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護士給你打針止痛……”大夫之前說過,如果徐連山醒來後疼得厲害,就讓護士給他注射止痛針劑。
“不用。我能忍。我聽人說打了止痛針傷口不好長住,我想快點好,不想躺在這裡做廢人。”
徐連翹拍撫著徐連山的手臂,心疼地埋怨道:“你說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待著,一個人跑鷹嘴崖去乾啥哩?”
徐連山呲牙微笑,解釋說:“我夜個(昨晚)心裡悶,想去梧桐台吹吹風,可到了那裡,想起當初背你上山摘棗的情景,忍不住就去了……哦,對了,翹翹,你把我兜裡的東西掏出來。”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口袋。
“啥東西?”徐連翹把手伸到他的口袋裡,從儘裡麵摸出一把圓不溜溜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她愣住了。
酸棗!
“你嘗嘗,哥摘的,沒想到崖邊的酸棗樹上還有小果子哩,每一個我都挑過了,沒壞的。翹翹,你吃嘛,嘗嘗是不是過去的味道。”徐連山眼含期待地看著她。
她拿起一顆絳紅色的棗子放進嘴裡,皮很薄,沒剛熟時那麼酸,嚼幾下,微甜的滋味中透著一點發酵後酒糟的芳香。
好吃哩。
“好吃麽?”徐連山著急問道。
“好吃。”徐連翹抬起眼簾,淚眼朦朧地望向徐連山,“你為了給我摘棗子掉下懸崖的?”
徐連山憨厚地笑了,“麽撒子,麽撒。”
“還說麽撒子,你是瘋了麽!”徐連翹嗔怪地打他,卻又不舍得真打,隻是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
“翹翹,哥就是想給你做點事,想讓你高興,像以前一樣……”徐連山眼含慈愛說道。
徐連翹忍不住又哭了,可哭著哭著又笑了,“哥,我很開心,也特彆幸福,因為你又變回我熟悉的那個哥哥了,我特彆開心,真的,特彆開心。”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