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腳上的淤青得趕緊揉開了,不然明早就腫起來了。”徐連翹撥開段英娜床上的臟衣服,揀了塊空地坐下。
她揉開紅花油瓶蓋,倒了些藥油在手上。
段英娜堵著鼻子,嫌棄藥油味難聞。
徐連翹當沒聽見,把沾了藥油的手掌壓在段英娜扭傷的部位,用力按下去。
“啊——你輕點——”
“剛開始會疼,揉開了就好了。你且忍忍。”徐連翹手法熟練地按揉著。
段英娜眉眼扭曲地承受著徐連翹的“專屬醫療服務”,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樣子,她覺得傷處像著了火似的,麻麻的,癢癢的,但好像不疼了。
“你轉一轉。”徐連翹指著她的腳踝。
她轉了轉。
嘿!神了!真的不疼了!
但還是要難為一下她,“不行,還有點疼。”
“那邊?這邊嗎?”徐連翹指著她腳踝右側問道。
“哦,對,還有點疼。”她說。
徐連翹瞥了瞥段英娜,“你傷在內側,外麵怎麼可能疼呢。”
段英娜張了張嘴,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徐連翹站起身,擰緊瓶蓋,“你今晚走路時彆用右腳使力,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段英娜哦了聲。
徐連翹把紅花油放在書桌上。
“誰不說咱家鄉好,得兒喲,依兒喲,一陣陣歌聲隨風傳……”
突然,從窗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熟悉的口哨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