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又驚又喜:“真的行?”
“書鋪裡會有許多送上來的文章,四娘子不嫌棄,也可幫忙篩選,不過……”
柳四娘看著謝玉琰的表情忽然一肅,她的心也跟著沉下去。
謝玉琰忽然麵容舒展開:“這活計給不了多少銀錢。”
這樣一張一弛,讓柳四娘的情緒也像是一腳踏空了般,本來繃緊的那根弦一下子斷開來,跟著就笑出了聲。
“不用銀錢,我……”柳四娘半晌紅著臉,“我願意做這些。”
從前她隻是與幾個相熟的娘子一同辦辦詩會,不過那些與小報相比……也就是女眷們自己尋個樂子罷了。
這小報可是許多人都會傳看的,不止如此,還會被成為說書人手中的話本。最重要的是,它是真的有用。
從前二哥他們做些什麼,她是個女子沒法加入其中,現在這小報也是女子做的,她也忍耐不住想來碰碰運氣。
謝大娘子就這樣應承下來。
柳四娘喜不自勝。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從水鋪子到佛炭,柳四娘隻覺得哪一樁都是自己做不到的。虧她之前還扭捏,覺得登門商賈之家,不免有失身份。
“大娘子要小心劉家。”柳四娘臨走之前忍不住道。
其餘話她也不知該如何說。謝大娘子這樣的人,應該能明白。
帶著楊家的回禮坐上馬車,柳四娘撩開簾子又看了一眼楊家的門庭,好似沒有一開始她看到的那般低矮了。
一個人敢這樣與劉家爭鋒……
本就不一般。
柳四娘回想著方才與謝大娘子說話的情形,之前還模模糊糊的感覺,突然清晰起來。
“我知曉她像誰了,”柳四娘忽然道,“她……像謝二娘。”
說完這話,柳四娘反而鬆了口氣。
隻是像謝二娘而已,並不是謝二娘。
謝家是不可能有女眷流落在外的,她之前還想著也許是窺探到了什麼,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巧合。
“娘子,”管事媽媽在一旁提醒,“這話可不能出去隨便亂說,謝氏那樣的人家,不願意有這樣的傳言。”
女眷流落在外,被掠賣人帶走,這種捕風捉影的話,會給謝家帶來麻煩,也會引來謝家的不滿。
要知道謝二娘可是要進東宮的人。
真的鬨出大事來,可不是一個柳家能承受的。
柳四娘急忙點頭:“我知曉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我怎麼會胡亂說出去,再說我與謝二娘隻有兩麵之緣,興許是我看錯了。”
第一次見到謝二娘還是在謝家彆院裡。
謝二娘身子不好,一直在養病,不見外客。
不過後來,謝家找了一位神醫,真的將謝二娘治好了,不止如此,還被淮郡王求娶,當真是雙喜臨門。
柳四娘這樣想著,馬車到了柳家門口停下。管事媽媽剛扶她下了車,柳二郎就迎了過來。
“怎麼樣?可送到了?那邊怎麼說?”
柳四娘不禁有些詫異,二哥怎麼會這般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