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從善如流,喝了一大口水。
徐連翹拿回瓶子,對準瓶口,也灌了一大口水。
轉過頭,卻看到趙鈺嘴角上翹,似乎是在微笑。她猛地想起什麼,用力擦了擦瓶口,臉轉到一邊,不看他了。
後半程路況雖不平坦,但所幸沒出什麼危險。汽車在吊橋邊停下,趙鈺解開安全帶,“你在這兒等我,我拿了現金就回來!”
徐連翹剛想說話,就被他打斷了,“這種情況,隻有我去最合適。彆和我爭!”
徐連翹咬著嘴唇,眼睛發紅地盯著趙鈺。
“等我!很快!”趙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拉開車門跳下車去。
鬆木吊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湍急的河水已經漫過橋中部,眼看著就要把橋全部吞沒了。
趙鈺扶著拉繩,艱難的向前行進。
得虧他體力好,臂力驚人,幾次想跌倒,都被他堅強地撐下來了。
看到趙鈺半截身體都沒入水中,徐連翹再也坐不住了,她打開車門,衝到橋邊,“趙鈺!回來!”
趙鈺回過頭,衝她擺手,示意她回車裡。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用儘全身力氣喊他,“回來!回來!太危險了!趙鈺!你彆去了!回來!”
水流湍急,趙鈺已經聽不到她的喊聲,他在水裡跌跌撞撞地走了大約五六米遠,身子又露了出來,他拉著鋼絲繩迅速一躍,跳出了水坑。站在對岸的水泥路上,他衝著徐連翹揮手,示意她回車裡。然後他就甩開臂膀,大步跑遠了。
徐連翹從未這般焦急地等待過一個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冒著大雨站在橋邊,看著洛水一點一點漲上來,看著橋麵被洪水覆蓋,而她等待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這是她人生中最受煎熬的幾百秒。她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熬,視線從未離開過那條走過無數次的鄉間小道。
終於,在她想要不顧一切衝到河對麵的時候,趙鈺出現了。
他的肩上多了一個背包,看到徐連翹仍站在橋頭,他似乎很生氣,衝她使勁兒擺手。
徐連翹咬著嘴唇,眼神直直地盯著他。
趙鈺走到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