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蔥天然的香味,混合著雞蛋的軟糯,嚼一口,比肉還香。
明明就是山野間隨處可見的野草,可經過徐連翹那雙巧手隨便一擺弄,立刻就變身為人間美味。
鬆花嬸把盤子推過去。
趙鈺擋著盤子,“我夠得著,嬸兒,你也吃呀。”
“吃飽了。”
“您平常晚飯隻喝湯?”趙鈺指著鬆花嬸麵前的空碗。
“人老了,就喜歡喝口稀的。夜裡肚裡踏實。”鬆花嬸說。
趙鈺笑了笑,表示理解。“我媽也是,喜歡喝湯,喜歡吃甜食。”
“奏似。”
“奏似……”趙鈺重複鬆花嬸口中的方言,“奏似我知道,就是的意思是吧?”
鬆花嬸笑著點頭。
“嬸兒,您給我說說唄,你和支書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啥意思?”
看鬆花嬸露出迷茫的表情,趙鈺提醒她:“秦橋,還有那個長,連在一起啥意思啊?”
鬆花嬸一聽,眯著眼睛笑了,“這個嘛……”
“長秦橋就是放辣椒的意思。長就是放,秦橋就是辣椒,是我們這裡的方言,懂了嗎?”徐連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趙鈺身後,她把手裡的饃筐朝趙鈺麵前重重一放,替鬆花嬸給他答疑解惑。
“長秦橋,放辣椒?”
“奏似,就是。”
“地鬨,腦袋。”
“茅子,廁所……哈哈,咱們這裡的方言還挺有趣的。”趙鈺品咂著他已經學會的為數不多的方言。
徐連翹忍著笑說:“你……飯塞人……”
趙鈺一臉問號。
鬆花嬸輕輕打了徐連翹一下,笑
著說:“翹翹,你彆欺負小趙。”
“誰欺負他了。”徐連翹裝無辜。
趙鈺指著徐連翹,“好啊你,趁我不懂就欺負我。嬸兒,她剛才說的啥意思?”
鬆花嬸的眼睛眯成一道縫,嘴角彎彎的,“算了,不說哩。”
“肯定不是啥好話!”趙鈺盯著徐連翹因憋笑而發紅的臉龐,咬牙還回去:“你……也飯塞人……”
徐連翹呆了呆,隨即眉眼一舒,爽朗地大笑起來。
笑聲朗朗,笑容明媚。
趙鈺被她的笑容感染到了,忍不住露出微笑。
鬆花嬸也在笑。
一時間,寂靜的農家院裡蕩漾起陣陣開心的笑聲……
趙鈺沒回來,胡冠軍懶得做飯,就泡了一包方便麵隨便對付過去。飯後他正打算去洗衣服,大門哐啷一響,一道人影裹挾著塵土和汗水的氣味朝他衝了進來。
“老胡!徐連翹答應帶我入戶了!老胡!我總算感動她了,我可太高興了。”
是趙鈺!
胡冠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