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嫦曉迎著越承禹灼灼的眼神,很難不曲解他的意思。
她坐在原地沒有動,呆愣了一秒後回他:“都行。”
越承禹點頭,隨之又問她:“那你今晚跟我睡還是自己睡?”
這幅誠懇的模樣裡絲毫沒有裝的痕跡。
“我跟你睡……不合適吧,我自己可以。”
在銀幕節那天和他鬨了點不愉快,心裡介意著一些事,如果現在有衝動的想法難免會彆扭。
越承禹當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不合適。”他俯身一手撐住桌麵一手搭在椅子邊上,將她完全禁錮,戚戚注視著她,“我們的關係還沒有結束,怎麼就不合適了?我作為你的床伴,陪睡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嗎?”
顧嫦曉呼吸沉沉,仿佛預判到他的下一步動作,猶豫間還是開口說出了她的心思:“如果我想結束收回那些話,你能不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不能滿足你?”他擰眉,伴著低沉的嗓音,有逼人沉淪的魅力。
“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非要自己和他一起說騷話。
怎麼回答都像是在調情勾火一般。
越承禹一字一句:“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在外麵亂搞,我很健康。”
有時候真的覺得他挺不要臉的。
她推開他,越承禹起身說了彆的:“你去洗吧,我有新的睡衣沒穿過,在房間櫃子裡,明天讓趙姨給你買新的,你今晚受驚嚇,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和你做那種事,去睡主臥,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叫我。”
說著他一個人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疲憊了一天,顧嫦曉累得睜不開眼。
但是洗漱好,她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
不至於在下班回來的路上產生幻覺吧。
明明有人跟著她。
回憶最近接觸的人就那麼幾個。
要說惹了誰不開心……
周煦先前一直勸她離開海城,難不成找人嚇唬自己?
這種餿主意隻有馮衿能想得出來。
一閃而過的想法瞬間壓了下去。
似乎有聲音一直揮散不去:他不會。
腦袋裡嗡嗡響,稀裡糊塗睡著了,噩夢擾得她心神不安。
夢裡她站在懸崖邊上,黑不見底的深淵,有人笑著一把將她推了下去。
對於恐高的她來說,醒來時腿都軟了。
拿起手機,季辰發來批準她假期的消息,一周後再來上班。
“什麼情況?”顧嫦曉緊忙下床,開門撞見要出門的越承禹。
顧嫦曉對著他將手機點了點:“季總他?”
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越承禹和季辰說什麼了。
“我給季辰打過電話,這幾天你安心在這待著,等我查清楚,確保你沒事,你再回錦晟。”越承禹把領帶係好,轉頭看向她,勾唇輕聲說,“不會很久。”
聽起來是想叫她安心。
“我什麼都不用做?就這麼在你家待著?”其實顧嫦曉想回家看看有沒有異常的,萬一真的有人衝著她來,她不能坐以待斃,總要做點什麼。
“你待著躺著都行,彆拘束。”越承禹說得隨意,“最多三天,我馬上找人去查,你要是無聊,出門也要用我的司機跟著你。”
“對了,早飯給你準備好了,中午晚上想吃什麼和趙姨說。”
交代好,他已經開門出去了。
顧嫦曉就這麼被留下來。
她坐到沙發前微微煩躁,因為不清楚危險是從哪裡來。
好一會兒,雲玖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