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損的紙人就如同人受了傷，人能治，紙人無法治。
歎口氣，隨後輕聲命令道：
“去打掃打掃衛生，弄乾淨了以後自己去爐子吧，今日謝謝了。”
紙人得令以後立刻動了起來，給墓園撿垃圾掃地，收拾燒毀的草地，把炸出來的泥土一點點給填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用爺爺交給我的東西，我總覺得血氣上湧很是興奮，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血流的多了以後有些發冷。
得虧這些鬼嬰來得數量還行，但凡再來一倍，我可能還真沒有那麼些個子彈。
那些煙魂一下子跑了過來興奮的圍繞著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那個飛機大炮能不能給我們準備點？能不能？啊？”
“是啊，上次那個奶茶雖然也好，但是飛機大炮是真的好啊，我喜歡啊，真的，咱們！可以擁有啊！”
“對啊，你說陪我看電視你也不陪我，好歹給我個飛機大炮玩一玩啊！”
“我想要那個狙擊槍你會做不？我給你個圖，你給我做做唄？”
我咽了咽口水，一下子被它們的熱情，弄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輕聲道：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爺爺奶奶們，這東西不好每個人都發，萬一你們自己乾起來呢…所以…這東西我不好給你發啊。”
白發老太一聽我說這話，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到我麵前說道：
“你看！這是這裡的煙魂的規則，是不能自相殘殺的，我們也不能白拿你的，有錢的就讓子女捐錢，不行給你寫表揚信呢？你不是還沒有轉正呢麼。”
上麵寫了很多規則，我一條一條讀了過去。
這是變成煙魂以後要遵守的。
一，不能自相殘殺，要相互友愛。
二，在有外敵的情況下，要保護墓園。
三，一旦有問題要及時溝通，不要積攢怨氣。
四，五，六…
後麵的東西大概是細節上的東西，想著大家拿了東西也能高興高興，我最後點點頭。
我走到灰老伍身邊，此刻小黃皮子小耗子都圍著它們在那裡哭喪似的嚎叫著，灰老伍和黃天美兩個人很明顯是有點兒無奈。
看到它們朝我揮手讓我先去把衝鋒槍的事兒處理了，不用管它們。
我便趕緊跑進工作間，從裡麵又拿出來兩大箱子衝鋒槍，一邊燒一邊發，好像給前線打仗的士兵發槍似的。
白發老太走過來指了指那大飛機，說道：
“這個不發嘛？老太我也想開著試試。”
我趕忙解釋道：
“飛機和坦克製作實在繁瑣麻煩，我手邊真的不多，得給自己留點兒，這個就不給大家發了。而且這些東西威力都挺大的，你們一定要小心些，彆弄壞了這裡…不然到時候我可就罪過大了。”
白發老太點點頭，笑著說道：
“孩子，我之前倒也認識幾個紮紙匠，都還挺厲害，但是你這麼彆出心裁倒也不多，這是你能保命的東西，可千萬彆扔了。我那孫女…沉迷在溫柔鄉裡，哎，倒是差了點兒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