一山死了…梅姨也死了…”
李陽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連說出的話,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那也沒辦法,他本就膽小,剛剛又親眼目睹了和自己合作多年的兩個人,相繼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下,而這個男人,此刻又將那
把殺人的槍,重重抵在自己的腦門上。
不怕,那怎麼可能?
“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沈寒塵說著,手指一勾,扣動扳機。
“還有一個女人…對…是那個女人讓我們去綁架丁小萌的,也是她告訴我,說丁小萌勾上了一個富可敵國的男人,綁了她,便可
以大賺一筆,從此吃喝不愁。
“是誰?”
沈寒塵拔高聲音,手上力道增大,黑漆漆的槍口,幾乎能穿透李陽的額頭。
“不知道…不知道啊…隻知道她姓唐,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位少爺,請你一定大人有大量,請你放我一馬……”
李陽鬼哭狼嚎,此刻已經跪在沈寒塵的麵前,磕頭求饒。
“你最好祈禱小萌沒事,如果小萌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
燭光搖曳,昏黃不定。
丁小萌昏昏沉沉,隻覺得渾身痛的快要死掉了。
她挪動了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全動彈不了。
“這是哪兒啊?”
丁小萌悠悠醒來,映入眼簾的,全是木頭堆積起來的一切。
木質的屋子,木質的床,木質的桌椅…
一個人?
人?是誰?是好是壞?
丁小萌迷蒙的雙眼,緩緩睜開,便看到自己麵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帶帽裝的男人。
這男人很奇怪,這個天氣,竟然把帽子戴的那麼深,以至於丁小萌,完全看不到這個男人的臉。
手?
自己的手?
丁小萌意識回籠,嘗試著去晃動兩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兩條鐵鏈子,固定在了床的兩側。
不僅僅是手,還有雙腳,同樣被鐵鏈禁錮住了。
“你是誰?要做什麼?”
丁小萌一陣掙紮卻無果,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境況,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老相識了,你不該這麼快就忘了我的啊!”
黑帽男人聲音低沉,似乎還有些被撕裂被灼傷的沙啞感覺,而且聲音還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危
險的感覺,但模糊中,聲線卻讓丁小萌有一些熟悉。
“明人不說暗話…我都被你綁了來,動都動不了…你還需要有那麼強的警備心,堅持藏得那麼深麼?”
丁小萌強打著精神,質問黑帽子的男人。
他的聲音,聽起來的確好像是她以前所認識過的人,但…能是誰呢?
“你還是老樣子啊,好奇心還是那麼重,難道你就不知道,好奇害死貓麼?不過,這樣的你,我喜歡。既然你要看,那就讓你看
了清楚。”
黑帽男人說著,朝床上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丁小萌走近了一步。
“嗬…”
丁小萌冷哼一聲。
認識?那她丁小萌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位舊識,將她從上一個綁架現場,綁架到了這裡的?
隻不過,丁小萌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的警覺已經吊起,以至於她緩緩望向完全被遮蓋了麵目的男人時,難免還是有些發怵的。
黑帽沿下,男人陰鷙的嘴角斜勾,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慢慢的,他抬手覆上自己頭頂的黑色帽子,轉而朝後一寸寸拉低,一寸寸打開。
隨著寬大的帽簷被打開,一張丁小萌再熟悉不過的臉,緩緩出現在眼前,直驚得丁小萌後脊背一陣冰涼。
“怎麼是你…你難道不是應該在監獄裡麼?”
丁小萌表麵上毫無畏懼之色,但兩手卻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是啊,拜你所賜,本該在監獄裡孤獨終老,但我聰明啊!借著假死獄警送我去醫院的空檔,就逃出來了。不過老天還真是眷顧
我,逃出來沒多久,就讓我找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