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季辰在噩夢中醒來。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清楚。
恍恍惚惚走進辦公室,發現他的位置讓人占領了。
轉過椅子,越承禹一抹淩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仿佛要刀人。
這幅神情,季辰不免心驚。
不等說話,越承禹沉聲開口:“昨晚睡得好嗎?”
季辰還不明白的事情的嚴重性,隨意回他:“大早上抽什麼瘋?”
“行,還裝!”越承禹坐直,撐著身子雙手交疊在一起,“你最好一字不落把你和顧嫦曉說了什麼,什麼語氣全部說給我,記住,是全部!”
啊?完了完了!季辰心虛的直搓手,立馬躲開越承禹的注視。
怪不得來公司的路上眼皮一直跳,原來夢裡扒他皮的惡神就在眼前。
“季辰!”越承禹口吻重了些,再次提醒他。
“好好好,我錯了!我找個安靜的地兒請你喝茶,給你賠罪,你也容我想一想我說了什麼,行吧?”
轉眼,兩人換了地方,VIP包房裡季辰繪聲繪色描述那天和顧嫦曉的談話。
季辰喊冤,表情甚是痛苦:“兄弟你信我!我不是要害你的人!我的初衷是為了讓顧嫦曉對你有一個好印象,試著去了解你,畢竟我們這些人,除了你,除了老霍,誰守身如玉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那我不是怕你心上人誤會你風流浪蕩,我才……”
他解釋得口乾舌燥,緊忙喝了一口茶水。
越承禹平靜後聽明白了。
他往後靠了靠,扶著額頭微微歎息,等了一會兒到又把手放下握住了茶杯。
整個過程極其無奈,季辰看得出來。
“她現在不僅誤會我心裡有白月光,還覺得我緋聞纏身女友不斷到處勾搭人,怪不得想離我遠點。”越承禹眼神飄向季辰,擠出幾個字,“我謝謝你。”
“客氣!”季辰若有所思,打量著他的臉色,確保沒有問題彆扭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你說顧嫦曉真是單純的因為你那些莫須有的女人才抗拒嗎?憑我的了解,她應該是怕點什麼,估計怕你是爛黃瓜。”
越承禹雙眼明顯閃過一絲無助和憤怒。
就在要爆發時,季辰以為自己沒說明白,跟著解釋:“哎呀,就是怕得病!”
火焰熄滅,越承禹不得不承認,季辰分析得有道理:“季辰!以後不許你在曉曉麵前說任何關於我的事,不然我跟你絕交!”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彆這樣,我失去誰也不能失去你啊!”季辰想了想,還是得做些什麼挽回一下:“為了表示歉意,網上關於你的緋聞八卦我讓公司的公關團隊去處理,無償!保證顧嫦曉再也看不到某某某和宏煊集團總裁夜晚私會這種字眼!誰再敢發,律師函警告!”
越承禹之前是不在意流言的,反正過段時間就會不攻自破。
但自從和顧嫦曉重逢,他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
一陣沉默,越承禹算是答應了。
他還在想著怎麼能讓顧嫦曉消氣。
季辰在旁想到了妙計,忽地一笑:“不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至少能證明你沒病還能用,以後再慢慢表現唄,人都在這了,她還能跑了不成!”
“滾!”
看似不正經的建議,實則……
越承禹聽進去了,隨之聯係助理給他掛號做體檢。
這是越承禹二十多年裡無比屈辱的一次。
隻為了保住和顧嫦曉的關係,做她的床伴。
顧嫦曉已經有要結束的意思了,再不付出行動,恐怕要遭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