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廣用力掰開徐連山的手,氣喘籲籲罵道:“你個死娃子,捂著俺的嘴,讓俺說啥麽!”
徐連山不吭聲,目光陰沉地瞪著他。
徐老廣咳了兩聲,低聲說:“瞪撒瞪!這事能咋解決,就是拿錢麽!你賠俺娃醫藥費!還有……還有……”徐老廣撓撓頭,“對,還有精神損失費!”
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徐連山冷笑道:“多少?說個數?”
徐老廣舔了舔嘴唇,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伸出一個巴掌,在徐連山眼麵前晃了晃。
“500?”
徐老廣兩眼一翻,嗤鼻怒道:“5000!500,你打發要飯的哩!”
“你個老東西,真敢要啊你!5000,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徐連山氣急敗壞地說道。
“俺不管,你明天把錢給俺送來,你要是不來,俺就去鎮派出所告你去!”徐老廣手裡捏著徐連山的把柄,一點也不怕他。
徐連山死死地瞪著徐老廣,半晌後,他從齒縫裡憋出一個字,“嗯!”
徐連山怕事情敗露,隻好背著郭晴偷取出家裡壓箱底的積蓄堵住徐老廣的嘴,兩人也因此生出罅隙,斷了來往。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張大夫為徐小廣清理完傷口,又從藥箱裡取出一包裝著中藥材的塑料包,問徐老廣的媳婦,“你屋有煎藥的砂鍋嗎?”
“沒有。”
張大夫就住在徐老廣家附近,他把手裡的藥包放回藥箱裡,說:“我回去煎好了送過來。”
“我幫你。”趙鈺跟上去,“等下我送來就行,您就不用來回跑了。”
張大夫點點頭,“也好。”
趙鈺回頭對徐連翹說:“我去去就來。”
“嗯。”徐連翹點頭。
兩人回到張大夫家,在廚房,張大夫取出藥鍋,打開中藥包,挑揀著裡麵的碎渣渣。
“張大夫,你拿的這是……連翹嗎?”趙鈺指著張大夫手裡的黑褐色藥材問。
“這次認得了。”張大夫笑了笑,拿起一個連翹果,“不錯,它就是連翹。是中醫裡麵藥用價值極高的一味藥材。很多方子裡都有它的身影。”
“連翹這麼好,是不是賣的挺貴的?”趙鈺隨口問道。
“那肯定了。這些年連翹的價格也是不斷上漲。從過去幾塊錢一斤漲到二三十元一斤,這還是種植的,如果是野生的,價格就會更高了。”張大夫說。
“厲害了!”趙鈺目光閃了閃,想起鳳凰山上那一株株金黃色的連翹樹。
張大夫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