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溫侯能辦到的,一定有高人指點,有此人輔佐,溫侯必能成就一番霸業啊!”
賈詡很激動,不僅僅是呂布的心術城府,而是他這樣的操作聞所未聞,甚至可以說脫離了謀略的範疇,這是把人心算計到了極致啊。
魏越隻是撇了撇嘴,得虧他不是張遼,不然賈詡這副樣子,那不得花時間去換上儒袍再跳出來裝逼。
“先生,溫侯說了,他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隻要先生到中原,要見什麼人都能見上。”
深吸了一口氣的賈詡重新坐下,他已然明白呂布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去中原。
這麼說來,這封信是有意給我看的,這是在向我展示他的實力啊。
以糧草破曹之事,雖也手段不俗,終非不可破解之局,可這一出戲唱的,那是真的無懈可擊,有這樣的智計,中原能與之相抗的人怕是沒幾個啊。
這回我是真的服了。
老陰貨能從董卓到李傕郭汜,又跟張濟張繡,最後再到魏國三朝元老,一輩子都順風順水,心術和大局觀絕不是一般謀士能比的,當即有了選擇。
“放心,溫侯交辦之事我會立刻著手,一個月內聖旨必到兗州。”老陰貨現在的態度就比剛才隨和多了。
“那,信上溫侯要找的人呢?”魏越問。
“不在京城,應該還在河東。”
魏越點了點頭,“那,先生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末將就先告辭了。”
“等等。”
賈詡從懷裡拿出一塊鐵製的令牌,“若路上遇著阻滯,此物可保你們通行無阻。”
魏越有些意外,頓了頓才接過手牌,“多謝先生。”
臨走之前還不忘把台案上的帛布丟到了一旁的炭火上。
看著燃燒帛布跳躍起的明火,賈詡吐出一口濁氣。
真是想不到,曾經被冠於莽夫呆漢的呂布如今竟得曠世奇才輔佐,中原必有他一席之地。
他甚至想現在就去兗州見一見這幕後之人。
可是,一想到過去涼州軍與並州軍的嫌隙,賈詡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眼下是他要求著我幫忙討要兗州牧,當然是說大門永遠打開。
他可以這麼說,自己卻不能當真。
當然,去還是要去的。
去之前總是要給點見麵禮給他才行。
我得想想帶點什麼才好。
......
濮陽城,將軍府後院。
呂布在揮舞著方天畫戟,周遭呼呼作響。
不遠處的箭靶紅心上紮著十幾枚飛刀。
很顯然,武力值天下第一的男人不敢有半分懈怠,讓自己可以時刻保持全盛狀態。
“總不能像原身那樣,在虎牢關下跟劉關張死磕,到了徐州竟然跟張飛打個難分難解。”呂布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穩健,並且會付諸行動。
“溫侯,溫侯!”
曹性快步跑了進來,“來了,他來了!”
“誰?”停下動作的呂布將方天畫戟立在旁邊的兵鑭上。
“北海,太史慈。”
看著呂布詫異的目光,曹性趕忙解釋道:“那暗子才跟了一小段就被發現了,所以隻能帶他回濮陽,但一路上也沒機會調動快馬稟報,末將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回來了。”
“無妨,他在哪?”呂布問道。
“眼下還在城中驛館,溫侯若允,末將這便帶他過來。”
“不必了。”
呂布搖頭道:“我親自去見他。”
其實古人也很愛麵子的,所謂的禮賢下士,說到底就是一群虛榮心作祟的家夥遇上了肯拉下麵子的人主而已。
太史慈是個猛人,呂布不介意把麵子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