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敢去想!????童子虛好不容易將這些拋諸腦後,懷中的狸奴吃完肉乾抬起頭來,露出了脖頸上編好的紅繩。
那紅繩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且稍顯的有些歪斜,可見編它的人不太擅長此道,上麵墜了一隻玉做的小魚。
童子虛敢說,這絕不是出自王鶴春之手,所以做它的就是……
他好像又知道點什麼秘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想!
童子虛覺得自己應該去寶德寺,聽聽主持大師講經,穩固一下心境,再求串佛珠庇佑自身,這樣才能在大名府安安穩穩活下去。
幸好這會兒沒有人注意到童子虛。
因為謝大娘子為大家做的禮物送上來了。
楊欽和楊疆親手送到每個人麵前,楊欽道:“這是我阿嫂送給諸位的,諸位可以在這裡用,之後再帶回家中。”
每個人一隻匣子,接到手中有些分量。
柳二郎迫不及待地將匣子打開,然後整個人就怔愣在那裡,其餘人也與他差不多露出一樣的神態。
“這是……我畫的荷花圖。”
“這是我的駿馬。”
“我的牡丹。”
眾人從自己懷中匣子中拿出茶具、碗、碟,白地黑花的瓷器上,正是前不久謝玉琰向他們要來的畫作。
以嫻熟的筆法描繪在瓷器上,就像他們自己剛剛畫上去的一樣。
這種瓷器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更覺得稀奇的是,它是怎麼燒出來的?
這若是拿到人前,不但能欣賞畫作,還能用它把酒言歡,當真是快事。
童子虛手中除了茶具等物之外,還多了一隻如意枕,楊欽捧來軟墊放在如意枕上,給童子虛墊手臂。
不過童子虛還沒靠上去,幾個人就圍過來看。
“這瓷枕是黑地白花的。”
黑白兩色,讓這套瓷器格外有種韻味兒,而且那如意枕上寫的可是童子虛的詩文。
再也顧不得用酒菜,眾人乾脆湊在一處談論起來。
“這乃是比泥爐更好的物什。”
“我覺得也是,這個技藝從未有過。”
“不限於什麼物什,都能燒製。”
……
比起這裡的熱鬨,王晏獨坐書房中,略微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一切卻也恰到好處。
擺在王晏麵前的是兩隻玉壺春瓶,一黑一白,花紋相似,但黑釉看著端莊,白釉就顯得更為秀麗。
黑白轉換如同陰陽。
王晏突然想起童子虛酒醉時,指著他說過的話:“你這個人,世人不知,表麵上謙和,實則城府深得很,當真是一麵黑一麵白,將來若是得了機會,我定要寫下來。”
他怎麼覺得她送給他的春瓶,與童子虛的話頗為相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