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喜當即蹲下身來,在他身上一通翻找。
“阿寧!”文泰撲上前來,拉著文舒上下打量:“沒事吧!你這丫頭,怎的這般膽大!”
天知道,他看見阿寧衝出去的那一刻,有多驚嚇。
文舒隨意應了兩句,注意力卻一直在搜身的陸喜身上,心裡反複琢磨著,這最後一腳是陸管事的人踢的,那這個賞銀該怎麼算是?
是一人一半?還是........
不管怎麼說,她也算阻攔有功吧,要沒她剛才這那麼一擋,這道士肯定早就跑遠了,所以最起碼得給一半吧。
正琢磨間,街上又趕來數人,領頭的正是一襲紫衣的陸元丞,他來到近前,看也沒看文舒,直奔道士旁邊道:“怎麼樣,東西搜到了嗎?”
他問話的當口,陸喜正好在摸到道士褲腿處,一個卷軸樣的東西從布料下顯現,他麵上一喜,回道:“找到了!”
陸元丞上前,將道士的腿一屈,把卷軸從褲腿下方抽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然是諸州布防圖。
他心下一鬆。
方才他帶人追著另一名道士而去,雖然很快抓住了人,但是卻沒能從他身上搜出東西,他就知道這個道士隻是個替身,是用來迷惑他們的障眼法。
當即回身支援陸喜。
路上遇到另外兩波追擊的人,得知那兩名道士身上也沒搜出圖卷,他心就不斷下沉,生怕敵人已經先他們一步將圖送出城了。
好在這最後一個人身上帶著圖,又被他們成功抓獲。
陸元丞心下微鬆,當將命人將道士押回侯府,他則回城南,向官家稟報此事。
文舒看他們押著人就走,毫不提銀子的事,不由的上前兩步,拉住陸喜道:“那個,陸管事,你看,你先前說的那個銀子........”
陸喜這才想起來,正要回答,前頭的陸元丞聽到聲音回頭來,看向文舒道:“什麼銀子?你不是在城南嗎?怎麼又過來了?”
“公子,方才捉拿這道士,文小娘子可是幫了大忙呢。”陸喜把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連帶他情急之下信口胡說的賞銀一事也說了。
陸元丞聽完並未怪罪,反而誇他有急智,然後又轉向文舒道:“如此看來你一個月的功夫倒是沒白學,至於銀子,即是事先的承諾的,自然要兌現。”說著,他直接從腰間掏出一張十兩的交子遞了過去。
見他如此爽快,文舒立時笑眯了眼,上前接過交子,樂嗬嗬的道:“謝大人。”
陸元丞帶著人走了,文舒又摸了摸交子,然後小心的交給一邊的文泰,“爹,給你,回頭拿丹木盒裝好了。”
文泰不接,隻盯著她道:“方才陸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個月的功夫沒白學?”
呃...........
文舒頓住,隨即心中暗暗咒罵,陸大人也太不靠譜了,怎麼就給她說漏嘴了呢。
“那個,陸大人不是讓我陪著陸大姑娘去滄州嘛,為了我的安全,所以特意找了個師傅教了我幾招,爹,我剛才那一招,利落了吧。”
“利落什麼!”說起這個,文泰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了十兩銀子,你就敢豁出命去,你就沒想想,萬一你出了什麼事,爹怎麼辦。”
“那不能。”文舒笑嘻嘻的挽著他的手道:“爹放心好了,我這個人惜命的很,要不是心裡有數是絕不會衝出去的。”
文泰:.............