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嬸兒,我過來看看您。”徐連翹笑著應聲。
大紅色的門簾被人掀開,從裡麵走出一位拄著拐棍的老婦人,見到徐連翹,她眼睛眯成一道縫,咧開嘴唇,笑出一臉褶子,招呼說:“快進屋,進屋哩。”
“哎。”徐連翹踏上堂屋前的台階,上去攙著張鬆花的胳膊,“吃飯了嗎?嬸兒。”
“木有呢,蒸饃饃哩。”張鬆花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剛剛走上台階的年輕人,“他似……”
“他是扶貧工作隊的隊員,胡書記的人。胡書記,總來探望你的,城裡來的書記,您沒忘吧。”徐連翹說。
提起胡冠軍,張鬆花又笑了,她眯著眼睛說:“哪能忘了,每次來都帶好些吃哩,還幫俺乾活,你看窩柴火,都是他給劈哩,他是個好人……”
徐連翹笑著說,“那我不好麽?”
“你這女娃子,不害臊。哪有自己誇自己哩。”張鬆花戳了戳徐連翹的腦門,笑著說:“不過要說貼心,還得是你翹翹。全村上下,就你知道心疼俺這個孤老婆子。以前你麽當村長的時候,你就喜歡上俺家來,幫俺乾這乾那滴,還帶著俺去鎮上洗澡。現在你當了村長,還是記掛著俺,上次俺得病,要不是你床頭床尾伺候,俺隻怕早就……”
“呸呸呸,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不許說!”徐連翹抱著張鬆花,“咱倆不是說好了,我陪著你,你陪著我,誰也不許丟下誰麽?你咋又說這種話!”
張鬆花嗯了聲,低頭抹了抹眼角,“進屋,進屋。小夥兒,你叫啥?”
趙鈺趕緊回答說:“我叫趙鈺,嬸兒。”
他掀開門簾,讓老人和徐連翹先進去。
“像個女娃娃的名字,人也長得俊。”張鬆花老人邊走邊回頭打量趙鈺。
趙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著她們進屋。
堂屋的門框很低,他忘了低頭,進門時頭頂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抬頭一看,竟是一塊印有“光榮烈屬”的牌子。
進了屋子,趙鈺看到牆上掛著兩張照片,都是黑白底色,一老一少,眉眼極為相似。
他猜測照片裡那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